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秘书
因为武诚志近乎妥协的决定，第二天下午的总裁办公室内，两个启正公司的高级主管之间便破天荒地爆发了一场足以惊天动地的口水战。
“什么？阿玉要做你的实习秘书？”谢君安签字的右手瞬间定格在了半空中，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坐在自己对面、一脸忍辱负重的好友，“你答应她了？”
“是呵，我答应她了，我能不答应她吗？和氏璧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她认定的事绝对会想法设法达到目的的，要是我不答应她，她非得把我的副总裁室拆了不可，我除了答应她还能怎么办？”武诚志苦恼地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如果可以选择，他绝不会傻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背。
“阿玉有时的确意气用事，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你总得和我商量一下再决定嘛！”谢君安一想到自己那个犟脾气的妹妹，胸中的火气终于慢慢缓解下来，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已经被爷爷宠坏了，不要说武诚志了，就是身为哥哥的自己也总是拿她没辙呵！
“我是想把她推给你来着，可是她怕你公务繁忙，没空对付她，好像我就很空闲似的，她从小就吃准了我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只要她一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我就只能举手投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就是不忍心拒绝她，唉！”武诚志皱着眉头，解释着自己的无可奈何。
“不忍心？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她就越得寸进尺？她从小就粘你，为什么？就是因为你太纵容她，一味忍让她的缘故。”谢君安不无怨尤地说，妹妹今天的任性不单单是爷爷造就的，也是周遭的人太过溺爱她而造成的。
“什么，你还好意思说我？只怕你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吧？整天老母鸡似地袒护着她，生怕我要欺负她似的，每次我和她斗嘴，你首先怪的就是我，也不问青红皂白、是非曲直，和氏璧会变成今天这样，我看一半是你爷爷过分宠溺，另一半就是你过分袒护的结果。”武诚志不以为然地冲谢君安翻了个白眼，咕哝着抱怨。
“我袒护她？我几时袒护她了？”谢君安愕然地问。
“要我举例说明吗？好，就拿和氏璧小时候的事情说好了。”武诚志不由暗自赞叹自己非同寻常的记忆力，有关谢君玉的桩桩件件可都无比清晰地刻印在他的脑海里呀！“那一年和氏璧从秋千架上摔下来，你不问缘由就狠狠地说了我一顿，说我是存心要让和氏璧摔跤，为了这件事你整整一个星期都没理我，你记不记得？”
“有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谢君安不确定地搜索着自己的记忆。
“还有呢！有一回我被和氏璧逼着练柔道，不小心把她的手给拧了一下，你知道后就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警告我以后不准碰和氏璧一根毫毛，要是我再欺负和氏璧的话就和我绝交，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心里那个憋气呵！”武诚志说起往事就倍感委屈，这个和氏璧可是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呢！他的少年时代可以说是灰暗的、悲壮的、无奈的……
“那是因为阿玉年纪小，所以我才护着她，她长大以后我就没怎么偏袒她了嘛！”谢君安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没怎么偏袒？我看是变本加厉了吧？”武诚志顿时嗤之以鼻，“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前几年在夏威夷发生的那件事情了吧？”
“那件事……嘿嘿……我是冲动了点……”谢君安闻言不由红了脸，当时的自己做得的确有些过分了点，因为那件事差点毁了自己和武诚志维系了二十多年的友谊。
“你岂止是冲动？你简直不可理喻，我还差点为了这件事情破相呢！”武诚志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沉痛的记忆就此血淋淋地翻开——
那一年，他二十二岁，谢君玉十六岁。
那时他、谢君安带着谢君玉一起去夏威夷渡假，美丽的阳光沙滩，随风摇曳的棕榈树，牵手漫步的对对情侣组合成一幅浪漫的风景画，让他们流连忘返。
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谢君玉敲开了他的房门，她要他陪她去海边看星星，他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她出了酒店，去了海边。
十六岁的谢君玉依然象孩子般活泼天真，喜欢海阔天空地幻想，对着星星月亮总有说不完的话，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敷衍着她，指着天上的星星告诉她哪一颗是北极星，哪一颗是牛郎星，风吹拂着他和谢君玉，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纯洁美好。
过了没多久，谢君玉就对星星月亮厌烦了，她提议去海滩上走走，他也正有此意，于是就爽快地答应了。
一路上，他不放心地牵着谢君玉的手，生怕她走丢了。
远处的沙滩上传来悠扬的吉他声，一个外国男孩正陶醉地唱着甲壳虫乐队的代表歌曲《昨日》。
Yesterday all my troubles seemed so far away， Now it looks as though they，re here to stay， oh I believe in yesterday suddenly……
男孩的歌声低沉而磁性，透着淡淡的忧伤，武诚志听得有些入了神，不知不觉间松开了谢君玉的手。
Yesterday love was such an easy game to play， Now I need a place to hide away，oh I believe in yesterday，Mm……Mm……
当男孩的歌声划下最后一个音符时，武诚志才蓦然发觉谢君玉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和氏璧……阿玉……”武诚志急切地在海滩上来回寻找。
就在武诚志找得快要抓狂的时候，他终于在海边的一块岩石后面发现了谢君玉的踪影。
她静静地躺在沙滩上，一动不动，武诚志叫了她一声，但是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慌乱中武诚志蹲下身去摇晃着似乎处在沉睡中的谢君玉，触手处谢君玉的衣服居然是湿漉漉的……
难道是溺水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迅即冲上武诚志的大脑，他伸手去探谢君玉的鼻息，指端似有似无的气息让武诚志不假思索地低下头去，对准谢君玉的嘴巴就准备实施人工呼吸——
“武诚志！”一声愤怒的呵斥突然在武诚志头顶响起，下一秒武诚志的衣领就被人狠狠地攥起。
“君安，我是……”武诚志刚想辩解，鼻子上就出其不意地挨了谢君安重重的一拳。
“好你个武诚志，亏我把你当成好朋友，你居然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你不是人，你是色狼、人渣！”谢君安一边骂一边毫不留情地继续向武诚志挥舞着拳头。
“谢君安，你再莫名其妙打我的话我就要还手了！”武诚志被谢君安打得火起，躲闪中他不客气地回了谢君安一拳。
“好呵，不还手的是孬种！”谢君安的铁拳再次挥向武诚志的面门。
两个昔日好友就这样激烈地厮打在一起。
这时，谢君玉终于有了动静，她状似茫然地坐起身来，随即看到了纠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哥哥，小武哥，你们这是干什么？”她着急地想要上前拆开缠斗中的他们。
“阿玉，这小子刚才意图侵犯你，太可恶了。”谢君安恼怒地瞪着武诚志。
“喂——你不要含血喷人好不好？我什么时候意图侵犯和氏璧了？我是准备做人工呼吸——”武诚志着急地解释到一半，才蓦然发觉一旁劝架的谢君玉，“咦？和氏璧，你没事了？我还以为你溺水了……”
“笨蛋，我怎么可能会溺水呢？我是游泳游得累了，所以就在沙滩上睡过去了。”谢君玉哭笑不得地说。
原来是一场误会，谢君安和武诚志颓然地望着对方，半天回不过神来。
“睡了？怎么可能？我刚刚探你鼻息的时候明明没有气——”武诚志狐疑地回想着。
“武诚志，你居然咒阿玉早死，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谢君安刚刚平息的怒火又开始升腾起来。
“我没有，可是我……”武诚志百思不得其解，刚才他明明感觉到谢君玉没了呼吸的，可是谢君玉安然无恙却是事实，难道真是自己判断错误？
“好了，不要可是了，我现在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谢君玉狡黠地白了武诚志一眼，“难道小武哥希望我出事？”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这样想呢？你是我们大家的和氏璧，我祝你长命百岁还来不及呢！”武诚志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被谢君玉给耍了，可是他连拆穿她把戏的力气也没有了，谢君安的拳头实在是太狠了。
当晚，鼻血满脸的武诚志对着旅馆里的镜子，郑重地在心里发誓从今往后他再也不去招惹谢君玉了，对付谢君玉只有一个字——忍！忍！忍！
这一忍，他就忍让成了习惯……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挖我的脚底板了，为了这事我心里也愧疚了好久。”谢君安轻轻地拍了下武诚志的肩膀，将武诚志游离的神智拉回到现实。
“我是没办法对付你妹妹了，你说吧，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好了。”武诚志双手一摊，索性把自己面临的麻烦全部扔给谢君安。
“算了，既然阿玉决心要做你的实习秘书，那你就勉为其难让她干一阵子吧，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厌了，到时不用我们赶她她自己也会主动请辞的。”谢君玉沉吟了一会，终于叹了口气，和武诚志一样无奈地做出了退步的决定。
“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正是这个打算。”武诚志得意地笑了。
为了上班不迟到，谢君玉买了八个闹钟，依次放在自己的床头、床尾和床旁的梳妆台上。
当第八次铃声震耳欲聋地响起，她才无奈地睁开自己的眼睛，在床上足足拖了五分钟之后她才不得不翻身下床梳洗打扮。
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看上去还算保守的纯白纱裙穿上，谢君玉这才满意地下楼用早餐。
“哟！真难得呵，咱们家的懒猫终于肯早起了。”武诚志有些促狭地望着一脸神采飞扬的谢君玉说。
“其实我在英国的时候都是很早起床的，所以小武哥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准时上下班的。”谢君玉悠闲地坐到座位上，开始享受母亲精心为她准备的早餐。
“阿玉，你想做实习秘书我不反对，但是我希望你能以身作则，不要砸了我们自己的招牌，明白吗？”谢君安绷着脸，正儿八经地教训着自己的妹妹。
“知道了，哥，你从昨天开始就念叨了，我的耳朵都快被你念得起茧了。”谢君玉娇憨地向他做了个鬼脸，说。
“唉！好好的逍遥日子你不过，非得套个紧箍咒在自己身上，真是服了你。”武诚志摇了摇头，啧啧有声。
“得了，小武哥，你不要转弯抹角地给我打退堂鼓，告诉你，这次我可是非常认真的，你就看着吧，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女秘书的。”谢君玉骄傲地抬起头，挑衅地望了武诚志一眼。
“好，那我可就拭目以待喽！”武诚志见自己动摇不了她的意志，只好低头猛吃面前的早点，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胃口突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阿玉，多吃点，到了公司要乖乖听你哥哥和小武哥的话，嗯？”王瑞琴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眼里莫名地浮起一片激动的水光。
“是！妈，我已经吃得够多了，你还要我吃？你想让我变成猪呵？”谢君玉撒娇地对自己的母亲说。
武诚志见状不由莞尔，一个还在母亲面前撒娇的女孩，怎么看都不象是个勤奋的上班族！难以想象自己的办公室到时会变成怎样一副光景？
呵呵，上班的感觉真好呵！不但有专车接送，而且负责接送的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她的待遇是不是太好了？
坐在莲花跑车的副驾驶座上，望着武诚志专注开车的侧面，谢君玉突然有了想要歌唱的冲动。
“速度七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希望终点是爱琴海，全力奔跑，梦在彼岸；我们想漫游世界，看奇迹就在眼前，等待夕阳染红了天，肩并着肩，许下心愿；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把浩瀚的海洋装进我胸膛，即使再小的帆也能远航，随风飞翔有梦作翅膀，敢爱敢做勇敢闯一闯，哪怕遇见再大的风险再大的浪，也会有默契的目光……”
武诚志本就心情不好，谢君玉又天生五音不全，所以没等谢君玉唱到一半武诚志就忍无可忍地打开车上的收音装置，SHE甜美的歌声就洋洋洒洒地飞泄出来，把谢君玉犹如鬼哭狼嚎的歌声全然淹没。
可是谢君玉很快就适应了SHE的节奏，踩着拍子跟唱起来。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 are my super star，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爱你，you are my super star，手不是手，是温柔的宇宙，我这颗小星球，就在你手中转动，请看见我，让我有梦可以做，我为你发了疯，你必须就理我……”
这首歌的歌词写得实在是太好了，简直说到她心坎里去了，谢君玉的眼神渐渐开始迷离，她如痴如醉地望着身旁那个微微皱着浓眉的英俊男子，借着SHE的歌词诉说着深埋在她内心深处的声音！
“一群疯疯癫癫的丫头，就爱做些不切实际的梦，真是——”武诚志只觉心里象是被黄蜂蛰了一口，火辣辣地热起来，连忙伸手转换电台。
“不要换，我喜欢听这首歌嘛。”谢君玉不由分说地把电台切换回来。
SHE极具煽情意味的歌声再一次刺耳地钻进武诚志的耳朵，后悔不迭呵，好端端地自己开什么收音机嘛，这下好了，自己想不听都不成了，武诚志除了苦恼地对着马路猛翻白眼，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就这样，武诚志在谢君玉和SHE混杂的歌声里痛苦地结束了上班之旅，在九点钟的最后一秒他终于能耳根清净地坐在副总裁室的旋转皮椅上了。
翻开日历，武诚志开始浏览自己今天的日程安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纷纷乱乱的，根本看不进去，唉！看起来他得让秘书小诗泡一杯咖啡来提提神醒醒脑了。
“小诗，给我泡一杯咖啡过来。”真是非人的折磨呵，他一定是着急上火了，唇干舌燥不说，心也脆弱地跳个不停，回想谢君玉对着他唱歌的暧昧眼神，他全身不期然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是，副总裁。”专线另一头传来小诗柔美的声音。
“呼”——武诚志这才有点脚踏实地的感觉，听够了SHE和谢君玉歇斯底里的歌声，小诗平板无波的声线在这一刻听来简直好比天籁一样。
武诚志决定先闭目养神一会，然后再抖擞精神投入工作。
两声清脆的敲门声轻轻地在门口响起。
“进来。”武诚志头也不抬地吩咐来人，“把咖啡搁在桌子上吧。”在武诚志的习惯思维里，来的一定是自己的秘书小诗无疑。
谢君玉好笑地打量着一脸疲惫的武诚志，听话地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到桌子上。
“没事了，你去忙其他的事好了。”见来人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武诚志不耐烦地挥挥手。
“我不忙，我想等副总裁喝了我煮的咖啡后再走。”谢君玉笑眯眯地开了口，这可是她身为秘书的第一课呢，总得看到结果以后再走吧！
一听是谢君玉的声音，武诚志连忙睁开自己的眼睛。
“副总裁昨晚没睡好吗？怎么看上去没精打采的？”谢君玉调侃地问。
“呃……是呵，昨晚看球赛，睡得迟了一点。”武诚志掩饰地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浅浅地喝了一口，没等咖啡落肚，武诚志就忍不住锁紧了眉头，天哪，这是什么咖啡？怪怪的，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怎么了？是不是不够甜？”谢君玉不安地看着武诚志一副难以下咽的模样，狐疑地端起咖啡杯尝了一口。
呕——甜得她一阵恶心！看来是糖块放多了，秘书第一课的结果显而易见，她没能及格。
“对不起，我这就给副总裁重新煮一杯来。”谢君玉手忙脚乱地端起咖啡杯，快步走出武诚志的办公室。
出师不利呵！她怎么会这么笨呢？连一杯再简单不过的咖啡都煮不好，还大言不惭地向小武哥夸下海口，说自己会做一个出色的好秘书，简直……痴人说梦嘛！
颓丧地端着咖啡走近一旁正在打字的秘书小诗，谢君玉汗颜地请求：“小诗姐姐，你能不能教我煮咖啡？”
秘书小诗看了眼一脸沮丧的谢君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即推开面前的键盘，站起身来。
茶水间里，秘书小诗手把手地教着一脸虚心求教的谢君玉。
“这煮咖啡呵是一门艺术，你可别小看了这些咖啡豆，要把它煮出地道的咖啡味道来，绝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首先要懂得挑选上好的咖啡豆，其次要掌握好水的温度……”
小诗一边讲解一边操作，没过多久，两杯清香四溢的咖啡就煮好了，小诗把其中的一杯递给谢君玉品尝，另一杯则送进了武诚志的办公室。
自己一定要加油才行！小诗离开以后，谢君玉立即摩拳擦掌地和咖啡豆干上了。
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谢君玉终于能煮出一杯香浓可口的咖啡来了，不过当她擦干额头上的汗珠，看清墙上石英钟的钟点时不由失声叫了起来，十二点半，都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谢君玉匆匆赶往武诚志的办公室，可是办公室里早就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武诚志的踪影？就连秘书小诗也不在了，想必是大快朵颐去了。
“小武哥真是太不够意思了，人家在茶水间里忙活了半天，他连吃饭都不喊我一声，真是的！”谢君玉禁不住委屈地对着武诚志的办公桌轻轻抱怨。
正当谢君玉嘴里念念有词的时候，谢君安大步走了进来，他自然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发，笑着问：“怎么？才上班一天就受不了啦？”
“才没有，我只是有些无法适应这里的工作环境罢了。”谢君玉嘴硬地辩解，事实上，她整个人都快累得撑不住了，在茶水间里足足折腾了一个上午，她的肩膀、腰、腿都酸疼得厉害。
“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顿海鲜大餐，怎么样？”看来再过两天，妹妹就会自动请辞了，想到这里，谢君安心情大好，不过为了显示自己对妹妹的支持，更重要的是怕妹妹累坏了身体，谢君安慷慨地提议。
“我……我一点都不饿。”谢君玉摇摇头，一点食欲也没有，喝了一个早上的咖啡，她的胃就算是铁打的也承受不住了，没有恶心呕吐已经是奇迹了。
“干了一个上午，怎么会不饿呢？你不是想给哥哥省钱吧？”看着妹妹有些不太好看的脸色，谢君安难得地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调侃她。
“我真的不饿，对了，小武哥呢？他不和你一起吃饭呵？”谢君玉旁敲侧击地问着自己的哥哥，心里头早把武诚志来回骂了数十遍，该死的武大郎，大白天的就跟她玩捉迷藏的游戏，真是气死她了。
“哦，你说小武呵，他一早上就和水云澜出去办事了，要下午才能回来。”谢君安说完武诚志的行踪，忍不住好笑地刮了下妹妹的鼻子，“看来你这个秘书有些不称职呢，连上司的行踪都不知道，还要我这个做总裁的向你汇报，你不觉得自己有点本末倒置吗，可爱的谢秘书？”
“好呵，连哥哥也来取笑我，不管了，我晚上就给爷爷打电话，说你和小武哥串通一气欺负我，让爷爷狠狠教训你们两个。”谢君玉气恼地红了脸，孩子气地握紧了拳头。
“千万不要，爷爷有高血压，你别去惊动他，免得爷爷又来我耳边叨叨个没完，我保证下不为例，好不好？”谢君安一听她提起爷爷两个字就心惊肉跳，为了要他传承谢家的香火，爷爷就差对他采取逼婚的强硬手段了。
“好吧，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不过话说回来，哥哥准备什么时候给我找一个嫂嫂回来呀？别说爷爷着急，就是我也迫不及待地想做小姑了呢！”谢君玉见自己一下子命中了哥哥的要害部位，心下不由一阵得意。
“你这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皮痒了？”谢君安作势举起了拳头。
“我是说心里话嘛！”谢君玉机灵地抱头鼠窜。
“长不大的丫头！”望着夺路而去的妹妹，谢君安宠溺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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