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李光军屁颠屁颠的跟着杜清雅来到附近的【吧雅克】西餐厅。
美妙的钢琴曲像水一样流淌着。
两个人坐在了杜清雅与萧冰雨曾经坐过的位子。
侍应生上来问需要点什么。
杜清雅优雅的说道“两份牛排,一份七成熟,一份三成熟,谢谢。”
很快牛排端上来。
清雅优雅的拿着刀叉切割着自己的那份三成熟的牛排,慢悠悠的吃着,细细的品味着。
李光军看着她吃着仍然带血的牛排,看着她嘴角泛着殷红的血丝,不禁暗暗作呕。
聪明如她,哪有看不出他异样的表情,忙假装作呕的说:“听朋友说生吃牛排很有趣,但是我一直都不敢尝试,你看烤了三成熟的牛排也够让人难受的。”
她用纸巾抹干净嘴角,用一杯水漱口,接着皱眉说道:“味道挺怪的,一股血腥味儿。”
她巧笑嫣然,眼睛就像勾魂使者。
李光军火辣辣的目光不离她的脸和她的高耸的胸,极尽殷勤的赞美不绝,还用上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捧得她晕乎晕乎的忘记了自己。
笑过之后,杜清雅拿出一张相片,对着李光军的耳朵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
李光军贼一样的奸笑几声,说道:“我做事,你放心!不过事成之后,杜小姐你要怎样谢我啊?”说着他的一双贼眼完全落在杜清雅高耸的胸前,嘴角差点流下口水来。
杜清雅心照不宣的推推他,娇笑道:“放心吧,事成之后,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突然一件咖啡色外套落在杜清雅的肩上,她触电一般站了起来,惊慌失措的去看身后突然出现的罗劲松。
“哥,哥,你怎么来了?”杜清雅语无伦次的说着。
罗劲松只是拉着她的手,并不说话,也不理旁边的李光军,好像他是个透明的物体。
罗劲松带走了清雅。
李光军冲罗劲松的背影啐了一口,“跩什么,总有一天我必定让你的妞躺在我的床上。”路上,杜清雅支支唔唔的说:“他叫李华,是我以前在化工厂的同事,我们偶然遇到的,只是随便聊聊。”
罗劲松摇摇头说:“没关系的,你有你的自由,我没有权利干涉你的任何事情。所以,我没有不开心,没有不高兴。对不起,清雅,我应该多抽些时间陪你。”
“哥,你太忙了,我知道你很辛苦,我并不奢望你时时刻刻都陪在我身边,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今生无憾了。”低头,杜清雅默默地想:“磊,我知道你每一个温情的眼神,每一个深情的拥抱都是为了你的冰儿,与我杜清雅无关,但是我宁愿相信在你心中还是有我的一起之地的。”
沉静的夜晚因为老太太们的秧歌变得热烈起来。很快就是一年一度的桃花节了,萧正天和妻子钟素秋带着老太太们在为节日演出做准备呢。
他们在热热烈烈的扭啊扭啊,却没有注意到有一辆加长型面包车久久的停在非凡酒楼的附近。夜渐深沉,扭秧歌的老太太纷纷散去,广场上只剩下萧正天夫妇在整理音响设备。老两口一边收拾一边说笑。忽然,萧正天感到背后一阵冷风袭过来,他下意识的抬手挡在妻子背后,只听扑哧一声响,一把尖刀划过他的手背,顿时鲜血如注。他还没来得及去看手,又是一阵乱棒像冰雹一样狠狠的落下来。
他大吼着一边拼力还击,一边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护住瘦弱的妻子向酒楼那边退去。
在他们的后面,一群手拿刀枪棍棒的小混混放肆的笑着一步一步的紧逼上来,对着他们就是疯狂的暴打。
萧正天发出困兽般的吼叫声,在奋力的还击当中,突然被打倒在地,嗵的一声,他的一条腿齐膝下飞了出去。“住手啊!”“住手----”突然有个女孩的声音像野兽嚎叫一般震住了行凶的那群家伙。
这时从酒楼冲出来满腔怒火的萧飞儿,抓了一张椅子便猛虎下上一样扑了过来。紧接着,酒楼的保安还有服务生们接二连三的加入了保卫战中。一场混战,几个突袭的家伙被击败了,抱头鼠窜。警笛撕破长空,两辆警车呼啸而来,警察追向逃窜的小混混。
大家把萧正天搀回非凡酒楼,七手八脚的为他包扎好伤口。
飞儿心情沉重的拾回留在广场上的父亲的假肢。
萧正天微笑着把只剩下半截的右腿放进假肢当中。
钟素秋含泪抱住丈夫的腿,说不出话来。
,,,,,,,,,,,,,,,,,,,,,,,,,,,,,,,,,,,,,,,,,,,,,,,,,,,,,,,,,,,,,,,,,,,,,,,,,,,,,,,,,杜清雅煲了一锅青天碧玉汤摆在桌子上,点了一个古老的烛台。跳动的烛光映红了她的脸,她的目光沉醉多情,默默地注视着对面的罗劲松。
喝一口青天碧玉汤,罗劲松万般滋味在心中。
“好喝吗?”清雅柔柔的问。
他失神的喝着,眼睛里突然涌起了一片柔情,好像对面坐的就是他的冰儿。
桌上菜肴非常的丰富,都是杜清雅亲自下厨做好的,可是吃在罗劲松口里怎样都不如萧冰雨做的一碗皮蛋瘦肉粥香美。
他剥下一个大大的蟹黄放在她碗中,关切的说:“你多吃些吧,你太瘦了。”吃着,吃着,杜清雅突然感伤的笑道:“哥,你喜欢吃我做的菜吗?平时我们难得有机会在一起吃饭。我,我做得是不是不够好?”
他埋头喝汤,很快一碗汤喝完了。
“很香啊!”他说:“对不起,清雅,我以后每天晚上都陪你吃饭,好吗?”
杜清雅酸楚的说:“你那么忙,有时间陪我吗?”
“只要你不嫌麻烦,天天为我做,再忙我都会回来陪你吃饭的。”
杜清雅感动得又要掉眼泪,她忙埋头喝汤,轻轻地抹掉眼角的泪花。
此时此刻,杜清雅清清楚楚的感觉到罗劲松其实是在想方设法的接受她,接受她不是冰儿的事实,而不再是把她当作冰儿的影子。
好像一场温柔的飓风要将从前那些伤心事通通卷走,清雅心里堆积的坚冰正在被罗劲松的接受而悄悄的融化了。【没有一个人可以把伤口保留一辈子都恢复不好的。可能留下一个疤;恢复好的,结的疤会脱落会长出新的皮肉来,甚至看不到一点儿受伤的痕迹,可是在我们受伤的时候都以为自己再也走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