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完整才算完美,
谁说破碎才能心碎,
纷飞的晶莹不只是眼泪,
残缺也是另一种美,
没有伤心,
没有支离,
没有破碎,
化作一丝的平淡无味,
丝丝裂纹游走间,
让人心碎。
当我想到这句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诗的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决堤了。
---------题记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寝室,心里还有点忐忑。刚走到寝室门口的时候,我就听见了寝室里面传来阵阵的笑声。
我推开门,看见他们几个死死的看着我。
“翊轩,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和孙婷婷约会去了?速度挺快啊,这么快就勾搭上小姑娘了。”大恩仔看着我不怀好意地说着。
“她?”我嘴长得老大。
“哎哟,装什么装啊,白天给她买奶茶,孙婷婷那一句别忘了我的奶茶,你回过头之后,然后笑笑,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文章。是不是啊,轩哥,和兄弟们分享一下吧?”这时候辉哥搭上话。
“额.....这个......”
“别支支吾吾的,你就说是不是吧,刚才我们几个孩在谈论你呢,回来这么晚,是不是领着小姑娘钻小树林啦?”辉哥继续道。
“我这么给你们说吧,就算全世界除她以外的女孩都死光,我也会先考虑男人的。”听到辉哥这句话,我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听到这话,他们几个愣住了,忙问,“她那里不好啊?活泼开朗礼貌......”大恩仔抢过话语权,“别忘了,她现在在你前面坐呢。”
“前面坐怎么了?”我被大恩仔的话摸不着头绪。“在前面坐怎么了?了不起啊,有种来潜我啊!”我白了大恩仔一眼。
“主要白天你的表现,兄弟们看在眼里呢,还以为你和孙婷婷那小姑娘谈恋爱呢,那你这么晚回来,干嘛去了?”大恩仔不理会我的白眼,继续说道。
这个问题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肯定不敢说刚才和以前的女朋友在操场上被她强吻一顿,后来还被拒绝牵手,这话说出去,我非得被他们笑死不可。
我轻咳了一下,“我在学校转转,然后物色美女去了啊!找女朋友,我感觉还是不找同班的比较好,万一相处的不太好分手了,那么在班里就尴尬了。”
“那你找到了吗?”陈少放下手里的手机,抬头看向我。
“我看中了一个一系的女孩,她的名字叫王琳。”我不紧不慢地说道,可是我刚说完我就后悔了,他们如果问我,你怎么知道她是一系的或者她的名字,我该怎么回答。还好,他们都都没有问我这些问题。
“啊?一系?就是那个有的班还没有女的船舶工程的一系?你也太狠了吧。”陈少表现出了惊讶。
可能我的心思还停留在操场那猝不及防的那一刻,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不管他们再说什么,我基本上都听不下去了,索性去阳台抽了一根烟。
我俯瞰着葫芦岛夜景,脚下是一片明明灭灭的灯火就像是被黑暗所笼罩的那片片微亮,与天空中的浩瀚天穹交相呼应,来葫芦岛的第一年,我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个城市是那么的美,尽管有些时候它大部分带给我的是拥挤,喧嚣,冷漠与肮脏,我朝操场望去,不敢正面的对面今晚所发生的事情。
这个时候学校的广播放起了音乐,让我从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拉回了现实,我手里拿着手机想给王琳打个电话问问今晚她到底怎么了,可是当我把手机号输入之后我突然没有勇气按下去,我脑子一片空白。
很突然的我联想到了王琳。
我们在高中的时候,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但是她什么都纵容我,唯独不让我抽烟,而我口头上答应,背地里却在继续的抽烟,奇怪的是,我不管做的多么隐秘,事后她总是能发现,她是一个特别细心的女孩,会在我微微发黄的手指上,从我的嗓子不舒服,以及从我衣服上很多的被星火烫出小洞上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然后她会非常的生气,和我吵架,我从不来不会哄她,因为我知道过不了几天我们会继续在一起,然后她会回来找我和好。
可是,我以为她会永远会的。
陈少问我要了一根烟,察觉到我的异样,“在想什么呢?”
“没,没有。”我忙使劲的抽了一口烟,“一些往事而已。”
“感情?”陈少这个人眼光真好。
我点了点头。
“反正我也无聊,要不说说看。”然后他和我一样趴在窗台看着远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这样吧,你给我说,然后回头之后我再告诉你我的事情。”
“嗯?那是什么事情啊?”
“可能你会感兴趣吧。”
“那好。”我突然对陈少的事情感兴趣,“你想听点什么?”
“当然是你们怎么认识,怎么在一起怎么相爱的?难道你还让我听你们做爱不成啊?”
我听到之后,感觉那一刻脸都红了,虽然这种东西天天都会在骂人当中体现出来,但是真的像普通的话说出来一样,就会感觉怪怪的。
我笑了笑,“我们没有做过。”
“切,你就给我扯犊子吧。”
“我说的真的,真的没有,告诉你一句实话,我刚才说的王琳,就是我的初恋。我就是为她来到这个学校的。”
“啊?你故事好多啊,行,别卖关子了,继续说吧。”他弹了一下烟灰。
我看着远方,试着整理自己以前在高中的记忆碎片,这不知道是我几次去翻阅自己的历史了。
高二那年,我通过我们班的一位女生王可告诉我说这周初中同学聚会,我在这次聚会上认识了在其它学校上高中的王琳。
对她的印象我并不是很好,甚至很差,当时我在家里整理,准备出去赴约的时候,王琳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是她打来的,对于陌生的电话,我一直都是一种习惯,对方先开口,这次也不例外。
我接通之后,里面有喧嚣的声音,但是没有人说话。
很巧,我也没有说。僵持了一分钟之后,电话那头说话了。
“如果你不说话,我就挂了!”
我听到之后,差点把这个发出声音源的人的全家给问候一下,但是我克制了,这是一个女孩声音,但是态度强硬,低语说了一句浪,然后又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是?”
“你是翊轩吗?”
“是,我是,你是?”
“我叫王琳,从王可嘴里你应该知道我了吧。你什么时候出来?”电话那头似乎有点不耐烦。
“哦。”虽然几年过去了,但是一想到几年前我朋友说到王琳的各种可恶,我就懒得和她说话,虽然我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
似乎她开始注意了自己的言辞太多犀利,她开始用一种温柔的语调说着,
“对了,你有女朋友吗?”
我从来都是不喜欢别人去打听我的隐私的,这次也是一样,但是我还不发火,我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
“没有。”
“那怎么不找啊?现在都高中了。”
我实在是难以忍受别人去打听我的隐私,还一直的追问下去。敷衍的说了一句,“先挂了,我马上出去。”
“啪”的一声,我就把手机给挂了。
高二那年,甚至整个高中,我都不可能会和她有联系的。我高二虽然是一个班长,但是我不善于管理,我们班的纪律很差,我也已经一次考试而学会了吸烟,对于她,我不知道。但是当我见到王琳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喜欢,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虽然我那次去了聚会,但是人不齐,只有十几个人而已,我见到王琳之后,没事也忍不住的调戏她一番。但是很不巧,那一次我吐血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恨不得找一个地方钻进去,然后这个时候旁边的人呆呆的看着我,这时候王可急忙替我解围,说我的班长现在有重病缠身,目前尚在治疗。王琳走上前递给我纸巾帮我擦了擦嘴角的血。
我们出发去玩之后,王琳和我走到最后面,但并不是刻意的,而是我不喜欢人多以及热闹的地方,至于她,我不得而知。
就在这个时候,王琳走向我,拍打我了一下问我怎么了?问我吐血怎么回事?我随口撒了一个谎自己的心脏不好,高三结束之后要做手术,活不久了!
“啊?真的啊!!”她张大嘴。
“骗你有什么好处啊?“我说。
“对不起对不起......”她惶恐地道歉,当时她的眼睛就红了。我本只是开着玩笑,却不想她当真了,反而我觉得不好拆穿了。
虽然我们不在一个学校,但是她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晚上我们甚至通话一两个小时,王琳是通过王可的消息知道我在学校的情况,我有段时间通宵和同桌上网,一到白天上课就睡觉,这个时候王可就会把我摇醒,然后把她和王琳的聊天记录让我看,
“他怎么样了?”
“睡着了。”
“那你把她摇醒啊,让他振作一点,不能让他睡觉,要知道很多的病人都是白天睡着睡着就起不来.....”
我看到这里的时候哭笑不得。
回忆到这里我声音变的苦涩,那个时候我错误的认为她想照顾我,而我对她也动心了,对我而言,她的心才是我最好的房子。
“后来呢?”陈少继续问道。
“后来啊,我就和她来到这里了。”我笑了笑,“不过,轮到你了。”
陈少又点燃一根烟,狡猾的笑了笑,“其实我没有秘密,我就感觉你有心事,刚骗你的!”
“我擦,你能不能不这么的阴险啊陈少!”我感觉被严重欺骗了感情。
“这样吧,我床上还有一盒烟,一会我给你拿过来吧,行了吧。”
这时候看着在寝室大门外,一对情侣再离别前,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我很羡慕他们。可是当我关上窗户的时候,我感觉心脏的某一个部件破碎,感觉它好像不再给心脏输送血液,我那一会身体好难受,感觉不能呼吸,终于忍不住,
“啪”
我吐了鲜血,这时候陈少空举办的看着我,而我扑通一声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