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休息,伸手擦去头上的汗水,就开始动手,学着七哥上次那样把大木头搭个外架,然后放些细小的枝叶,最后是一些干草。
“七哥,你看,这次肯定没有问题。”
我指指自己搭的那堆木材,兴高采烈的回头说道。好似等着被大人认可的孩子。
“看来你把我的绝活都学去了,”
七哥玩笑道,伸手,宠溺的擦拭我脸上的污迹。
我有点羞赧,等他手离开,赶紧回头,伸手取出火折子,那干草很快的燃烧起来,山洞里顿时暖和起来,火光跳跃,照射在墙壁上,倒映出两个影子,随着火光轻轻摇曳。
回头,正对上七哥含情脉脉的眼睛,我有些退缩的别开了眼,可是那份绮丽的情意却萦绕不散。让我心烦意乱,眼睛僵硬的看着地面。
为了打破这份暧昧,我慌乱的起身。背对着他走到洞口,取了几个粗细合仪的枝干,把上面的枝叶全部,而后学着搭了一个衣架。只是却不敢回头,可是静悄悄的氛围,更让我慌乱。
“那个,你赶紧把湿衣服脱下来,不然会着凉的。”回头,看到七哥依然坐在那里,我不好意思的开口,还是羞红了脸颊,毕竟开口让一个男子脱衣服,实在有违礼仪。
七哥显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耳根隐约红了一片。不过还是愣愣的点头,只是手才伸起来,就看到他痛的“嘶嘶”出声。
“怎么了,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我紧张的连声问道,再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礼教规矩,赶紧蹲下身,翻过他的背,天啊,刚才他牵动肌肉,背上隐约有血丝渗出来。心猛然紧缩,痛楚蔓延。
“七哥,你别动了,我来。”
我隐去心底涌上的悲瑟,按住了他想要的手,转到他身后,那道深深的伤口就暴露在我的眼前,血肉模糊,还带着血腥的气息,手轻颤着,却不敢触摸,泪急涌而上,却不敢坠落。他是怎么支撑下来的,我不敢想象。
“怎么了?”
七哥担心的问道,努力想要回头,可是却痛的苍白了脸。
“七哥,很痛吧。”
我低声问道,隐下哭泣的声音。我咬紧了嘴唇,把那急涌而上的痛楚都生生压下。
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让我一阵阵的发寒,连手指也忍不住颤抖。
“你不要担心,不过是外伤,看着可怕,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过两天结疤了就好。”
七哥说的云淡风轻,好似那只是一道小小抓痕。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这么深,这么长的一道伤痕,如果毅力不强的人,早就撑不住了。
“是啊,待会我去给你采点药,敷在伤口处,这样好起来快很多。”
我把慌乱压下,咬住唇说道。
脑子里寻思着,那几味药材对这样的刀伤最有效。要是有什么人参,灵芝之类的补身养气的灵丹妙药就好了,七哥现在身体虚弱,急需进补,精元恢复了,伤口才能好的快。
伸手,去解他的腰带。只是我本来不是服侍人的料,所以一条腰带费了好大的劲。外衣顺利的脱下来了。
只是看着只着中衣的七哥,我的脸颊不觉滚烫起来,赶紧微垂了脑袋,装作在和衣带奋战。手才触摸到衣料,我的心却鼓噪不安起来了。
鼻端,是七哥特有的气息,那好闻的味道把我整个人包围,暧昧的气息流转在分寸之间,萦绕不散。
指尖接触到七哥的体温,温温热热如同他的人一样,不知为何本该羞赧的事情,我却觉得温馨,两人很有默契的不开口。只怕一个字,都会破坏此刻的安宁。
两人近到连气息都纠缠在一起,牵牵绊绊,似一生也扯不开,情丝纠结,结成一张巨网,把我网在中间,不能逃离。心乱了,意迷离,柔情生。
七哥的身体僵硬的好似石头,原来他也在紧张。因为这个发现,我反而轻松了几分,僵硬的手指终于听从指挥了。
看着脱下来的雪白的中衣上,染上了不少的血迹。如一大团一大团的红花,落在一片雪白的地里,触目惊心却也绝美。
虽然不想要看,可是七哥的身体还是毫无遮拦的映入我眼帘,看似儒雅的表面下,却隐藏着偾发的力量。宽肩窄腰,肌理分明,不是那种肌肉纠结的粗壮,而是一种匀称的,刚柔并济的美。
我羞愧的拿了衣服转身,一件件晾在栏杆上,可是脑海中还是不断浮现刚才那绮丽的一幕。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不稳,心“扑通,扑通”急躁的跳到着。
“七哥,我出去采草药,顺便找点吃的,你先休息会。”
我有些局促的说道,脸蛋滚烫,也不知道是火烤的,还是因为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好。”
七哥的声音微带粗哑,显然也染上几分的不自在。
始终不敢回头,我急急的走出了山洞,迎面吹来的凉风,吹醒了我晕乎乎的脑袋,也让脸上的热度稍微退了些。
深深的吸气,直到心情平复了,我才举步往树林中走去。
天际的余晖,已经不再炽热,薄薄的金光撒落在天地间,似金色的琉璃散发出来的夺目光彩。
这山里物产丰富,遍地是草药,我虽然不懂医术,可是跟着师傅多年,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基本的药理。对于治理伤口的药,还是了解几味的。而且这几种草药也极易寻到。
采集了草药,站起来的时候,一阵晕眩,这才发现一日没有进食了,体力已经耗尽。抬眸,夕阳已经西沉,最后一缕阳光,眼看着就要沉没。
腹中早已饥肠辘辘,只是处在危生死关头,自动把饥饿抛之脑后了,这会想起了,顿觉好饿。
看到路边果树上结满了红艳艳的果实,我也不管“它认得我,我不认得它”,摘了一些大个,揣了一大衣兜。欣喜的就要往回去。
只是七哥流血过多,现在身体那么虚弱,需要吃些有营养的东西,不然真怕他会倒下。有些犯愁的看了眼那殷红的果子,手失望的垂落,野果显然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