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高门嫡女之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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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那一抹幽香(3)

与秦暮离随行的不过二十众,将就着一晚在屋外的院子里打了地铺,九月的天气也不冷,就算睡在屋外也不会受凉,再说他们这些士兵行军打仗惯了,更恶劣的条件都试过,区区打个地铺不过是稀松平常。

而正房三间自然就有长安、杨琰、秦暮离平均分配。

三间房其实是可以相通的,为免杨琰有什么不便,秦暮离自然是挑选了中间的那间房子住着,他也是男人,若有什么事都可以帮把手。

房主人在离开之前已经为他们做好了晚饭,长安强打起精神吃了一点,便回了房去,她腿上的伤可是要处理一下。

初次骑马,长安可以预见这些情况,可就是因为不想和秦暮离分开,所以她才强忍着没有吭一声,不过好在她离开北川之前便配置了一些随身的药物,倒是有专门对付这种小创伤的。

坐在床榻上,长安已从包袱里取出了个青花小瓷瓶,拔了小木塞,便有一阵清凉的薄荷味弥漫开来,闻着人都精神了几分。

床榻边放着个木凳,凳上是一盆清水,长安小心翼翼地卷起了裤管,看到两只腿上的伤势,也不由苦笑一番。

原本白嫩细腻的皮肤自膝盖以上的内侧部位被摩擦的泛起了丝丝血红色,虽然算不得触目惊心,可有些地方的皮都磨破了,现出了粉色的嫩肉,长安只看了一眼便别过了头去。

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伤啊,被家人保护在温室中,就像一朵受不得风雨的花朵,那么娇弱堪怜,若是父亲和哥哥知道她竟然骑了马,怕是都会大吃一惊吧。

可若是想在这个世间上好好地活着,她就不应该当温室里的花朵,而是做那一株旷野的小草,不论风吹雨打,都能挺拔如新,这样,才能够好好地活下去。

用棉布拧了水,小心地沾着伤口周围的脏污,待一切处理妥当了,长安才用小手指挑了一些药膏抹在伤处,刚开始与伤口接触有一股刺痛的感觉,但之后便是一阵清凉舒爽,长安忍不住舒服地低吟了一声。

正巧秦暮离的声音这时在房外响起,倒是吓了她一跳,“长安?”

“你等等!”

长安一时间手忙脚乱,这样的情况可不能被秦暮离看到,她一手褪下裤管,另一手还不忘记盖上青花小瓷瓶的木塞,一心两用的结果导致的是那小瓷瓶“扑通”一声落地,顿时碎裂成无数块,那薄荷的幽香再也无法掩盖,飘了满室。

“怎么了?”

秦暮离在房外久等不到回答,又听到房内那一声脆响,他急走两步撩开步帘便进了房,看到眼前的一幕,他顿时怔在了当场。

长安的一只裤管还来不及褪下,修长细腻仿若泛着一层莹光的腿便这样展现在秦暮离眼前,那小腿的弧度均匀饱满,就像上好的和田软玉,目光向上延伸而去,一双眸子在一瞬间便深沉地犹如幽海。

“你怎么就进来了?!”

长安的口气半是埋怨半是气恼,连忙撩过裙摆盖住自己的双腿,粉颊上却已是染上了一片酡红,就像抹开了一朵胭脂似的,那模样无限娇羞,秦暮离只觉得喉头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成拳。

长安此刻很是懊恼,明明是见着秦暮离与那些士兵在一起谈天说地,杨琰也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这才找了空隙钻进房里处理自个儿的伤势,哪知道短短一会儿的功夫秦暮离便追了进来。

而这农家小院的主人也是奇葩,或许农村人也不太在意,三间正房,只有中间那房有门,左右两间不过一个布帘遮掩着而已,让她想躲都没地方躲去,这才被秦暮离逮了个正着。

此刻长安也不知道,秦暮离对自己的这份在乎,她是该苦恼还是该庆幸了。

呼吸,再呼吸,秦暮离勉强压抑住自己心底的那份躁动,目光一扫便皱起了眉,上前几步蹲在地上,一只手指就着地上碎裂的瓷片抹了一点,凑近鼻间一闻,他的眉头顿时皱得更深了。

“你受伤了?”

秦暮离抬起了眸子,漆黑的眼静默无波,但长安却能从中感觉到一丝怒火,他在生气。

“不过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长安连忙摆了摆手,真的是小伤,也就是她娇生惯养弄的,若是换作别人,指不定就是个没事人。

“让我看看!”

秦暮离二话不说便要上前,长安惊得想要后退,可无奈快不过他的动作,下一刻,他火热的手掌已经绕到她的腿后,轻轻地握住那只还暴露在外的小腿肚。

长安身体一僵,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往脑门冲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虽然那****是大胆地吻了秦暮离,可之后却依然是他在主导,她骨子里的矜持虽然偶尔被冲破了一点,但大抵还维持着原状,此刻在他面前露了腿已属不雅,若是再给他看,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不要看!”

长安的话语还是落在秦暮离的动作之后,他的另一只大手已经撩开了她的裙摆,虽然这个动作在别人做来很是无耻和流氓,但秦暮离眼中一派正气凛然,长安也只得在心底哀呼一声,将双手捂在了脸上。

秦暮离此刻也知道这样的动作是多么不合时宜,虽然他们如此亲近,但到底没有成亲,他渴求她的欲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但此刻看着那腿间丝丝缕缕的嫣红,纵然已经覆上了一层淡绿色的透明药膏,他也止不住地一阵心疼。

与长安一同骑在马上,那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惬意让他如飘在云端,虽然也要同时忍受着某种痛苦的煎熬,但是他说什么也不想放手。

可这下他只顾着自己心里快乐了舒坦了,却完全忘记了长安是第一次骑马,她那一身细皮嫩肉与粗厚的马匹摩擦了一天,怎么可能不受伤呢?

看着那一片白皙中骤然出现的几抹红痕,他心中已是自责不已。

“你不能再骑马了!”

秦暮离一点一点地放下长安的裤管,小心翼翼地不碰触到她的伤口,再抬眼时,已是轻轻地握住长安的双手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