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杖毙小烟
他第一次眼睛里闪着杀戮。
陆姑射一脸的泪痕，“臣妾，不信茶里放盐就会对孕妇身体有损！”说罢她走到他身边将他饮剩下一半的茶一饮而尽。
他竟不去阻力。好样的，陆姑射凄惨的笑开，她怀的就是不及菱儿怀的尊贵，菱儿不能有半点闪失，而她陆姑射，怀着他的孩子以身试毒来明清白，他都不去阻拦。
“小烟想起来了。”小烟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扬起头，“小烟沏好茶，特地在茶碗上有裂痕的杯里没有放盐，免得弄错。谁知刚一转身王嬷嬷进来了，在要端茶时女婢发现，茶碗有调动的痕迹，忙调换了回去。所以，女婢认为，一定是王嬷嬷要害皇后娘娘，结果阴错阳差害了贵妃娘娘。”
难怪，太后见陆姑射不饮茶时，问她为何不饮茶，“皇上，臣妾看小烟说的不假，不如叫王嬷嬷对质。”
太后上前一步，“皇上，不要听她信口雌黄。”
冀文聿目光直射月红，“想活吗？”
月红吓的扑通一声跪下，“皇上饶命。”
“你也在厨房，把你看到的告诉朕，若有半句谎话，杖毙！”冀文聿一字一句的说。
王嬷嬷从卧房里出来，“皇上，桑妃娘娘要见您。”
冀文聿迈步进入卧房，岳菱儿面白如纸，她轻靠在冀文聿的肩上。众人也跟了进来。看到他们缠绵的情景，陆姑射心里汹涌的泛酸。再看菱儿的一脸病容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说！”冀文聿半恐吓的对宫女月红吼。
“奴，奴婢到厨房是看到王嬷嬷往兜里揣着什么，然后左顾右盼的出了厨房，不一会，小烟进了厨房，刚要端茶时，见她愣了一下，然后将茶碗调换了一下。奴婢顾着准备点心当时也没去理她们。”
月红毕竟年纪小，被冀文聿给凶住了，将所见全盘拖出。
岳菱儿嘴角一丝讥讽的苦笑，“害人终害己，呵呵！”她望向太后。若不是太后在陆姑射的茶里下堕胎药，她也不会失去她的孩子。
太后还与狡辩，“月红只说看到王嬷嬷左顾右盼还往兜里揣了什么，不代表王嬷嬷就是下药的人。哀家看，小烟这奴才不止是往茶里放了盐，还放了堕胎药。”
冀文聿冷峻着脸，很久，在陆姑射的祈求的目光中还是说出了那句话，“将王嬷嬷小烟二人杖毙！”
“不行！混蛋，我说不行！”陆姑射歇斯底里的低吼。
明明他心里也明白不是小烟的错，即便她有错也错不至死。她上前走到他的身边，岳菱儿在他怀里抬眼看着她。
“饶小烟一命！”他今日饶小烟一命，她就有理由在这深宫里苦守他一辈子。
“哼，不可能。”他冷冷的回绝。
陆姑射尽量冷静的祈求，“饶了她，你要我怎样都行。”
“姑射妹妹，你也即将是母亲，你应该能明白我……”岳菱儿柔弱的轻语。如果不是小烟想作弄他们，她的孩子也不会夭折。这是她与心爱男人的第一个孩子。把她的孩子害夭折了，连杀她的奴婢就不行。
冀文聿扭过头，不去看路姑射，她的神情总如烈火能融他心里的坚固。
“冀文聿。”陆姑射看着他无情的背影，他这次不饶小烟，那她会恨他，他杀了自己的好朋友。
“小斯……”再次唤他。他依旧不理。
侍卫一拥而上将小烟与王嬷嬷拖了出去，二人哭喊着求饶。尤其是小烟，每一声都打在陆姑射的心上
“小姐，娘娘，小烟不要死，小烟才十六岁……”小烟奋力挣脱侍卫拉着陆姑射的衣角。
岳菱儿冷眼看着，奴婢的命运就是如此悲惨，当日她被太后带走也不见陆姑射去救。陆姑射即便她再善良也摆脱不了大家闺秀的小姐脾气。奴婢就是奴婢，她为奴婢做的也就至此而已。
“菱儿姐，你贤惠，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女子，今日你为小烟说句好话，我从此都不会介意小斯在你身边。”她拿出了最后的筹码，却换了岳菱儿的一声冷笑。她不屑难道陆姑射认为小斯是她让的吗？
“小斯，我求你，你明白小烟是我的好姐妹，别杀她，怎么罚都行，饶她一命。小斯求你了，今日你杀了她，你为别的女人杀了我最好的姐妹，我们以后就不可能在一起了。你饶她一命，以后我安分的留在宫里，等着老死。”
外边不远的地方就在仙素宫的院子里，传来小烟聿王嬷嬷的惨叫。她们在受杖刑。
陆姑射看到岳菱儿那殷红的血迹时就明白，事情无法扭转了。但小烟还在如花盛开的生命，她又怎忍看着逝去。
“小斯，我最后求你！”陆姑射决绝坚定的望着那拥着别人的身影。小烟呼唤她的声音已经让她忍不住要拔腿跑出去。
“皇后陆氏，生性妒忌纵奴行凶，殃及龙子，废除皇后之位，居锁月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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