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见她身上单薄的衣裳,眉头皱的更紧了。
怎么总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忍不住轻叹着取来一件外衣,为她披上,顺便将她娇小的揽进自己胸膛,双手自然的环上她纤细的腰,感觉到她微微一动,而后柔顺的靠在他胸膛。唇角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她还是怕痒的。
低头,轻轻的嗅着她发间传来的清香。心底的骚动瞬间得到了平息。
莞尔一笑,她顺势靠在了他胸前,他温暖的怀抱,驱走她身上的寒意。满足的阖上眼眸,吸取他身上如阳光般好闻味道。多么希望时间可以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
暖暖的夕阳,透过窗户,投射在两人身上,如被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华,仿佛会随时飞天的仙人一般。
那唯美的画面,让来往的下人,看花了眼。
“没什么,只是看着这些残花,心有感触罢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目光不经意的瞥向地上的那些落花。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她特别的容易伤感。大概因为太过幸福了,所以看到不幸的事物,会感触良多吧。
腰间的手,不由紧了一下。管佑涵明媚的脸上,露出一丝的不安,眼神变得幽深复杂。
自从那日从宫里回来,羽儿有些不一样了。他说不出来,她到底是那里不一样了,只是一种感觉吧。
顺着她的目光,看到窗外那几盘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残菊,忍不住皱了眉头,清丽的眼底闪过一丝的冰冷。
“来人啊?”
他厉声骂道,楼君羽被他冷冽的语调吓了一跳,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发火?
探究的回眸,不解的对上他冷肃的脸庞。
听到怒喝声,一众奴仆面色慌张的小跑着从各个方向跑出来。低垂的头,全部是一脸的莫名其妙,面面相觑,不明白喜事将近的小侯爷,怎么突然发火了。
于是众人把求救的目光,一直的投向了小侯爷身边的女子。
看到众人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脸皮薄的楼君羽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离开了他的怀抱。虽然他们快成亲了,但是她还是无法自若无人的在仆人面前和他做出亲密的动作。
怀中一空,让他有一瞬间的孤寂,脸上表情更加的冷冽如霜,气恼的瞄一眼身边的女子,在看到她脸上可疑的红晕时,硬生生的收回了本来伸出去的狼爪。
转过头,目光森冷的盯着一种奴仆,冷冷的表情,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那些本来就惶恐的仆人,忍不住脸色发白起来了。
“羽儿性格宽厚,随性,你们就懒惰了,是吧。”
对着一地的下人,管佑涵难道冷颜骂道。冷瑟的声音里,透着浓烈的不满。
“奴才不敢。”
见小侯爷的火气的不小,那一地奴才更加惶恐,头垂的快碰上膝盖了。
“这院子里的花是谁在管?”
眼眸一冷,他如寒冰的目光,犀利的扫向众人。
“是奴才。”
一个面如土色的男子,忐忑不安的上前一步,支吾着回道。说着,头上冷汗直冒。
“来人啊,把他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然后轰出府去。我们侯爷府,不要这样带忽职守的下人。”
管佑涵冷哼一声,而后冷酷的开口道。
居然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弄几盆凋零的花放在院子里,实在是可恶之极。
那奴仆一听,当场吓到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哀声求饶道。
“小侯爷,奴才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小侯爷饶了小的吧。”
楼君羽看着那奴仆实在可怜,也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赶在管佑涵开口让人处罚那人前,先开口阻止了。
“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小侯爷只是心情不好,随便说说的。”
看到他不悦的眼眸,怒目瞪着自己。对着他,楼君羽嫣然一笑,暗中拉了拉他的衣袖,而后和善的安抚着被吓倒的下人们。
众人心底暗自庆幸逃过一劫,特别是那个管理花圃仆人,更是对楼君羽感激不尽。见楼君羽镇住了自家的小侯爷,心底偷偷在乐,以后他们有好日子过了。
但是脚下却不敢慢,纷纷作鸟兽散,就怕溜的太慢,被心情不好的小侯爷抓住了泄愤。
见众人不听从自己的命令,反而被身边的小女子收买了去,管佑涵心中气恼不已,愤愤的转过身去,一个人生闷气。
不行,他一定要重振夫纲,让所有的下人都知道,这个家,还是他最大。
偷瞄一眼,那人一脸的恼怒,眉头紧皱,脸色暗沉。不过俊朗的人就算是生气,还是好看的没天理。
不过她还是觉得他的那张脸适合明灿的笑容,而不是这样深沉的表情,看上去,感觉有点像小孩子扮大人的感觉,极其的不协调。楼君羽要很努力,很努力的,才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
“干嘛为了一盆花,和下人过不去。”
探头,清冷如湖水的眸子,别有深意的望着那张别捏的脸庞,探究的问道。在看到他脸上那一抹不自然的羞赧之色,含笑的眸子,闪过一抹了然的光芒。
明知道他是个为人宽厚的主子,平日里,不会为了这样的小事就惩罚下人的。
“那些花让你伤心了。”
管佑涵嘟着嘴,不甘不愿的说道。
听到这样的答案,楼君羽当场僵立在那里,苦笑不得的望着他。
忽然一抹精光闪过脑海,她玩味的一笑,一双清冷的眼眸,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不可能是这么好笑的理由,他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管佑涵紧抿着唇,微微别开头,闪躲她洞悉一切的眼神。不知道为何,被她清冷的眼眸盯着,他会有一丝的心虚。
“难道只是因为这个吗?”
楼君羽一脸玩味的瞅着他不自然的脸,笑得高深莫测。
这个家伙又在别捏什么了。
有时候他老奸巨猾的像修炼成精的狐狸,有时候又幼稚的像小孩,让她无法跟上他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