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可是,”她补充道,“联赛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的球队也是一样,我不想就此放弃。”
“我明白。”
“所以无论我们做什么,我还能参加训练吗?星期天还能打开幕赛吗?”
“能。”
布兰达点点头,“那好吧,”她说,“谢谢你。”
他们驱车来到她的寝室,米隆在楼下等着,她去拿行李。她有自己的房间,但还是给友好地相处了几天的室友留了一张纸条。整个过程不到10分钟。
她肩上背着两个包裹走下楼,米隆接过一个。当他们走出大门时,米隆看到小法站在他的汽车旁。
“站在这里别动。”他对她说。
布兰达没有理他,继续朝前走。米隆看看左边,布巴和洛卡站在那里,他们朝他挥手,米隆没有挥手,不能让他们偷偷学会他的秘诀。
小法斜倚着汽车,身体完全放松,太放松了点,就像老电影里靠着路灯柱的醉汉。
“你好,布兰达。”小法说。
“你好,小法。”
接着,他对米隆点点头,“还有你,米隆。”
他的笑容冷冰冰的毫无热情,这是米隆见过最不带感情的微笑,完全是大脑向特定的肌肉群发出指令的产物,除了嘴唇,其余组织丝毫不受影响。
米隆绕着车子走了一圈,装出仔细观察的模样,“干得不错,小法,不过下一次在轮毂盖上加把力,它们太脏了。”
小法看着布兰达,“这就是我常常听说的著名的米隆妙语?”
她同情地耸耸肩。
米隆用手指着他们两人,“你们认识?”
“当然,”小法说,“我们一起念过预备学校,在劳伦斯维尔。”
布巴和洛卡笨拙地走下几级台阶,凑上前来。
米隆不动声色地插在布兰达和小法之间,这个保护性的动作可能会惹她不高兴,但顾不了那么多了。“有什么事,小法?”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布兰达小姐会遵守和我签订的合约。”
“我没有和你签订合约。”布兰达说。
“你的父亲——那个叫贺瑞斯的人——不是你的经纪人吗?”
“不是,”布兰达说,“米隆才是。”
“哦?”小法的目光滑向米隆,米隆直视他的双眼,可是那里仍然什么都没有,就像看着一栋废弃的建筑物窗户。“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应该会听说的。”
米隆耸耸肩,“变化是生命的本质,小法,学着适应吧。”
“适者生存。”小法说。
米隆点点头说:“嗯。”
小法继续盯了米隆几秒钟。他的皮肤看起来像潮湿的黏土,仿佛一下大雨就会溶解似的。他转向布兰达,“你的父亲曾经是你的经纪人,”他说,“在米隆之前。”
米隆接过话,“就算是又怎么样?”
“他和我们签了约,布兰达要离开WPBA,加入PWBL,合约上写得清清楚楚。”
米隆看看布兰达,她摇摇头。“那份合约上有布兰达小姐的签名吗?”米隆问。
“我说过,她的父亲——”
“他在这件事上没有法律效力,你有没有布兰达的签名?”
小法看起来很不高兴,布巴和洛卡凑得更近些。“没有。”
“那么,你什么都得不到。”米隆打开车门上的锁,“不过,我们这次短暂的会面很愉快,我知道在这方面自己很擅长。”
布巴和洛卡朝他走来,米隆打开车门,他的枪在座位下,他盘算着要不要去取,当然,这么做很蠢,有人——很可能是布兰达或米隆——会受伤。
小法举起一只手,那两人停住脚步,就像被冰冻人的武器射中了一样。“我们不是暴徒,”小法说,“我们是商人。”
“对,”米隆说,“那边的布巴和洛卡——他们是你的会计师吗?”
一丝细微的笑容浮现在小法的唇边,这个笑容十分奸诈,也就是说,比他先前的笑容要热情得多。“如果你真是她的经纪人,”小法说,“那么,你务必和我谈一谈。”
米隆点点头,“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预约一下。”他说。
“那我们很快就可以谈了。”小法说。
“十分期待。还有,继续使用‘务必’这个词,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布兰达打开车门钻进去,米隆也上了车。小法绕到米隆的车窗前,敲敲玻璃,米隆降下车窗。
“和我们签约,或者不和我们签约,”小法平静地说,“这是生意。可是如果我杀了你,嗯,则是为了取乐。”
米隆正想再说一句俏皮话,可是有什么东西——也许是良好的判断力灵光一现——让他停住了。小法转身走开,布巴和洛卡跟在他身后。米隆看着他们从视野里消失,心脏在胸膛里狂跳不止,如同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秃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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