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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美女毒药(2)

若有所思的瞟一眼文琪,见她小脸满是红晕,露出小儿女的柔美娇态。

掀唇淡淡一笑,秋嬷嬷曾和我说起过,文琪的夫君就是大内侍卫副统领,叫冷秋烈,“你就是冷秋烈吧。”

我淡淡开口,面前的身影微微一动,惶恐的抬头,见我正看向他,眼底的惶恐随即消失,急急垂下了头。

“卑职正是。”

他不卑不亢的回道,声音沉稳有力,谨守礼仪。

文琪目光羞涩的投注在他身上,带着爱恋和女子特有的温柔。大概觉察到我的目光,她不好意思的收回了那眷恋的目光,我不觉点头,看来是个不错的男子。

“好了,都起来吧。”

我淡然开口,见文琪的目光有些挣扎的瞥向冷秋烈,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不觉莞尔一笑。

“好了,你们小夫妻难得遇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本宫就不打扰了。”

我看着文琪,笑着调侃道。自从我回宫后,文琪就一直跟在我身边,连家还没有回过。我知道她肯定惦记孩子了,可是因为我身边现在只要她和秋嬷嬷,诸事繁杂,虽然我也有让她回家看看去,可是她总是怕那些小宫女伺候不好我,每次都推辞着。

“娘娘……”

文琪不安的低唤道,眼中满是矛盾,我知道她必是担心我一个人,可是又舍不得这样难得的机会。从她的眼神,我知道这个丫头对冷秋烈是用情很深的。

“没事,你服侍本宫也辛苦了,心底惦记着孩子。本宫就当体恤你一回,说到底你是因为了伺候本宫,而冷落了自己的孩子,本宫也会内疚的。你们说会话,这里离紫极宫也不远,本宫就慢慢先走,你待会跟上来就好。”

我拉着她的手,柔声阻止道,文琪眼底闪过激动的泪光,在我的坚持下,终于含泪点头。我抬眸看向冷秋烈,他神情刚毅,只是看向文琪时,眼神却是柔和的。

“谢娘娘恩典。”

他郑重的谢恩,我莞尔一笑,松开了文琪的身,转身沿着小径而去。

一个人慢慢的信步走在小径上,路边的花朵盛放的娇艳,却已经挡不住残败的趋势。可是我知道就算这些花凋谢了,明日会有更加娇艳美丽的花朵绽放。就像这皇宫里,永远不会缺的就是美人。

夜幕四起,霞光被一点点的吞噬,远远的能望见紫极宫的屋脊,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却依然能感觉到它的辉煌和壮阔。

忽然前方的路口涌现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衣衫华丽的女子,犹如众星拱月之姿,气势汹汹的呼啸而去,应该是去皇帝寝宫来着。我站在小径上,路边斜伸出来的树枝遮住了我的身影,微微蹙眉,有些奇怪,如今后宫妃嫔不是都应该在寝宫吗?是谁这样招摇。

凝眸一看,最前面的那人不是西太后吗?她身边跟着几个衣饰华美,身姿袅绕的年轻女子,是皇帝的妃嫔。

我扬唇轻轻蔑一下笑,看来西太后是冲着我去的吧。

我在紫极宫那里下旨了,皇上养病期间,闲杂人等一律不许探视,以免打扰皇上休息,看样子是她们在紫极宫碰壁了,所以才去请西太后出马,给她们做主吧。

远远望去,也能发现西太后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只是她这种嚣张跋扈的个性,我不想去应付,不如随他去吧,反正那里有侍卫守在,她们根本进不去的。忽然觉得有些烦倦了,今日避过了,可是明日呢。我能躲到什么时候,而且有时候也不容许我躲避。

只是今日心情烦躁,暂且不管了。

这会我如果去紫极宫,必定会和她们遇上,到时候又是一场麻烦,不如让她们得了个无趣,这样也没有什么好闹的。

正好看到路边假山间,隐约露出一个飞扬的屋檐,风铃在晚风中,摆动着,发出清脆的响声。也好,走的也有些累了,不如在这里歇会,待会文琪找来,也可以看到。

于是信步踏上那条弯弯曲曲的大理石铺成的小径,凉亭修筑于假山之间,隐蔽性倒好,看样子这里也清幽,应该不会有人来。我也可以顺便理理心中那些烦躁的思绪。

缓缓的走进凉亭,随意的在栏杆旁坐下,目光眺望远方,见巍峨壮观的皇宫,拢上一层淡淡的幕霭,显得更加的沉稳,白天的皇宫是华丽富贵,晚上的皇宫却是神秘的。

不远处,蜿蜒曲折的游廊,好似一条卧躺在苍茫大地上沉睡着的巨龙。

亭子的前方,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风吹过,落花纷纷扬扬的飘飞,但见流水夹杂着漂浮的花瓣,缓缓的流转,那些曾经美丽的花瓣,被溪水带走,有些依附在溪中泥石,有些荡漾着随波而去。

两边的假山上,有青藤攀附,那青翠的叶子在墨色下,越发的浓郁,绿的深沉,我却生出一个阴森的感觉,柔柔的风,带动垂幔,拂过我的脸庞,似蝴蝶飘飞在花瓣上,柔柔的,酸软的。

忽然听到一个隐约的声音传来,我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人,好似声音是从假山后面传来的。本来以为是宫女偷懒,跑这里来玩了,也不甚在意,可是隐约间感觉到一股杀气,那声音冷冽阴霾,让我心头猛然警觉道,这样偏僻的地方,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吗?

“皇上那般情况最近怎么样,按计划,他不是早该归天了吗?”

那个声音是质问,冷冽如冰霜,狠绝如地狱传来的,带着冷残的杀气。

我的心头一跳,难道是叛党,压住心底翻腾的惶恐,震惊,畏惧,起身蹑手蹑脚的往假山那边走去,以便可以更加清晰的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最近皇后下旨,所有妃嫔都各自呆着寝宫,为皇上祈福,没有她的传召不得去紫极宫。”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冰冷如水,可是为何却那般的耳熟,好似在那里听过,我拧眉,脑中闪过太过的纷杂思绪。可是却一时理不出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酝酿,好似一个雪球,越滚越大,最后压得我心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