莫无咎还是对溪儿的第一次给的人不是他而感到耿耿于怀。他的女人不止一个,他也没有对他人和自己双重标准。他在意她的第一次给的不是他,不是因为他有处女情结。他真正在意的是,以溪儿这种保守又有自己坚持的这种性格,她怎么会轻易地就交出自己的第一次,除非她是心甘情愿的!
一想起自己几乎每次都是用强的才能够得到她的配合,眼前之人却不费吹飞之力地就骗取了溪儿的第一次,莫无咎的心底就不自觉的升起一股无名的火!
先入为主的认为,溪儿的第一次给的人必定是她昏迷时都念念不忘的所谓的少爷,也先入为主的认为溪儿口中的少爷指的是秦少游,莫无咎怎么都得要让溪儿在他面前表个态,谁才是她现在真正爱的人!
男人一旦幼稚起来,一点也不输给女人。可见,在爱情里,不分性别,不分年龄,一旦爱上,就是傻瓜一个。
无……无咎。我……我……
“你不爱我?”
男人的脸倏然冷然了下来,沐云溪慌乱地摇头解释,不,不是的。
沐云溪偏头无措地望着餐桌上的其他两个男人,有没有人可以助她脱离这尴尬的境地啊?
“溪儿自然是爱你的。你想想看,她爱的人如果是少游,少爷也真的对溪儿有男女之情。以少游这种独占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放任溪儿离开A市,她又怎么可能会走到你的身边?”
皇甫烈三言两语的就暂时抚平了莫无咎此刻的狂躁,他眼里的戾气褪去,只是环在腰间的大掌并没有松开,双眼还是充满敌意的注视着秦少游。
秦少游不客气地回瞪回去。
可伶的无咎,从头到尾都没有找对情敌。
真正的情敌可是从头到尾都在着端坐着,噙笑看着好戏,然后适时地参与下剧情而已,你就真把烈给当好人了……哎哎。
这就是交友不慎的下场啊。
项亦扬饮尽杯中的咖啡,坏心地想道,这无咎要什么时候才会知道,自己根本就搞错了对象,溪儿曾经喜欢,即便是现在都恐怕还有好感的人,是烈,不是少游呢?
莫无咎之前对帮助沐云溪开口说话这件事一点也不热衷,是因为记忆中他和她为数不多的对话都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不甚愉快!
于是乎,莫大先生就认为,与其听那张小嘴里吐出会气到自己的话,不如就维持现状。反正一点也不会影响接吻,虽然……做爱时少了她销魂的呻吟有那么点点的遗憾,只是点点而已……
洗过澡,从浴室里走出,莫无咎盯着床上低头看书的女人,耳边不自觉地回想起下班前项亦扬对他讲得那句色情又该死的诱人的那一句话,“你不觉得女人,尤其是心爱的女人在高潮时发出的声音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天籁吗?”
晚上他原来是要留在公司加班的,被烈和亦扬给拎回来,勒令他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帮溪儿冲破她的心里障碍。并且传递给他这样的讯息,他们两人是很忙的,有各自的妻小要陪伴的,没有那么多的美国时间来调剂他的婚姻生活的,要他这个当事人也给他们积极一些!
当时直觉地拒绝,他又不是心里医生,他们只告诉他,他是溪儿的系铃人,要他尽可能地对云溪好,一点一滴地融化她心里不知名的恐惧,或者忽然有一件什么事刺激到云溪,云溪的就喉咙自然可以发声了。
抱歉,这么抽象化的事情,他实在兴致缺缺。理由上面陈述过,鉴于他们为数不多的对话都那么不愉快,他为什么还要制造更多不愉快的记忆。
只是亦扬的一句话,轻轻松松地就动摇了他的决心。
最美妙的天籁啊……
溪儿不是完全发不了音的,高潮时也会发出暗哑的呻吟,那种声音与天籁有很大的差距,却依旧蛊惑至极。
若是她的声音恢复……
怎么了?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沐云溪放下手中的英语原文书,抬头无声的询问。
“没什么。我一直没有问你,你的喉咙那时候为什么发不了音?”
驱散脑海里带有颜色的画面,莫无咎掀开被子,躺到床上去,大掌环上她的腰身,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将脑袋埋在她的肩窝处,轻嗅她身上散发的自然清香。
之前对她一直没有放下戒心,是因为不知道他该不该相信他眼前所看见的。
越是无害的物质,一旦释放毒性,往往就会是最危险的致命。
不愿意相信,这场联姻上她的确是最无辜的一个。
烈说的对,如果他对自己诚实一点,他早该承认在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是无害的。只不过他对沐家还有唐婉怜的恨意让他抗拒相信她,才会做出一系列伤害她的事情,就是要逼自己对她决绝。
是的,他在害怕,害怕自己会不自觉地就爱上她,害怕爱上之后就会对沐家还有唐婉怜心软!
“你不相信自己可以在二者之间寻找一个很好的平衡点吗?溪儿才回到沐家多久?她对沐家的感情会深到哪里去?与其伤害她,推开她,不如纳她在你的羽翼下,即便将来你与沐家发生冲突,也让她有义无反顾站在你身旁的理由。”
好友的一句话,轻易地就道破了他心底的挣扎。
没有想到男人会问这个问题,沐云溪一愣,要实话实话么?她说了,他就会相信吗?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信?”
似是感觉到怀里女人的迟疑,莫无咎双手放置她的双肩上,目光与她平视。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
沐云溪偏头回忆婚礼那天的场景……
她只记得那天每个人都很忙,大厅里,包厢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所以当姐姐招手要她去新娘所在的VIP包厢,她就提着礼服的裙摆,走过去看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地方。
姐姐说她找不到结婚的戒指,要她帮忙找一下。虽然对于这么忙碌,新娘室里却没有一个帮忙的人感到奇怪,但是本来姐姐的脾气就比较骄纵,她心想,也许姐姐是不放心婚庆公司的人员,担心她们找到后会不归还那枚名贵的婚戒。于是也没有想太多,就在房间的里里外外找了起来,终于在床角被她找到了那枚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