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小西这次没有像以前那样盯着地来个地毯式搜索,反而对我笑了笑,点了点头,轻声说:"谢谢。"
这是一种铺天盖地的温暖。有些柔软的情绪在我心中滋长,让我感觉在天堂。表白后,我把和小西的恋爱定义了一场战争。每次我都戴着面具、穿上盔甲,跌倒了站起来,流血了也看不见,自以为有一颗坚强的心。小西的笑容就像是阳光,穿透了各种缝隙,把我的心紧紧地包裹起来。我以前还口口声声要做他的阳光,驱走他的阴影。原来,永远是被爱的那个人才能成为对方的阳光。就像怡莲是他的阳光,而小西是我的阳光。
这么想着的时候,感动的同时生出些惆怅。而我,又是谁的阳光呢?
正当我沉浸在这种伤春悲秋又夹杂着一些暖意的复杂情绪中,方予可不合时宜地来了句:"打牌打牌吧。"
而我的恢复能力跟狗一样,立刻就生龙活虎地说好。
到晚上六七点的时候,我困得睁不开眼。哈欠连天的我屡屡出错牌,而我也不是出手不悔的君子,往往都打完一圈了,我叫嚣着要倒带。
方予可努了努嘴,不高兴地说:"晚上七点就困,你是不是记错生肖了,明明属猪。"
我反驳道:"孔子曰:中午不睡,下午崩溃。孟子曰:孔子说得对。圣人都说午觉的重要性了。今天大中午的赶火车,我扛到晚上已经很不容易了。"
小西乐了:"你的圣人真是太入世了。"
我嘿嘿地笑。
方予可笑着问:"你家圣人还说过什么名言?"
我笑道:"圣人还说,再丑也要谈恋爱,谈到世界充满爱。"
我很高兴,乌龙地表白后,我终于能在小西面前展露真实的一面了。虽然我不知道我是从哪一刻开始放弃各种虚伪的装腔作势的,但我希望,即便他喜欢上了我,也是真实的我,不是戴着面具的我。
不过,万一朱莉知道了,她肯定想揍我。因为她把这种事情叫做策略,而我要抛弃这些策略,变成一个莽夫,****上阵了。
一下火车,我就看到老妈频繁地看表。火车误点了。我一边感叹火车提速是理念上的事,一边朝老妈挥手。
老妈朝我款款走来,(我真的没有见过我妈这么贵妇式的走路。)优雅地朝我一笑,然后转头对方予可说:"予可,麻烦你照顾我家林林了。"
靠!我才是你女儿,第一句话是不是该跟我打个招呼啊?怎么着也有小半年没见了,这胳膊拐得真够远的。
方予可温柔地笑:"还行,阿姨。林林大多数时候还是挺乖的,不太惹事。惹了事,也有人给她收拾呢。"
我华丽丽地晕倒。方予可,你够狠!我拉过老妈的胳膊,指着小西介绍:"这是谢端西。你女儿心水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