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你就要上学了哦!”妈妈这样说着,把我放进了自行车后架上,我又紧张又激动,啊!我要认识字了,她们会用什么办法让我把字全部都认识呢?专门给上学后的孩子一片药吃了就全会?还是有什么其中更神秘的力量使我们变得全会?我满怀期望,终于走进了校园。
我只记得,我妈把我送教室里的时候教室里已经有很多的小朋友了,同学们正在唱歌,我被安排到一个座位上,顿时,迷茫了,他们唱的是啥啊?电视里没唱过啊?我浑身不自在的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老师看我没唱,便盯着我看,我便更不自在了。老师是个老太太,可能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对老太太开始有所恐惧了吧。没错,那位老太太瞅我的时候正是用的那老太太独有秘籍,手一垂、腰一哈,站在那死死地瞅着我,对此,我表示很无奈。一首歌唱完了,又到第二首了,怎么办?我还是不会唱。我其实有的时候真的很聪明,我突然想到一个点子,所谓的唱歌,不就是动弹嘴吗?我嘴也跟着瞎动弹呗?反正我不出声,她也不知道我唱得对不对。于是乎,在唱第二首歌的时候果然老太太不瞅我了,我暗暗庆幸!人是一个得寸就会进尺的生物,我一看这招好使便更加的有自信了,我嘴一点点的张的更大了,最后竟开心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我把嘴张到最大,大到绝对不能再大,张嘴的时候脸上的皮肤都被撑出一个褶一个褶的,还露着牙,然后快速的闭嘴,仍然露着牙,最后是高频率的一张一闭,仰着头,也死死地瞅着老太太,告诉她我也会唱,没错,如果想象一下就会知道,我当时就像一个要吃了她的怪兽,挺滑稽的...老太太似乎对我的热情和这高频率的动作很不适应,有些呆也似的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们谁也没有打断谁,似乎都在思考,我仿佛觉得她一定认为我是个好孩子,而她则觉得...她当时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歌唱完了,我无比自信的在那里等着她表扬我,因为整首歌她都是在看着我一个人唱,我也在为了她唱,看她一动不动的样子我觉得她一定是听出了我歌声里的灵魂。终于,她开口说话了,声音有些嘶哑而又有些颤颤巍巍,“那个新来的有点太会唱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得原因,那老太太似乎一直不太喜欢我,处处都是跟我作对,后来我也就习惯了。她只教了我们很短的一段时间,然后就换班主任了,而我记得最深的是,那老太太对新班主任特别的提到了我,她说我是一个弱智,而且已经没救了。她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我从不听她讲课,别的学生不听课的时候老师会好好管教,而我则从来不管,所以我几乎成了班里的垫底,跟同学们落了一个学期,同学们学了一个学期的东西,我什么都不会,同学们会的汉语拼音,我一点都不会。这次新换的班主任对我的小学生涯影响挺大的,我在她的教导下改变了不少,渐渐地我的学习便跟上了,后来甚至俨然是一名好学生了,老师也总是夸我聪明,而且特别的喜欢我,总是没事过来稀罕稀罕我,再不就坐我坐上,把我搂怀里,然后在我本上写字什么的,我虽然被挤的很无奈,但还是被这天大差距的爱所折服了。那位老太太再来我班的时候,又特意的提到了我,说什么什么是不是老笨了什么的,老师说,一般人没他聪明。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我知道,女人的气性是很大的。
而我们这位班主任呢,确实是我见过教的最好的了,也很有名,虽然是个年过半百的胖老太太,但下手却出奇的狠,也善于精神上攻击别人。比如有一次她拿一位她挺看不上的女生说事,那位女生就坐我旁边,并且在我们都是很小的时候向我示爱了,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示爱。老师说我昨晚看到谁谁一放学手里拿着一块钱就往小卖部跑,美滋滋的像个小梅花鹿一样,她这么说着,俩手摆出了一个2的数字,放在脑袋上方两侧,然后笑嘻嘻的让脑袋左右来回晃,一边说一边学,我当时被她学的惟妙惟桥而深感惊叹!心里下意识想的是,太像了!没错,小鹿就是这个样子!
老师的肉体攻击更狠,什么棍挞啊,揪耳朵转好几圈最后一重拳啊,我感觉比较残忍的是“铁骑突击”,就是把棍子当成长矛然后对身体连刺,因为她教育人时不分男女,所以...那时我常想,打在女生的胸上多疼啊,要是正中中间应该还能更疼,而且还是连刺!这招力量着实不小,打在人身上人都说不出来话。还有一招叫“舞蹈连击”,这招就是让同学始终控制在自己的攻击范围内,然后就是无限连,同学在被打的时候就像是原地跳舞一样,很残忍!最残忍的是每次放这招的时候我们都会被这销魂的舞蹈憋到内伤,要是谁定力不好没忍住的话,那费了,就是一场双人销魂舞了...
老师不但会打,而且还爱打,不过严师出高徒嘛,我们班的学习成绩还是年组里最棒的。每天都有流血事件的话自然我也就记不清那么多了,不过有一次很经典的战役我仍然无法忘记,有一次老师出去不到干啥了,班里同学们就开说说话,突然间老师回来了,就说我们这排的人说话的最多,然后就是走过来每人脑袋上一棍,应该挺疼!好几个都哭了,因为是按排打的,所以肯定有平时老实巴交瞅着身体也很弱的女生,哭的人很多,男生也有,不过这都不是事,在打到我的时候停了一下没打,然后打那个小鹿两下...两下都在一个地方...纵观这一排,就她挨两下...我看着她,她一手仍然拿着自动铅笔,一手捂着脑袋,没哭!只有个痛苦的表情,我在想,她到底是怎么挺的?果然是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