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教我游泳哦。大恩不言谢。改天请你和茹庭吃饭。"--彬彬有礼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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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予可跟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突然扑过来揪我头发,边揪边说:"把头套摘了!你不是周林林,说,你是谁?谁派你过来的?"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人家四两拨千斤,幼稚无比,却仍把我弄得破功了。
因为我立马更幼稚地配合地说:"贫尼本是庵堂小丫头,清明节见小施主在庵堂桃花林过。施主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小尼便日日害相思,惶惶不得,斗胆化身俗人,见施主一面,以解相思。"
方予可恢复正常语气:"这样才正常啊。刚才说话阴阳怪气的真别扭。以后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看谁受得了你这个样子。"
他这样说的时候,我突然心里一软,便把战略战术之类的东西抛到脑后了。
大一的最后一段日子被无数论文和考试充斥。我不得不又恢复到去年期末悬梁刺股的地步。每天顶着熊猫眼穿梭于各个提供冷气又提供照明的自习室、食堂还有餐馆。当然也有一大帮难兄难弟陪我左右,一同对着崭新的教科书或者有爱人士在FTP上无偿提供的教案神魂颠倒。
也许大学里对学业的追求仅限于每学期最后几周。在这几周里,你才能看到所有大学生严谨的治学态度和忘我的钻研精神。
考完试那天,我挺尸到澡堂洗完澡,然后回到宿舍,体力不支地昏睡了一天一夜。
酣睡时,接到同乡会会长余师兄的电话,让我们赶紧报名参加本次暑期实践活动。余师兄于我来说,是个神一样的存在,如何家境贫贱,如何奋发图强,如何百折不挠,总之在考上北大之前,把人生中最悲惨的事情都经历了一遍,一度中断上学,但最后还是顽强地自学恶补,最后考上了北大。当时在我们小镇作为全镇楷模式的偶像口口相传,校长更是耳提面命,把他的头像放大了好几倍,刻在了"耻辱柱"的顶端,大家要以45度角才能清晰地瞻仰。
现在硕博连读的余师兄竟然亲自打电话给我这种无名小辈,我的劣根性一露无遗,不管什么样的活动都答应参加。接完电话,我还在感叹,自己竟然还在有生之年,和他一起参加同乡会的活动,真是……不对,同乡会?那岂不是左手边是方予可,右手边是谢端西?我的神啊,我能退组织吗?
何况,我对实践活动的情感和理论活动的情感是不相上下的,也就是说,我认为读书无聊,实践也是扯淡。"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对我来说不适用。因为,我不追求深层次的东西,我追求浅尝辄止,包括感情……总体来说,我是个肤浅的人。
暑期实践的人员名单已发送到邮箱。我看到方予可、小西的名字甚至茹庭作为半个老乡也在参加的名单中。邮件由余师兄发出,信件内容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