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声落,门被推开,一名男子走了进来,他手上拿着一份文件。
“老大,这是刚才那位小姐的查验报告。”说着,他垂下头,将报告呈上去,仿佛对于两个男人相拥在一起的画面见怪不怪。
“她的情况如何?”Gavin双手在Lance身上移动,漫不惊心的问。
“她的健康状况很好,胎儿也很正常,不过,在脑部检查时,发现她的脑部有我们的记忆晶片,她很可能就是第一批实验者剩余下来的十人之一。”
“有这种事情?”Gavin停下手中的动作,忽然,他得意地笑了。“哈哈,想不到我们竟有这么好运。”
“什么是记忆晶片?”Lance勾住他脖子问道。
“宝贝,稍候再告诉你。”Gavin起来,接过下属手中的报告,低头看了两下,然后,难掩兴奋地说:“好,很好,这个女人我们不能交出去,晚上将她偷运出境。”
“是的,属下马上去办。”男人说完,转身出去。
“人质走了,我们还有筹码在手吗?”Lance偎过来,搂着他的腰,在他胸膛磨蹭着。
“怎么没有,那个姓尹的女人不就在手上吗?”
“你说她?行吗?”
“当然。”Gavin俯下身,语声消失在贴合的唇间,“那个女人靠不住。”
“你说什么?带她离开?”听闻Gavin的打算,尹若瑗吃惊,“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到时杀了她吗?”
“当时是这样决定,但她现在有更好的利用价值,因此,我们打算将你作人质,跟他们交换,拖延一些时间,好让我的手下顺利将她带离境内。”
“这怎么行。”尹若瑗随即反对,她不能让夜萱留着性命,否则,她所作的计划就会被她告诉尹泽。“我虽然是尹泽的妹妹,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这层你也知道的,万一他不卖账,你们不但被他们驱出境,还会一无所有。”
“哼,你以为尹泽有这么厉害吗?”Gavin冷哼。
“他有。”尹若瑗原本不想透露尹泽的身份,但目前,她只想打消Gavin要送夜萱出境的念头。“因为他曾是‘四方会’的会长,这就是你们扇动Tesco的元老聘请‘四方会’,而他们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原因。”
闻言,Gavin暗惊,原来尹泽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四方会’前会长,难怪‘四方会’不接他们的任务,因为这样,Lance才让他出手,他们都小看了尹泽。
“Aaron,叫他们先别出境,今晚我们全部加强戒备,准备迎战。”Gavin对伫立在旁的手下迅速下达命令,然后瞥了一眼尹若瑗,又说:“你们打电话通知尹泽,叫他到郊外的废车场,顺便叫他带上Tesco股份转让书。”
“你想怎么做?”尹若瑗问。
“计划照旧,不过,在过程中可能会有改变,你有问题吗?”
尹若瑗暗松了口气,对他伸出手,笑说:“没问题,你要的是Tesco的股份,我要的是尹泽,希望我们再次合作愉快。”
“好,我们合作愉快!”Gavin伸手回握了下,一丝阴诡的笑意闪过他的眼眸,心里冷笑着,擅于心计的女人果然不可爱,如果他是尹泽,他也会选择夜萱而不是眼前这个女人。
她心里打什么主意,他心里清楚的很,基于还留下她,是因为看在她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女人,是不可信任的,特别眼前这个有着甜美笑容,内心却阴险无比的女人。不知尹泽是否有看得出来呢?应该没有,不然,当年也不会因为她血洗黑蝎帮,他的大哥也不会因为这样而牺牲了,而最魁祸手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他是有仇报仇的人,得罪过他的,他绝不会手软。
三年前,尹泽正和程烟雪相恋,尹若瑗为了测试自己在尹泽心中的地位,她找上他大哥,自导自演出绑架戏,大哥刚好跟她亲生父亲以前是朋友,结果事成后,他大哥成了替死鬼。
三年后,这个女人为了将尹泽身边的女人赶走,再次跟他们联系上,利用他的势力,向尹泽发出挑战书,说要对他身边的亲人或爱人下手。
殊不知,她在利用他的同时,他也在利用她,杀兄之仇,他必报,尹若瑗跟尹泽都该死。
握手的两人,各怀鬼胎,一场腥风血雨的战争即将展开。
夜。
月亮躲进云层里,星光暗淡,风有点凉。
夜萱双手双脚被绑着,然后让人丢上一辆中型货车,在局闷的车厢中,她感到头眩目晕,一股酸意自喉咙涌上,她躺在车厢里干呕着。昨天到现在,他们只给了两块面包她吃,可她什么也呕不出来。
而背上和手臂的伤只要轻一动,她也会感动灼痛,可现在她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痛就痛吧,这样,她就会永远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抛弃的。
他们要带她去哪里?
不行,她不能让他们将她带离G市,她一定要想办法自救。
哥如果知道她又被绑架了,一定会来救她的,可惜她的手机在初来时弄丢了,她该怎么办呢?
车子在路上颠跛行驶,一摇一晃的,心惶恐不安,不知未来的命运如何?她很怕,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所爱的人。
她想哭,可眼泪干枯着,她想喊,可声音沙哑着,她痛,然而,肉体的痛比不上心底那颗碎裂的心……
突然,前进的车子停下来,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前座对话的声音——
“我们还没出境,刚到了马头,好的,我们马上转回去。”
接着,车子又开始移动。
警察?那是不是她有救?她不管了,忍着背后的痛,移着身体,双脚提起,猛地撞车门,‘嘭嘭——’
幸好他们没有着她的嘴巴封住,操着沙哑的声音喊道:“救命……救命……”
可惜,她叫了几分钟,外面没有动静,正当她心焦时,车子突然停下来,不一会,车厢门‘喀’声打开,两名押着她的男人将她扯下车,其中一名粗壮的大汉从口袋里拿出一白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