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男人坐起来,声音缓慢,“你回去要怎么跟上官墨说?”
“……不该说的一句不说,能让他明白就行。”
这个答案大爷他还满意吧?
不过说起来,这个状态的他,还真的很有一教之主的气势啊……阮陶陶冷汗了一下。
眼里没什么情绪地瞥她一眼,神秘男人缓声道,“知道就好。”
“……明白。”
被他的眼神扫到,阮陶陶默默地抖了一下。
现在她才明白,大爷他以前对她竟然还算客气的。
这种看似平静无波的模样,其实最吓人。
没再看她,神秘男人躺下,还把钢针丛也拉了回去。
走过去,帮他把钢针丛上面的床褥铺好,阮陶陶不得已地又跟他的眼光对上了一次。
……真冷。
明明就是平静的眼神,却看得她心里发寒。
纪大美人好像提过,这位大爷看他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让人觉得心里寒意弥漫。
这么说……大爷他现在是拿她当普通人了吧?
这样也好。
把床褥整理好,阮陶陶小心翼翼地溜出门,再轻声关上门。
床底躺着的人听着她离开,闭眼,再睁开,眼里依然看不到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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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阮陶陶就忙着把心法重新抄一次。
因为她写的毛笔字本来就很有碍观瞻,再加上刚才情绪紧张,又没有桌子……
这份心法被她抄得真是很挑战视觉。
自己写的字认起来不费劲,这一次阮陶陶抄得很快。
唉……还是难看。
看看时间还早,上官墨要晚上才回来,阮陶陶索性再抄一份。
之后又一份,再一份……
抄啊抄,抄啊抄。
怎么看都觉得不满意,于是继续抄。
上官墨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她趴在桌上,毛笔抵在左颊上,留下一个不小的墨水印,还很没形象地流着口水呼呼大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