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素艺带着的药,我的身体恢复了大半,素艺几乎没怎么受伤,也没耗损气力,我们迅速离开了现场,回到了未央宫,天还未亮。
第二天中午,裴琰再度来到未央宫,满面春风,似乎心情不错。
“月儿,谢谢你。干得太漂亮,朕要好好赏赐你。”裴琰掩不住心中喜惊,大大地赏赐一番,珍奇珠宝,绫罗首饰,器玩药材,并对未央宫上下大大褒奖一番,又增拔二十名宫人过来。
裴琰四下里扫了扫未央宫的陈设,似是觉得不够新,又命人重新布置了一番。
裴琰带着好心情,又与我说了好些话,一开始是皇宫哪里的桃花开漂亮,没多久再次扯到前朝政务上了,我自回宫之后,心中一直被那个黑影的身份困惑着,裴琰以为我身体不适,略带失落地离开了未央宫。
裴琰一走,整个未央宫就清静了不少,那些刚拔来的宫人,素艺按我的意思将她们分配到了各处,整个椒房殿一如往日,只有我和素艺,不多一会儿守在殿外的宫人来报说,张太医请诊候在未央宫外。
想来也是裴琰的一番好意,我示意素艺请太医进来。
片刻之后,一个发须皆白的身着官服的老者进了内殿,看样子这人就是裴琰派过来的张太医了,只是竟是这么大年纪的太医。还未待他向我行礼,我已抢先一步道,“张太医本宫不喜太多规矩,椒房殿内没有外人,繁文缛节的礼仪就免了。”纵我身为皇后,可让一个大么年纪的老者向我行礼,心头涌着一股受之有愧地不舒服。
“这……好吧,那老臣就斗胆了,娘娘是要现在看诊吗?”张太医问道。
“好,这就开始吧。”我说完又让素艺给张太医看了张座。
张太医谢过之后,便坐了下来,先是观看了一番我的气色,接着又打开自带来的小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块素色的丝帕,再将丝帕覆在我的手腕上,搭上二指,开始切脉。
椒房殿内立时安静得几乎可以听见针落地的声音,约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老者切脉结束,取下丝帕。“娘娘的病症,老臣已了然。这症状有些罕见,若是老臣没断错的话,娘娘应该是对血气有不适反应。”
张太医的话让我心跳慢了半拍,想不到裴琰派来的这个张太医倒有几分能耐,竟能断出我的病症。倒是与当初的刘大夫说的情况差不离,只是不知这个张太医和刘大夫两人的医术到底谁更胜一筹?想到刘大夫当时对此症虽能配出暂缓的药,确也不能根治。也不知道张太医有没有良策,思及至此,我寻问道,“张太医断的不错。只是不知道张太医是否有医治良方?治愈此症。”
“回禀娘娘,此症老臣只是偶然听闻,说起来娘娘还是老臣诊断出的第一例。莫说治愈,就是暂时缓解老臣心里亦是没底。娘娘恕罪,老臣无能。”张太医说完,便跪在了地上。
见此,我心下也是一凉,也是能够理解,仍是有些不甘心似的追问了一下:“张太医依你之见,此症是否无人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