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会想到,这头猪居然没有意识到有另外一个女性跟他坐在同一屋檐下。标准戏码里,不应该我大声呼叫:"啊--"然后男生开始慌张地捂住我的嘴解释自己清白,虽有非法之想,也没非分之实,接着女生要将信将疑地打量并要求男生对天发誓,最后男生万分委屈地照做不疑,最终两人成欢喜冤家了吗?
我突然意识到,人家那是棒子剧。棒子剧是写情侣情感的。我和方予可最多就是朋友,要真变成那样才可笑呢。要换成茹庭,也许人家就大呼大叫了。不过要茹庭真碰上了,我怀疑她会不会恨不得有非分之实了呢?也许人家已经有非分之实,只不过我单纯的脑袋认为他们没有而已?我越想越远,开始****地笑。
可能我这笑声更容易唤醒别人。方予可突然意识到什么,嗖地挺身站起来。
他呆呆地看着我,念叨着:"做梦呢?"
我赤着脚跑过去,掐了掐他手臂:"没做梦。奴家的清白都被你毁了,你休想否认。"
方予可同志终于清醒过来,笑着揉了揉刚才被我掐的地方:"别瞎说。你这什么酒性子啊?折腾到我凌晨三点才睡着。"
我有些抱歉,以前对方予可的种种不满也抛到九霄云外了。昨天的事情我挺感激他的。要是没说出那些话,今天我可能还不会那么轻松。
我讪讪地笑:"我记得我以前一醉就睡觉,挺好对付的啊。"
"您还真是一醉就睡觉。就是边睡边嚷着渴,嚷着饿,嚷着喝酒,还从床上摔下来。我的外套都被你吐得不好意思去干洗了。"
"是吗?嘿嘿。"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方予可倒也没继续揭发我的事迹:"昨天我在沙发上给你看门,还没洗澡呢。你怎么办?洗澡吗?"
其实我都闻到自己身上的臭味了。方予可这小子有洁癖,能容忍我到这个份上也不容易。我笑着说:"你洗吧。我出去买点换洗的衣服。我这样回去万一撞见宿舍的人,真是说不清了。"
方予可点点头,把钥匙交给我:"出去带上手机,万一迷路了,也好联系。"
我出门顺利找到超市,顺便买了点菜。
进门一看,这小子已经洗完澡了。我把菜往厨房一搁,跟他说:"我洗澡的时候,你把菜做了呗。饿死我了。"
方予可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拜托。有你这么对待恩人的吗?凭什么我做菜啊?"
我鄙视地看着他:"因为你是主人我是客人,有让客人做菜的道理吗?何况我不会。要么你下楼买泡面,我就给你做一个。"
说完我就理直气壮地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等我洗完澡出来,我已经闻到了厨房的菜香味。嘿嘿,我就知道他是会做菜的人,不然手指长得跟弹钢琴似的那么长岂不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