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直接走过去,但却听到人群里面有个尖细的女声道,“姑娘,你不如跟我走吧,包你有吃有喝,还在这里卖什么身葬什么母。”
“是啊,跟着醉香楼的妈妈,你就有好日子过了。何必跪在这路边呢,这么冷的天,也没个人看。”另一公鸭嗓子应和道。
脑海中不知从何处飘来花魁纤纤的背影,我忽地想起,她不就是醉香楼的么?我不知怎么的,想到纤纤心中便有一股无名之火,无所可发,纤纤,对了我忽而又想起来,那个和师父聂无殇在一起的女人翩翩和纤纤有些相像,这么一想,我又记起来了,那夜院子里看到的那个感觉有点熟的女子是绿柳,是了,她是绿柳,仔细思来,我更加断定翩翩就是纤纤。
心中真是又恼又气,想不到这个纤纤竟然,为了师父,追到华山武林大会去了,竟还比我们先到,也不是比我们先到,都怪我一时贪恋美景,被毒蛇给咬了,若是不耽误那几天早上山去,便听到纤纤说什么嫁第一的话,那我是决定不会让师父出手的。
但此时,后悔已是无用,木已成舟,想来她早已得偿所愿和师父成亲了。
想到这里,我拔开人群,走到最前面,只见一一身孝服女子跪坐在地上,边上立着块牌子“卖身葬母”。
“你要多少钱?”我问。
她跪坐在地,不语,孝服盖在头上,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长相,但从身量来看,应该年纪不大。
我从怀中丢下身上所带的五两银子,“我身上只有这么多,够么?”
她回头看了我一下,收了钱。
“跟我走吧。”我见她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立即说道。
“诶,姑娘,买卖也应该分先来后到的吧?这姑娘是我们先发现的,我出五十两。”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道,说着自怀中掏出五十两来。
我想这大概就是那位醉香楼的妈妈吧,看她一副自信满满,志在必得样子。我笑了一下道,“你就算有五百两又怎样,我先出的钱,她收的。”
“你。哼,收了你的钱又怎么样,老娘今天偏不让她走。”说着即示意旁边的人上前来想要截住我们。
“我若一定带她走呢。”我不甘示弱道。
这时,即有四五名青壮男子上前欲捉住我们,皆是一脸恶相,那醉香楼的妈妈一脸得意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小桃红是谁,一个没开片的丫头也来管醉香楼的闲事。”
“你走吧,我知道你好心,我不想连累你。”那孝服女子似是认命了,对我道。
自称叫小桃红的女人笑得更得意,见我没有退缩,小桃红反而笑得更狂,“哟,还是拧脾气的啊,这样吧,看这长相还不错,不如一道带回醉香楼算了。”
“妈妈说的是啊,看这皮相,定能赚得大价钱,哟哟,哈哈。”公鸭嗓子再度响起。
啪得一声,一掌拍在那公鸭嗓子脸上,五指印深深地印在那人脸上,那人捂着脸不敢再多言。
“你,敢伤我的人,来人给我上。”小桃红叉着腰气怒道。
我正欲大打出手,思量着先解哪一个比较好,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