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保持联络是有一定的条件，她们的家底必须要雄厚，所谓，做不成情人，也可以当朋友，而朋友是用来做什么，是用来利用。
“你这么想我走吗？”她轻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
“没有。”尹泽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不知怎地，看着眼前这张绝色的容颜，脑中却浮现出另一张清丽出尘素颜。
那个女人看似乎简单内心却无法让人看透，明明猜出她想些什么，明明是极迷恋他，可下一刻又不按牌出牌，背叛了他后，她以为可以摆脱得了他吗？
以前或者可以，但现在……
男人擅长的什么，是征服。
征服她的过程一定很有趣，缓缓地，男人薄唇勾起一抺残酷笑意。
沉默片刻，程雪烟开口说：“如果那年小瑗没有被绑架，你会继续与我在一起吗？”
“烟，事情已过去了，而你也结婚了。”他优雅一笑，然而，那笑却疏离而淡漠。
程雪烟凝望他俊逸的脸孔，猜测他的心思，“知道吗？最伤人心的不是刻薄语言，而冷漠，如果那时，你肯挽留我的话，我一定不会离开你。”
过去多年，他仍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内心深处依然放不下这段感情，虽然，她知道在他心中自己永远只占一小小角，而他，最在乎的却是那个女孩。
尹泽意味深长地望着她，“卡丹尼对你不好吗？听说他是个疼妻入骨的新好男人，这么爱老婆的男人到哪里找呢？”
“他是好男人。”可惜她无法像爱尹泽那样爱他，程雪烟苦涩地一笑，“昨天的报纸我看了，我以为你会与若瑗在一起，是不是尹老夫人反对你们？还是因为尹旭？”
闻言，尹泽心神一沉，旋即轻松一笑，刻意避开她的问题。“那你有看今天的报纸吗？她的男朋友并不是我。”
她就知道，对于敏感的话题，他总是四两拨千斤。
程雪烟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杯子，好似要将那暖意渗入微凉的心房，“你喜欢她吗？”
他倏地一震。“谁？”
“你别装了。”她涩涩地抿唇。“我说的是报纸上的女孩，她笑起来嘴角也有漂亮的梨涡，你把她当成代替品？”
尹泽沉默无语。刚开始时，他是有这种念头，可是与她相处下来，发现她们是有多么的不一样，她看似乎纤弱的身子却有颗率直、倔强、骄傲的心，私底下却又那么热情，那么放荡而性感迷人。
“她不是。”
“是吗？”他回答太牵强了，程雪烟自嘲一笑，眸光一黯，“泽，除了若瑗，到底还有谁能走进你的心？”
“你约我出来该不会是问我感情状况？”他挑扬眉梢。
“我……不是。”其实她是看到报纸才约他出来，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了，可她情愿他喜欢那个女孩总比喜欢尹若瑗好，因为，尹若瑗太会演戏了，所有人都被她天使的脸孔蒙骗了，当年自己与尹泽分手，全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可惜，她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的，所以，她选择沉默退出。
可想到过往的种种，她胸口一拧，豁出去了。“泽，有件事情我想与你讲——”
“铃——”手机铃声乍然响起，打断了程雪烟想说的话。
“抱歉，我接个电话。”尹泽瞥了一眼萤幕上的人名，按下通话键，“喂，查理，有什么事？”
“……”
“她有说什么？”
“……”
“好的，我知道了。”
收了线，尹泽看了眼欲言又止的程雪烟，“抱歉，我有些事先走了，有什么话要说的，打电话给方秘书再约个时间。”
说着，他拿起帐单站起来，转身离开。
刚踏进办公室，手机铃声响起，夜萱抓起手机，见萤幕上闪烁的不是自己希望见到的那个人名，眼色一黯。
她轻蹙蹙秀眉，接过电话。“喂？”
“老婆，是我啊。”杨戟清朗的声音显得极愉悦，掩住兴奋之情。
听到老婆两个字，夜萱心一沉，“杨戟，听着，我答应与你吃晚饭，全是因为代理权，别再在这里攀亲，我不是你老婆。”
“我知道，你不用对我这么凶嘛，我脆弱的心灵可受不住耶。”电话另一头，杨戟装出一副委屈的声调说着。
“我管你呀。”她恨得咬牙切齿。
“我想你管我啊。”他无赖的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她语气相当不耐，并不是讨厌他，只是，目前她真的没有心情来应付他。
“淑女不可以说粗话，而且生气会起皱纹。”杨戟并没有因为她的不礼貌而生气，依然用一贯的痞痞语调说：“老婆，我订了一间雅致的餐厅，终于可以现实当年的愿望，和你一起共度浪漫的晚餐。”
夜萱深呼吸，压下想尖叫的冲动，“杨戟，我警告你，若你再叫我一声老婆，我发誓，就算砸了生意，也不会与你吃晚餐。”
“好啦，不逗你了，下班后我来接你。”杨戟知道她真的生气了，适可而止。
“不用了，说地址吧，你约在哪里？”她淡然回绝。
“我说过我来接你。”。他的语气很硬，一点没有先前的雅痞。
“我说了不用！”她冷冷拒绝。
“你这女人一点也不可爱，难道你就有浪漫的心吗？”杨戟气结，他只不过想接她下班，为什么不给这个机会他？“难怪到现在还嫁不出去。”
“关你屁事！就算嫁猪狗也不会嫁你。”被他说到痛处，对手机吼道，办公室里的同事惊讶地停下手中的工作，视线直射向她。
“你就不怕伤我心吗？”杨戟气愤难当，语气显得很受伤。“为什么要讨厌我？”对于当年她无情的抛弃，他痛苦依旧。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收线。”怕再引起同事的注意，她放低声音。
“等下。”怕她会收线，杨戟急叫住她，并说了晚餐地址才不甘地收线。
夜萱瞪著手机，露出既无奈又苦涩表情，多情总被无情伤，他们之间到底谁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