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那些懵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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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爱情初现

高二开学后,我们不约而同的搬到了校外,搞笑的事,都住在同一家,每天我都会回来看见王龙在宿舍里暗自情伤,听着歌,满腹哀伤地说,你说我也长得不赖,她李芳芳咋就不心动呢(这个名字纯属虚构,因为时间久了那个女生的名字,不记得了),这时我总是会说,唉,天涯何处无芳草呀,如果我喜欢上一个人,我会一直对她好,如果哪一天她不爱我了,我就会马上放手,爱情是什么,真想不通,她有什么好,王龙总是无奈地说,你总是说的轻松,要是你哪一天有喜欢的人了也就不这么说了。我无语地不知说些什么。(后来在大学的时候,王龙果真和那个女孩在一起过,,但近日闲暇打电话时,却听他说两人已经分手而我也只能淡淡地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去安慰这个昔日的舍友,这些当然是后话)。闲暇的时候,我总是会去楼下铎宿舍和郝师下棋,那时候我并不喜欢下棋,只是无聊,没事干,还有一些原因,是果果说的,多交一些朋友。而果果,冬瓜他们总是会去刘奔宿舍,去玩纸牌,这个东西,我是不喜欢的,我要么是出去转转,要么是看一些有关历史的书籍,因为我总是觉得书可以让我的心安静,当然这只是那时我的想法。后来的一段日子,我认识了欣荣,欣荣是一个棱角分明,头发卷卷的男孩,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操场上,他热情地走向我面前,看着我,大咧咧地笑着说,怎么样,一起玩吧,就这样简单没有太多程序,进入了我的生命。高二的时候,要分科了,这时我总是莫名感到无助,一种无形的烦恼让我感到经常不知所措,因为对于文理分科这件事,我总是有种左右为难的感觉,相对于理科,我的文科是相当强悍的,不过一个文科生的未来,总是悲哀的,悲哀的我无法想象,最后我还是放弃了学文的勇气,选择了理科,也许是受不了成绩起伏的巨大落差,我那段时间总是莫名的感到心身疲惫,我总是会想,也许是我错了,但错了又能怎样,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受不了老师失望的眼光,父母失望的神情,渐渐地我有些迷失,总是会在无法入睡的夜晚,去找欣荣,和他一起去上网,仿若只有这样我才会得到灵魂的片刻安宁。

渐渐地步入了高三,为了安静学习,我搬离了原来住的那个地方,一个人住在贾堡村的一个独间,那时候我的对面住的是霍丹玉,我们习惯叫她老霍,老霍是一个比较开朗野性十足的女孩,我总是有点害怕她,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很彪悍,说不定哪天她不爽,折磨死我,那时候的我,生活已经很是迷乱,每天晚上隔三差五,总有几个哥们约我出去玩,然后白天盯着黑板发呆,我的同桌是我的副班小黄同学,为什么和她坐到了一起,原因很多,这里也不再细讲。有时恍然回想起来,心里只是哀叹道,也许她的到来只是让我明白什么是爱,给于我爱的启蒙,就这样和她不知不觉坐了几个礼拜,与之前的感觉不同,她这个人没有同学们说的可怕,相反只是习惯用冷漠掩饰内心最真的情感,每当阳光明媚的时候,我们总是会坐在靠近窗户的位子,傻傻地笑着看着透彻天空。我们俩都是那种喜欢安静的人,所以沟通也变的再简单不过,只是简单的说,唉,这个题怎么做,或者是嗯,哦,明白了,更多时候只是沉默的看着,然后安静地趴在桌子上,一起听着她喜欢的歌渐渐睡去。高三的生活总是这样,匆忙而烦躁,每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我总是会早早起来,去开水房,将一包巧克力味的酸奶,泡热后偷偷地塞进她的抽屉,而她总是会笑盈盈地走过来,对我说,你来的真早,然后习惯性的取出早已热好的酸奶,这个味道我知道,她说过她最喜欢,那天下午,她的心情很乱,好像有些害怕,我不安的看着她,关心的问,你怎么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转而笑着说没事,就是宿舍今天被偷了,然后转而安慰我的情绪,我有些担心她,却不知怎么做才能帮到她,她笑着说,那你就救济救济一下,苦难的我吧,然后可爱的对我笑,我的心里不知为何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快乐,赶忙转过头,向楼下跑去,我害怕多呆一秒,那种幸福会难以控制的在空气中流露,我笑着看着她吃完我买好的东西,满意的看着窗外,忍不住偷笑。那种幸福难以言表,简单的却很满足。

时间就这样流逝,突然有一天,欣荣没有来上课,欣荣是我一生中除了果果以外,最在乎的一个朋友,我一直很尊敬他,把他当哥哥,他突然的消失让我心里有过太多不安,我不停地给他打电话,终于有人接了,电话里传来他,略显疲惫的声音,他妈妈生病了,瘫痪了。我突然一时语塞,不知该怎样去安慰,只是怔怔地说,学校的事,你放心,我会帮你安排好的,照顾好阿姨,也照顾好自己,欣荣想说什么,却一直没有说出来,我知道他想说太多感谢,但对于一个亲近的人那些感激的话,总是显得太过悲凉太过无力。

之后的一段日子,我和璐还是像往常一样快乐,每天简单的幸福已经可以让我很满足,每当看着她,唧唧咋咋的在我面前欢快的像个小鸟,我总是会疼惜的打着她的头笑着说,真幼稚,她总是会以这样的一句话开始一天的开场白,你说,我今天几岁啊?我总是会故作成熟地盯着她,笑盈盈地说,唉,今天七岁,永远都长不大,然后就这样笑着,听着MP3里传来周杰伦的歌声,趴在课桌上。偶尔我也会偷偷地看着熟睡的她,长长的头发盖住了她秀美的面容,那时我总是会想如果时间如果永远停在那一刻会有多好。她总是会给我说一些乱七八糟的歌手,乱七八糟的歌曲,然后让我去下载,让我去听,然后回来和她讨论。而我呢,总是会给她一本本厚厚的历史书,告诉她学习历史,不忘国耻,就这样,简单,她读着我给她的隆美尔传,我听着她喜欢的歌,以为这会是永远。现在想起不由地忍不住笑,那时真的好傻。

那一年情人节的时候(那时她是这么说的,后来慢慢明白不是什么情人节,是传说中的光棍节),她神经嘻嘻地看着我,有些害羞地说,明天是情人节,舍友今天和男朋友约会去了,宿舍里就剩自己一个人,她有点害怕。我当时心情暗涌,心里千万个声音响起,哦,那么今天我陪你好吗?可话一出口却成了,明天还要上课啊,我这里有一本隆美尔传,你拿去好好看看,就不害怕了,临走时,她在我身边转了一会,有些哀怨地看着我说,我走了。我笑着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早已把骂人的话,骂了我千万遍。第二天,快要放学的时候,她笑吟吟地对我说,你确定自己没时间,我不知说什么,指了下没写完的练习册,无奈地说,真的没时间,她的神情有些低沉,转而又笑着说,王文约她,不过等骗到巧克力回来给我吃,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出去,我不知为何心里美滋滋的,(王文这个名字纯属虚构,因为这是对逝者的尊重,希望他在那边会过的很好),前排的孙伟宝,转过头,色眯眯地说,不错么,黄书记对你不错嘛,她貌似很喜欢你嘛,我的脸不知为何一阵红一阵白,故作镇定的说,哪有,别胡说八道了。她回来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坐在我的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很大的巧克力,拨开塑料纸,在课桌下面,偷偷地递给我,也许她有些慌乱,不经意掉在了地上,我看着她,她的脸透着红晕,看的我有些害羞,我笑着低声说,没关系的,只要是巧克力我都喜欢,说着捡起来,吹起上面的尘土,塞进了嘴里,她看着傻傻地笑。那一天放学的时候,我去了西大街,说实话,心里还是有太多愧疚,我去了书店,买了一本童话故事和一本写作书,在上面用油笔写下歪歪扭扭地几个字,隆美尔赠书,愿我的参谋长永远幸福,永远快乐。谁知这两本书竟成了见证我们分别的纪念。而过后的许多年,我一直在想隆美尔和他的参谋长之间的故事,只是渐渐明白,他们已经死在了那个青春烂漫的年代,现在的他们只是普通的再也普通不过的都市人。也许见面时会像陌生人一样,淡淡地微笑,但以前的那些感觉已经全然不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