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人又不是我。”
“你的意思是说,贝克还有事情瞒着我?”
莎娜突然想到什么事,顿时愣住了。她想了又想,过了一会儿,仔细地考虑脑海里的念头,让它在脑海里回旋片刻。
有道理,但莎娜但愿……哦,不,是祈祷……她错了。莎娜匆匆起身往门口走去,“我得走了。”
“怎么了?”
“问你的委托人吧!”
尼克?卡森和汤姆?斯通特员坐在贝克近来越来越眷恋的沙发上。伊丽莎白的母亲琴?帕克坐在两人的对面,双手拘谨地放在膝上。她的脸就像一张漠然又苍白的面具。霍伊?帕克则来回地踱着步。
“什么事这么重要不能在电话里说?”霍伊问。
“我们想请教你们两位几个问题。”卡森说。
“什么问题?”
“关于令爱的事。”
两人不由得一愣。
“确切地说,我们想问一下她和他丈夫大卫?贝克的关系怎么样?”
霍伊和琴互相看了一眼对方。
“为什么?”霍伊问道。
“这与目前我们正在调查的案件有关。”
“所以呢?我的女儿已经去世八年了,而且凶手也已经被判了死刑。”
“帕克探员,麻烦你告诉我实情,我们都是干这行的。”
房间里安静而又冷冷清清。琴?帕克闭上嘴唇,微微颤抖。霍伊看着妻子,然后对着两人点点头。
卡森目不转睛地盯着琴,“帕克太太,你觉得你的女儿和她丈夫的感情怎么样?”
“他们很亲密,彼此相爱。”
“没有发生过任何问题吗?”
“没有。”琴说,“从来没有。”
“以你的看法,贝克医生是否有暴力倾向呢?”
琴听到这样的问题,感到震惊,“不,我从不认为贝克有暴力倾向。”
两人都看看霍伊,霍伊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么,据你所知,贝克医生有没有动手打过你的女儿?”
“什么?”
卡森很勉强地挤出笑容,“麻烦你回答我的问题。”
“从来没有,”霍伊说,“没人打过我女儿。”
“你确定吗?”
他坚定地回答道:“非常确定。”
卡森转而看着琴求证,“帕克太太?”
“他深爱着她。”
“夫人,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但很多殴打自己妻子的人也坚持称自己深爱老婆。”
“贝克从来没有打过我女儿。”
霍伊不再踱步。“发生什么事了吗?”他问。
卡森看着斯通,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想让两位看一些照片。有点残忍,但我认为还是有必要让你们看看。”
斯通把手里的牛皮纸口袋递给卡森。卡森打开信封,将伊丽莎白受伤的照片放在桌子上,并注视着二老的反应。不出所料,帕克太太一看到照片就叫了出来,但声音不大。帕克先生则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一脸的失魂落魄。
“这些照片是从哪里来的?”霍伊轻声问。
“你以前看见过吗?”
“从来没有。”霍伊说,又看看自己的太太。琴也摇头。
“但我记得那些伤。”琴?帕克开口说。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应该是伊丽莎白遇害前不久。不过我看到的时候,伤口没有这么……”她琢磨着应该怎么说,“醒目。”
“你女儿有没有告诉你是怎么受伤的吗?”
“她说是车祸。”
“帕克太太,我们调查过你女儿的保险记录,上面并没有登记这次车祸。警察局的档案里也没有这个记录。”
“这说明什么问题?”霍伊问。
“很简单,如果你女儿并没有发生车祸,那么我们就要怀疑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你们认为是贝克造成的?”
“只能说,我们正在调查这种可能性。”
“有什么理由吗?”
两位警探听到这个有点迟疑。迟疑的原因无非是两个:他们不想当着女士的面,或者当着普通平民的面把话说得太明白。霍伊明白他们的意思,于是对琴说:“琴,我想单独和两位探员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