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董事长,”女人还是一脸的笑意盎然,“陈芮警官找您!他说如果今天见不到您,他就……”女人压低了声音,“他就上来用手铐抓您回警局。”“这个混球!”老师突然表现出一脸的烦躁和不耐烦,还有一丝笑意隐藏在这表情下。小麦琢磨着这个奇怪的表情。“陈董,那我们是……”女人小心询问。“让他进来!你想让他明目张胆的拷我回警局吗?这混球干得出来这事。”“好的。”女人唯唯诺诺的离开。小麦大喜,她听到了警官,在她最彷徨无助的无奈时刻,警察亲自找到了她,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小麦觉得高兴的?
“小麦,我本来有好多话要跟你说。”老师表情凝重了起来。“我想你也有很多疑问会再问我的,所以,你下个星期的这个时间再到这里来,我在这等你。如果你再让我失望,我就再不当你的老师,一切后果自负!”真是个怪脾气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老头,他现在又俨然一个恩师,刚才给小麦带来的恐惧一扫而光。小麦刚要问老师,虚掩的门开了。一个年轻人站在门口,长相帅气,英姿飒爽,浓浓的剑眉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严肃的英雄主义霸气。
“真是稀客!”老师的目光好像都没有看向门口,充满了嘲弄的讽刺着说。年轻人没看他,一眼看到了杨小麦,正视着杨小麦旁若无人的问道:“请问你的姓名。”“我叫杨小麦。”“请您跟我回一趟警局。具体问题警局里会跟你解释。”“好!”小麦高兴的回头去拿自己的包。“哼!你不谢谢我,你要找的小麦刚才在图书馆里险些被人算计!如果他们的计划得逞,你只会抱着你的另一个失败哭!”老师继续以讽刺的口吻对年轻人说。
最后一句话激怒了陈芮,他愤怒的目光投向了老师,里面却有一丝的畏惧。陈芮的畏惧和老师对陈芮到来潜藏的笑意,让小麦觉得两个人的关系非常奇怪。陈芮,陈董事长,小麦突然想起了什么,望向书架。10年变化真大,但照片里小男孩的脸和陈芮还是依稀有相似的地方。原来这个英俊的小男孩就是陈芮,那么也许陈芮就是这位老师的亲人。10年关系不好的亲人,也许是父子,见面才有这么复杂的表情。小麦不禁可怜起这个年轻人,有这样一个强迫性洁癖症和洛丽塔情节,喜欢研究犯罪,说话句句带刺的怪异亲人,作为一个警官,心里应该是相当纠结的吧。
小麦跟着陈警官走到了门口。想着刚才这一幕,觉得这老头实在够讨厌,一个劲儿吓她说自己是连环杀人案凶手,还要吃她的肉。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回头说了一句,“陈董,再见!”
“哼!你不叫我老师了?”陈董好像是越来越生气了,他低吼:“杨小麦,我知道你心里有不能破解的难题,刚才你在模拟实验室里面看到那幅山水画呈现的那一刻,你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如果你不履行约定,你就让那个迷在你心里烂死吧!”
小麦知道他在说下个星期的这个时间再到这里来的事情,她现在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来。但是王昊死时的种种暗示明显是让她去追溯一个答案,她从来没有放下过调查王昊的死因,而这个老师知道的明显要比她想象的多很多。她脑袋里的确有无数个还没有解开的难题需要这个怪人。“我知道了。老师!”小麦改口叫了老师。
陈芮从头到尾没有跟陈董说过一句话,他和小麦一起走出去后,啪!身后的门被狠狠的摔了一下关上了。
5月28日13:00
小麦跟陈芮来到了警察局,杨小文正坐在那里等她,一脸的倦意,看到小麦也不惊喜,站起身来劈头盖脸地说:“姐,你一天到晚乱跑,手机也没有信号,害得爸妈担心!”这个奇怪的妹妹说话真不管场合。小麦问她:“陈警官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小文说:“上午发了新闻,说六角星连环杀人案的事情,我看到后立刻给你电话可是没信号,我就报警了。陈警官到我们家后,我们就赶去图书馆。真是生死时速的速度啊。”小文看了陈芮一眼。
“到了图书馆,图书管理员看了你的照片,说上午来过,还发生了一件事情呢,正好她都看到了。她就把你和一个老人大吵,老人摔水瓶,然后跟你一起离开图书馆的事情讲给了陈警官听。然后陈警官忙问老人的相貌,穿着,她仔细的描述了之后,陈警官打了一个电话(小麦想,可能那时候他已经猜到是老师了,给那个美人秘书打的电话,确认老师带了自己到公司去了)。然后,陈警官就不再赶速度了。”小文瞪了他一眼。“他把我送来这里等你,说很快就会带你回来。”
陈芮根本没理她们,表情阴郁的坐在那里。突然有人喊:“陈警官,信件!”
搭档方文跑过去帮陈芮拿了过来。陈芮打开一看,一只六角星,上面的血迹好像很新鲜,下面压着三张照片。一张是一个女孩子趴在图书馆看书的照片,看起来像是用手机拍完后,电脑打印出来的。第二张,也是差不多相同的场景,杨小麦趴在图书馆看书的照片。第三张,是陈芮的照片,陈芮上过报纸,三年前的事情了。凶手从那张三年前的报纸上剪下照片。
三年前的报纸照片?陈芮思索着这里面不寻常的含义时。又有人喊:“陈警官,有人报警,市图书馆附近发现一具女尸,面目模糊,身边放了一只带血的六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