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轻浮的一句话,从他的嘴中说出,他在月如初的心中不但没有给月如初留下好印象,反而这让月如初觉得他很轻浮,与刚那位锦衣男子没多大区别,这样土的搭话方式,亏他能说得出口。
“公子难不成也想要小女子侍候你不成?”月如初语气变得冰冷。心中却暗暗叹息,如此英俊的脸长在此人的身上真是糟蹋。哎,这人当真无完人,长得好看点的却这般轻浮,长得不好看的又太有内涵了。就像自己遇到的这两批人一样,用来形容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微微一愣,白衣少年俊眉微微一颤:“姑娘怕是误会,小生只是觉得姑娘与在下的故人有些神似,并非有意冒犯,还望姑娘见谅。”
原本轻浮也就算了,居然还好意思给找理由,真是无耻,没有答话,月如初转身便走,理都不想理他们。
然而,月如初才走出两步,突然,一个身影便迅速窜到她面前,“站住,你是哪家女子,居然对我家少爷如此无理。”
见持剑的少年拦住自己的去路,又听他称白衣少年为少爷,看样子他应该是白衣少年的跟班。看他的身法如此迅速,想来身手不凡。真没想到如此轻浮之人居然有这么好的保镖。
“是谁先无礼你们心里清楚。让开,本姑娘没有功夫与你们纠缠。”月如初冷冷的回了一句,与刚刚的温柔截然相反。
“哟,好大的口气,如若不让,你又能奈我何?”持剑少年双手环胸,双手夹着那把三尺长剑,一脸自信。
见持剑少年如此,月如初柳屑一紧,正准备给他点教训,然而,还不曾等她出手,身后的白衣少急忙谴责道:“墨研,休得无礼。姑娘,对不起,我们无意冒犯,只是姑娘让我想起一位故人而已,打扰了。”
“少爷,您就这么放她走了?”墨研一脸不悦,少爷向来仁义,可这女子太无礼了,不出手教训教训,还不被她看扁了。
“她不是如初,我们认错人了,走吧。”白衣少年长叹一声,毅然转身离开。
听到如初二字,月如初身体微微一颤,猛然回过头去,正好望见白衣少年那失落的眼神,心突然一阵酸,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在渐渐清晰。
“也对,她才不是月姑娘,月姑娘哪会如此对我家少爷。”墨研不悦地丢一下句话,然后追了上去,“少爷,您还要继续找吗?您都找四年了,月姑娘可能真的不在了。”
墨研是个孤儿,十岁就跟着墨亦痕,虽然墨亦痕俊若仙人,为人也潇洒仁义,可他的心却始终如一,还是不能忘记那位叫月如初的女子,真不知那女子有何好,都死了这么多年,少爷还是无法释怀。
“休得胡说,月儿只是掉进河里,怎么可能死。我相信她一定还活在世上!一定还活着。”白衣少年带着一丝愤怒道,而那愤怒却隐含着一丝无法抹灭的痛。
看着孤单远去的背影,月如初柳眉微微一动。原来,这个人便是这四年里,经常出现在她梦里的男子,那个死去的月如初心中最珍惜的人,难怪自己刚才看到他的时候有种似曾相识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