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唱的是哪出啊?是在暗示我,你们两人关系已经到见公婆的份上了,还是说我占了你们家方予可的便宜,陪了他一个晚上的火车?拜托,他一个晚上就盯着一本《国家地理》,爱答不理的,一个晚上说的话还没我跟你现在说的多。我有点不高兴,但假装没脾气地笑:"嘿嘿。"
突然想到那句经典的话--大多数时候,我在嘿嘿的时候不仅没有真的在笑,我心里想的还是去你MD。
我还没确定选修什么通选课。其实我对选修课的要求很简单:考勤占期末成绩30%以上,期中论文占40%,但考试必须得是30%以下甚至不要求考试。从我高考模拟考成绩来看,我的发挥跳跃性太大。我不敢保证半年后老天爷会不会忙得顾不上我了,万一考个不及格,我还有我的考勤和期中论文帮帮忙。虽然对论文之类的也没什么信心,但至少这个东西可以慢慢做、反复做,不像考试那么瞬时性爆发。我唯一有把握的是出勤。为了不挂科,我一定风雨无阻,全力以赴。
我抱着厚厚的选修课手册,和朱莉在各教学楼间穿梭,听了各门选修课。只要老师一宣布课程评定方式,我便开始做记录员工作。其实这时候老师上的课更像是美国总统竞选。老师把第一堂课准备得特别充分,恨不得上面说两句话,下面就掌声雷动。名牌老师当然有资格谈笑风生,根本不用担心有没有学生选他的课,反倒要担心选他课的学生太多:一间300多个座位的教室在前两周授课时都被挤爆,甚至过道上,教室外都有一大群学生旁听,就为了一睹名师的风采。
这种老师都会在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不经意"地说:"我这门课没有点名,不计考勤,大家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就自学去。年轻人嘛,事情比较多,恋爱学习聚会什么的,不像我们这么闲了。但我相信,你们听了两堂课之后,都会自觉过来上课,因为我这门课探讨的不仅是学问。我评定很简单,就一个期末考试,考试就一道论述题。"说完很多旁听的学生恨不得立刻跑上讲台跟老师亲切地握手,并要求老师加学生名额,以备选课竞争太激烈自己落选。当然对我来说,哼,笑话,什么叫做探讨的不仅仅是学问?我连学问都还没探讨明白,怎么可能再去想学问以外的东西?挂科风险太大。叉叉!
我捧着厚厚的选修课本在教室过道里琢磨经过几轮淘汰剩下的几门课,问陪我一块儿来旁听的朱莉:"朱莉,你打算选修什么课啊?我要再淘汰下去,就没课可以选了。难度高的不能选,考试占比例高的不能选,老师长得寒碜的不能选,你说这样下去,会不会我这学期就只上专业课了啊?"
朱莉转了转她褐色的眼珠子:"不会,其实我觉得只要你拿出现在选课的热情和毅力来,随便选门课都能得优秀。选郎君也就到这个程度了。你要不跟我一起选修心理学的课吧?我从小就对心理学感兴趣,孙东东老师也是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