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收到方予可的短信:"起床了没?善善让我们去宾馆和他会合,下午去颐和园。"
我不想去,从小到大,干过缺心眼的事,但没干过这么缺心眼的事。要真去,脸皮厚得跟城墙一样了。
但要不去,跟我心里有鬼似的……
正考虑着,善善给我短信:"你要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敢一起出来玩,我全身的肉都鄙视你。"唉,这家伙什么时候智商会高于他的体重呢?
我的智商也不高,被善善一逼,我就乖乖出门了。
到楼下先和方予可会合。
生平我都没有这么安静过。看他从宿舍楼里出来,我便低下头,跟伏法的罪人般等着审判。
方予可也很安静,跟从犯似的,站我旁边。
我们这两块木头戳在原地一会儿,回头率百分之百,嘴巴大一点的女同胞们已经评论上了:"这是昨晚上折腾的那对吧?"
我听到后,即便脸厚得跟大气层一样,我也得挪动脚步走了。
一路无语,甚是诡异。
昨天公车上,我们还吵架斗嘴。果然是跟毛主席发的誓言太毒了,我再也不能和他斗嘴了。
我僵笑:"方予可,我给你说个脑筋急转弯啊。"
方予可冷若冰霜,目不斜视。
我继续说:"一只乌龟从一堆大便上走过,却只在上面留下三个脚印,为什么?"
方予可不说话。
我干笑:"因为有一只脚捏着鼻子啊。"
方予可继续保持沉默,眉毛都不挑一下。
"有一头猪,走啊走啊,就走到了外国,它变成了什么?"
方予可被点了穴道,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只好亮谜底:"它变成了pig。"不过,这次,我自己也被这个冷笑话伤得不轻。唉,其实好多话我都想解释的,可说了吧,矫情;不说吧,憋屈。
"那个--昨天晚上--我不是有意地用嘴碰你脸的,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你就当被狗咬了,猪啃了,王八压了都行。"
方予可突然发话:"周林林,以后你在别人面前也这么喝酒试试看。"
我看到事情有转机,立刻左手放心脏,右手握拳举身旁:"毛主席在上,小的再也不喝醉酒了。"
方予可补充:"不要篡改概念。我是说不能喝酒,不是说不喝醉酒。你自控力太差,不是想不喝醉就不喝醉的。"
我解释:"我酒量还是很好的。"
"但酒品不好。"
我低头,这一点我真没法反驳:"其实吧,是我吃亏是不是,我用的是嘴巴,你不就奉献张脸而已。你的脸蚊子苍蝇小飞虫都亲过,干吗你要这么生气介意啊。我也当吃了次零食,就释怀了。你赔了初吻,我也赔了,我们扯平了还不好?"
方予可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