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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偷听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此地虽好,毕竟不是自己的家。而且还有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娘子虎视眈眈,这是任何一个正常男子都无法忍受的。

想着等一会儿阿离回来,便与她商量一下离开的事。这时却听到外面的骚乱之声,走出去一看,却见那个头人的大帐外面围着一圈的人,阮靖宇闲来无事,便慢慢地踱了过去。

哈!那两个小兔嵬子竟然也在,正跟其他孩子一起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地追逐玩耍。阮靖宇站在角落,踮高脚尖,往里看了一眼,随即眼睛瞪大,阿离竟然在里面,还站得离头人那般近。怎么可以,阮靖宇两眼冒火。我挤!我挤挤!终于如愿地站到了阿离身侧,牵住她的手。

阿离看到他,微微笑了一下,回握他的手。

阮靖宇心底高兴,孩子气地斜睨了头人一眼,却见头人眉头深锁地正在听属下的回报,他这才收起吃醋的心思,仔细地听了起来。

他们也被群狼袭击了。

生还之人也只剩下面前两位了,怪不得一个浑身是血,要晕不晕,一个狼狈不堪,却仍坚持把话对头人说完呢!阮靖宇敢确定,这人对头人说完话以后,肯定会晕。

看来那群狼真是无处不在啊!沙漠里有,这里也出没。想着想着,阮靖宇觉得肚子上刚刚好的伤口又痛了起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阿离见他皱起眉头,小声地询问道。

阮靖宇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心底却乐翻了。娘子果然最关心他。嘿嘿,你看到了吗?他又故意瞟那头人一眼,却正与头人冰冷的眸光相对上,阮靖宇暗自冷笑,怕你不成,我的娘子你也敢窥探,哼!不知死活。

狼爪脱生的两人禀告完毕,终于不负众望地晕了过去。头人忙叫人抬他们去医治,众人散去,阿离与阮靖宇也正要离开,却被头人叫住:“阮夫人,请留步。”

阿离怔了一下,头人连忙解释道:“阮夫人武功高绝,又曾狼下逃生,所以想请夫人留下来跟我们一同商量下对策。

阿离看了阮靖宇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头人对靖儿有救命之恩,有什么能出得上力的,她自然会帮忙。

“呃,靖公子……”见阮靖宇与阿离一同走进大帐,“靖公子大病初愈,不易劳神,还是先请回去休息吧!”话语虽诚恳,眼中却难掩不屑。

阮靖宇身形瘦弱修长,白皙的脸颊清俊无比,眉间若有似无带一些沧桑之感,嘴角又总是孩子气地扬起,这在汉族人眼里,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儒雅俊逸男子。但在头人眼中,却只是个瘦小,懦弱的无用书生而已。跟他强壮的族人相比,就如绵羊一样弱小。而那微笑的嘴角,则被头人认为是汉人的狡诈虚伪。

“没事!没事!我好得很。”哼哼,想跟阿离单独相处,想得美。啊啊,不是啊,原来被请入大帐的还有头人的数位手下。

哼,那也不信你,都是你的属下,当年皇帝可以抢自己的儿媳妇,这人能比那皇帝老儿强几分,明明身边已经有四五个女人了,还打他亲亲娘子的主意。

看了娘子一眼,满意地点下头,还好,他有先见之明,让阿离用纱巾遮住脸。嘿嘿,他的亲亲娘子。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只是……哎呀,娘子露在外面的两双眼睛,眸光流转间,光华万丈,把人的魂都能勾走,不妥,不妥啊!他微微摇头,想着如何才能将娘子漂亮的眼睛也遮起来。

“靖公子,既然摇头,是认为我所说的办法不好吗?”有人突然说道。

“啊!啊……”见帐里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阿离则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靖儿一定又神游天外,脑子里又不知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呢!

“喂!谁?谁让你们站在这里的?”

帐外突然传来喝斥声,解了阮靖宇的围。听帐外声音杂乱,隐隐的竟然传来小孩哭泣之声,头人一皱眉,率先出了帐,其余人也随后跟着走了出来。

走在最后的阿离无奈地叫了一声:“靖儿……”

阮靖宇装傻,“啊……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等他出来时,正好听到有人向头人禀告。

“头人,这几个孩子鬼鬼祟祟贴在帐篷边偷听……”

“没有!没有!我们才没偷听。”一群孩子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一个满头发辫的小姑娘毫不畏惧地对头人说道:“我们在玩捉迷藏的游戏。”

“游戏?”头人皱眉,“谁说这是游戏的?”

“小哥哥啊!他说,这是游戏。”小姑娘一手指向洛儿。

“啊,啊……”被出卖的洛儿啊了两声,眸光转向爹爹。

小兔嵬子又惹祸,阮靖宇瞪了儿子一眼,却见其他人的眸光也投向了他,“啊,呵呵!小孩子游戏嘛!”干笑了两声,装威严地说道,“洛儿,天天胡闹,三字经背会没有啊?”

洛儿立即苦笑,“还没呢!”

“那还不快点回去背会?”

“哦,是,好。”洛儿转身抓起青儿便跑。

迎着众人质疑的眸光,阮靖宇不痛不痒地干笑两声,“小孩子嘛!爱玩了点。”然而却在不轻易间察觉到头人对姐弟俩离开的背影投去的精光,阮靖宇清澈的眸光瞬间也沉了下去,眼底深处,有一簇不为人知的火苗,在静静地燃烧。

“阿离,我看那头人不会对你善罢甘休的,我们还是早早离开此地为妙。”回到自己居住的帐篷里,阮靖宇皱着眉头说道。

阿离说道:“我已经跟头人明确说过了,今生只会爱一人,想他应该不会逼我才对,而且看他处事明理,行事果断,又受族人爱戴,想来应该不会……”

阮靖宇突然道:“前朝的李隆基不是明君吗?不也同样抢了儿子的心爱之人。”而且同为男人,又岂会猜不出那头人心思,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他如今若也是一族之长,或许那人还会有所顾忌。但如今却是寄人篱下,且还是个汉人,若非顾忌阿离的武功,或许早就下手了吧!是男人都不会轻易放弃。

阿离虽觉得没有阮靖宇说的那般严重,仍是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只是他毕竟救过你的命,还是找机会跟他说一声为好,不告而别总是不妥。”

阮靖宇点了点头。

只是接下来几天,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族人的牛羊多次遭到狼群的袭击。这还不算,两次运出去,准备与汉人交换的货物全部被劫,头人震怒,却是无可奈何。

因为连对方的人影都没看到,与他们对抗的是一群凶狠残暴的狼。

这时阮靖宇却笑着对阿离说道:“这时离开就好,因为头人无暇顾及儿女情长,我们走得才会顺利。”

阿离虽然对阮靖宇的说法嗤之以鼻,而且人家有事,他们却做出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实在有违江湖人的侠义心肠。不过,谁让阮靖宇不是江湖人呢!而且不当君子,自称小人。

阿离只得听从这个一家之主的话,去向头人辞行,头人自然是极力挽留。阿离只得称,孩子们想念外公,必须尽早离去,头人无奈,同意下来。

临行的前一晚,头人邀请他们全家到大帐内吃酒,自然不能拒绝,阮靖宇便一直嘀咕是鸿门宴。洛儿与青儿也跟着爹爹起哄,阿离无奈,却是拿这世间最爱的三个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桌子围成一个圈,中间空出来,有人载歌载舞,宴席丰盛!阮靖宇不客气地吃个满饱。酒足饭饱之后,一家四口回去安歇,途中,阮靖宇去小解。然后,便出事了……

阮靖宇独自回到帐篷,静悄悄的,无人。油灯点着,虽不亮,却照遍帐篷里每一个角落,瞬间少了三人,便显得空荡荡的。

阮靖宇掀开帐帘时,神情怔了一会儿,随即迈步走了进去,盘膝坐在毡垫上。单手支着下巴,然后……发呆!

阿布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个情景,眼中露出不屑,这就是汉人,丢了妻子,除了哭爹喊娘之外,就只有发呆了,孬种一个。

“靖公子!”身材魁梧的阿布坐到了阮靖宇对面。

阮靖宇终于抬起头,却突然伸长脖子往阿布身后望了一眼。

“看什么?帐篷四周都是人。”阿布冷声说道。

“没什么,找尾巴而已。”阮靖宇撇了下嘴说道。既然是头人的忠狗,他只是好奇会不会长出来尾巴而已。

阿布没有弄明白阮靖宇嘴里的尾巴是什么意思,他咳嗽一声,直截了当地说道:“头人说,只要你写一个你们汉人的休书,便安全放你离开。”

“休书?”阮靖宇皱了皱眉,“如果不写呢?”

“不写,便杀了你。你死了,你的夫人照样会成为头人的女人。”

阮靖宇支住下巴,“那你杀吧!我和阿离已经说好,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咦,这句好像是结拜时用的,算了,一样的,“我死了,我的娘子也不会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