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别做出我不喜欢的事,那样很愚蠢。”
女人满脸挫败,她始终抓不住他的心。他伸出了手,她挽着,他说,“保持微笑,走吧。”
陶瓷和亚亚随意走着,看着展场内的艺术品。
显然,陶瓷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小瓷,你在想什么呢?”
她听了,嘴角微微一掀,露出几颗洁白的贝齿,“那男人好英俊。”说着,随意看了眼手上的展览邀请册子,里面有各件展品的详细介绍,和受邀的人员名单。她的目光停留在标有唐氏集团主席唐棠词Easun那一栏上。
她是个不服输的小丫头,她任性、乖张、张扬却又安静、内敛,她喜欢追逐,工于心计,却又温暖善良。她就是一个矛盾的混合体,安静乖巧的表面下是一颗不安分的心。亚亚了解她,对此嗤之以鼻,“切,看上那男人了。难怪欲擒故纵,只是他身边那位也不是省油的灯。”
陶瓷眼里满是不屑,脸面上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追逐的过程本就是有意思的游戏,她就是要摘开他假意微笑的面具,看清他的内里,获得他的心,这样才算胜利。亚亚见她不答,心里不满,嗤道,“这就是你临时推掉时装秀的出席邀请,来这里的理由?”
“你说呢?”陶瓷对着亚亚抛了个眉眼。亚亚还了她个飞吻,“为了你,扰乱了我的计划,你得赔我一条裙子,时装秀上意大利名师埃菲尔的作品。”
两人正说着话,忽闻悠扬的古典音乐响起,是三层的紫砂壶展,还有茶艺表演。陶瓷连忙往那热闹处凑去。其实她是在掩饰,掩饰她的慌张,他的脸为何如此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就如那只会杀人的青花瓷罐……
此次的紫砂壶展全是大师手笔,除了明清的紫砂壶,还有当地名人大师的经典作品。她顺着铺面一个个地看过去,眼光停在一个名为“壶中趣”的铺面柜台上。
柜台上立着一只金石味颇重的镶玉紫砂壶,壶嘴、壶盖、把手处都镶嵌了圆润剔透的和田白玉,壶腹处一面篆刻秦汉书法,一面绘有画:松石林间煮月茶图。
“呀,这些壶还真有趣,”陶瓷拍起了小手,一一数到,“宜春日、香液袭、斗词源、月之缺、箬为笠、玉露汲、雨前采、一帘月,清人的《曼生十八式》好齐全。”
正在洗壶的人听了,停了手中活,仍半蹲在原地、抬头看她,原来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他温和一笑,“小姑娘懂得不少。”
陶瓷睁了亮晶晶的大眼看他,是个穿着月白长褂很有味道的男人,谈不上英俊,但样貌古典内敛,尤其是那双眼,似会勾人灵魂一般,满满的都是故事。她朗声而笑,声音清脆悦耳,“我就是陶瓷啊,所以凡是和陶土属近亲的我都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