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你知道我这半年来,为什么除了了周未外,每逢单日聚会爽约或早退离开?”
“对了,这件事情我还一直奇怪,每次都被你扫兴。”
夜萱深呼了口气,咬咬唇,“其实,这件事情我一直瞒着你们,还记得我的网友狐狸吗?他就是这件事情的主导者……”
于是,夜萱把自己这半年与Evil的事情娓娓道出来,因为一个人撑着实在太累了,随心和以同都是她的好姐妹,绝对不会出买自己,说出来,多一个人商量也好。
“你的意思是认为尹泽与Evil是同一个人?”听完夜萱的叙述,随心的嘴巴几乎合不上来,她誓估不到夜萱竟然有这种勇气,她不知说她笨还是说她聪明,如果是同一个人是好,万一不是,那不就……很明显,夜萱也爱上Evil,否则,以她的个性,怎会将这段不寻常关系维持那么久?
她只担心的是,如果他们不是同一个人,那么,夜萱该如何面对现在爱的男朋友呢?虽然,她现在选择了尹泽,但她知道,Evil在夜萱心里也占有一定的位置。
夜萱两手撑在池边,低头看着水中的月亮,喃喃说:“这是我的怀疑,但没有证据。”
“这很简单,你再去赴约,等待好时机再将为打开,这不就一目了然。”一念头闪过,随心立刻提意。
“我试过啦,那里的灯全都是摇控的,我在那间房没有找到一个开灯按钮,除了浴室外。”
“那怎么办呢?惟一的办法是,你赴约时预先拿支电筒,再与他发生关系,待他休息时,拿电筒出来射向他脸;又或者他进入浴室时,你突然袭击。”
“我曾想过,不过最后没有这样做,因为,那时想知道他的欲望并不大。”
“你不妨试下,这总比自己乱猜好。”随心坐起来,拉起她,“走吧,我们出来太久了,回去看看是什么状况,如果他们没有出现,我们就开溜,这种宴会很无聊耶。”
回到会场,随心被一名服务生叫走了,而她接过服务生的鸡尾酒,站在楼梯边的角落里,看着舞池里跳舞的‘上流人士’。这群人当中,包括带她进场的男人,此时的他,正拥着安雪在池中共舞,他们看似很亲密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关系非浅。
想起第一次看到他们出现时,也是在一场私人聚会里,那时,自己与尹泽的关系并没有现在这么亲密,所以,那时候,她只有那么一点点失意。可现在,她强烈地妒嫉着,她才是尹泽带来的女伴,为什么她却被形单只影的丢弃在一边,看着他与别的女人那么亲密地共舞?
她微眯起眼眸,从服务生托盘里拿过一杯又一杯酒,猛往自己肚里灌,想借着酒的辛辣压下心中的苦涩。他算是什么意思?下午时明明对她那么好,还为她下厨,在她感到幸福的时候,又硬生生的将她从云端里拉下来。
早知道会如此,她就不跟他来参加这鬼私人派对,如果有下次,她不会再来了,最起码不让她亲眼看到,这样,她还会感觉自己在他心里有一定的地位。
她又拿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直冲喉咙,强忍住咳嗽,憋得脸通红。
“你还好吧?”身侧突然响起一把熟悉的嗓音。
她转头,一张冷漠俊逸的脸庞映入眼中,是谈绍骥?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喔,她又忘记了,他与尹泽是同一个圈子的人,他当然会出现这里。
她皱起眉,摇摇头,“我不要紧。”
谈绍骥看她紧蹙的柳眉,视线仍停留在舞池,他会意一笑,于是,他微倾身子,绅士般地伸出大手,“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可有荣幸邀你跳一支舞吗?”
夜萱将视线收回,落地谈绍骥的脸上,不知是不是喝了太多酒的原故事,一股叛逆的念头涌上来。她把手伸出去,用她温柔的笑容回答,“当然。”
正好是一曲终了的时候,夜萱用眼角瞄到尹泽正拥着安雪朝她这边走来,她慌忙推了一下谈绍骥,暗示他快些到舞池。
优美且温馨的萨克斯音乐缓缓地响起,谈绍骥拥着夜萱走进舞池,随着音乐,轻舞起来。
“你爱上他了?”在舞了一圈后,谈绍骥突然俯到她耳边问道。看在外人眼里,他们之间极暧昧。
夜萱沉默,不置一词。刚才自己的表现,明眼人也看得出来,只是,她不明白,尹泽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你知道吗?在爱情里,谁先爱上谁,谁受的伤最重,你的表现太明显了,我还是欣赏你初时那样。”说话的同时,谈绍骥的视线越过她,盯着不远处一脸绷紧的尹泽,不禁莞尔。
夜萱一震,抬起头望着他,“我刚才的表现真的很糟糕吗?”
谈绍骥放在她腰间的手暗用力一收,将她揽向自己,然后旋身,交换了位置,让她面向着舞池边,俊美的脸上噙着淡淡的笑,“也不是太糟糕,男人天生有股占有欲,你越表现出在乎他,他越对你疏离,反之,你越对他淡漠,他越紧张你,不妨试试看,对我笑一笑,然后愉快地和我跳完这支舞。”
是这样吗?她今天对他表白了,那是不是她对他已没有征服欲?
越说,他好看的唇几乎已贴上她的耳朵,“反正我也没有女伴,你今晚就当我的女伴,而身为你的男伴,我应该保护你。”
两人亲密的距离,很难让人没有遐想,聪明的夜萱会意了,她朝舞池边暗觑了一眼,咧嘴一笑,对他露出一抹极妩媚的笑容,“怎么我从不知道,我那严肃的上司会是一个这么有绅士风度的男子。”
“那是你没有看到真正的我。”谈绍骥用眼角余光瞥见尹泽凝重的表情,满意地笑了,他是故意对着夜萱讲悄悄话。
“什么真正的你?”夜萱有点不解,在舞动的时候,从他身上她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再加上刚才喝了太多酒的原故,酒精开始在她体内发作,脑袋有点晕眩,身体微微向他贴近。
“该死!”在站舞池边的尹泽低声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