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楼外高声喧哗,有人冲进来大叫:"火!起火了!"
阮奎跳出藏身的桌子,干叫道:"什么?"只见外面浓烟滚滚,真的着了大火。
阮奎惨叫道:"救火!快******救火呀!"楼内所有下人丢了刀枪,急急忙忙救火去了。
阿清心叫侥幸,拾起地上的一把刀,冲进屋三两下斩断绳子,正要推窗出去,忽地一顿,萧宁提着剑慢慢走了进来。
萧宁看着阿清,脸上说不出是喜是悲,道:"原来……原来你刚才一直待在车底。很好,很好的龟息法。"
阿清放下道曾,也看着他,喘着气笑道:"你们这些人,个个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了不起得很,别人在生死挣扎,舍身赔命,你们却当做笑事来看。很好,很好的人品!"
萧宁脸白得发青,看了她良久,终于慢慢举起剑来,道:"父亲之命,不敢不从……"
阿清呸的一声,厉声打断他道:"要杀就杀,找这么多借口干什么,没想到堂堂萧家的大少爷,连市井混混都不如!"
"刷"的一声,阿清猛地前冲,单刀直劈萧宁面门!
萧宁剑锋一隔,就势提起,切她前胸,阿清身子往后一挺,脚尖一点,袭他肩头,萧宁反手抓她脚踝。十几天前,萧宁伏击阿清时,就曾轻松制住她的兵虚穴,让她半身麻痹,然而这一次抓去,阿清左手在地上一撑,变成双足连踢之式。萧宁猝不及防,手腕反被踢中。
他退一步,一招"浓云压顶",将剑似大刀一般猛劈,刹那间方圆数丈都在他的长剑笼罩之下,强烈的剑气激得阿清衣衫猎猎作响。但阿清的身法太过诡异,不知她怎样一转,人在万千剑影里硬闯出去,弃刀不用,双足连踢,尽往萧宁上三路袭去。
萧宁眼见足尖袭到,竟不回避,头颈一偏,肩头硬受了她这一下,同时剑身一抬,重重拍在阿清大腿一侧。这一下两人同时受伤,都往后退一步。
阿清发狂地吼道:"来,来呀!看是你死还是我死!"脚在身后墙上一蹬,飞身跃起,如箭一般直向萧宁怀里撞去,萧宁亦是怒吼一声,闪身避开,双手持剑,向阿清腰间砍去。阿清单刀在地上一杵,力道之大,顿时碎成数段,阿清借力拼命一扭身子,"扑"地一下,外面一层衣服被剑气划破,于毫厘之间避开这一击。
阿清身子一弹,不退反进,几乎贴着萧宁举起的剑飞起身,手中残破的单刀脱手飞出,预备挡他一挡。她身子不停,连着在空中翻了几个滚,落到墙角,双手交错,流澜双斩就要使出,突然一怔--萧宁右手持剑支在地上,左手握着插在胸前的刀,默默地看着自己。
阿清没想到自己那随意地一下竟然中地,愣了片刻,剑眉倒竖,怒道:"你想羞辱我?为什么不抵挡!你以为我们羯人是怕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