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事
两人贼头贼脑地潜入旧街，鄄承宇的长相果然引得一些男人们****的口哨声，而陆湘蜒则如一个女保镖一样，死死地护卫着鄄承宇并不断地对那些男人吼道：“看什么看，再看……再看，我叫我哥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喂狗，我哥是这儿鼎鼎有名的地头蛇：肥标哥，你们怕了么，哼哼，怕了吧。”
“……”鄄承宇只觉得陆湘蜒像个神经一样，哼什么哼，这种眼光他早就习惯了啦。
“哈……承宇哥，看我能保护你吧。”陆湘蜒有点洋洋自得地说。
“别再废话了，我们快点去自助银行，自助银行在哪？”
“在……”陆湘蜒左盼右顾地，奇怪了，自助银行明明就在这儿附近的，什么时候长脚跑了？
“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吧？”
“不……我知道的，可能记错地方了，承宇哥，我们再找找看。”
陆湘蜒带着鄄承宇不断地转圈圈，那家珍珠奶茶的店子，他们是第N次返回了，鄄承宇终于忍不住道：“丫头，你是不是存心玩我，你好大的狗胆呀。”
“承宇哥，对不起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呢。”陆湘蜒可怜巴巴地道。
“呃……算了，看在你叫我承宇哥，这个‘哥’字的分上，我就原谅你，我们再找找吧。”
就在鄄承宇快要挂掉的时候，他们终于在旧街的一个角落找到了那间人迹罕至的自助银行。
“承宇哥，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取钱呀。”陆湘蜒气喘喘道，她到现在还不明白他的企图。
“什么取钱，是偷钱。”
“偷……偷钱？”陆湘蜒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承宇哥，偷钱是犯法的，而且钱在墙壁里面，我们怎么偷？”陆湘蜒心想，是不是要砸了这块墙，然后把里面的钱拿出来呀？呜……她怎么这么倒霉呀，交了个看起来脑袋失常的男朋友。
“如果连这点技术都没有，那我怎么在水晶学院里混？更不用说技压VG那帮家伙了。”
“水晶学院？VG？”陆湘蜒再一次把眼睛睁得死大：“承宇哥是水晶学院的学生，而且是VG成员？”
“怎么我看起来像中庸阶级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鄄承宇摘下自己手上的手表（其实是一个特别的探测器），然后把它贴在取钱机的屏幕上，十指飞快地输入一连串数字，然后一行行存款超过亿万的大户便跳到了屏幕上了。
鄄承宇从中选了一个大户然后输入金额：100万，然后取钱机的出口便不断冒出钞票。
“傻瓜，快把钱放进你的书包里呀。”鄄承宇推了一把仍然呆呆的陆湘蜒说。
“承宇哥，这样做我们会坐牢的。”
“我要是让警察查出，我就不叫鄄承宇，叫脓包得了。”
“……”呜，她怎么这么倒霉呀，交了个罪犯男友。
“……”鄄承宇侧着耳朵，沙沙，沙沙……他好像听到一些脚步声，然后望向周围，果然看到一个男人远远地走来，他说：“丫头，取了多少钱了。”
“还有好几十万呢。”陆湘蜒说，妈呀，她的手很抖呀。
“有人来了，你小心点儿，我去引开他。”
“什么……呀……承宇哥……”陆湘蜒回头时，看到鄄承宇已经走到那个男人跟前了。
“帅哥……你一定很寂寞吧？”鄄承宇站到男人跟前用一双勾魂眼揪着男人，娇滴滴的声音道。妈的，豁出去了，这个时候不得不用美人计了，而且一看这个男人就知道他对自己有兴趣了。可是男人色迷迷的眼神就令他胃肠翻滚呀。
“美女……怎么一个人？”男人露出垂涎的脸色。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于是男人跟着鄄承宇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里。
“美女，我们就在这里聊吧。”男人伸出手，就要摸向鄄承宇的脸。
鄄承宇一把捉住男人的手，然后一个过肩摔，把男人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啐道：“死王八，也不看看我双腿间长的是什么，还真以为我是女人呀，有你好受的。”然后便对男人一顿拳打脚踢，别看他长得细皮白肉的喔，为了对付那些重量级男人的调戏，他可是下过苦功练就成一身绝世武艺的喔。
直到男人奄奄一息了，他才住手，然后返回去找陆湘蜒。
可是待他回到原地时竟没了陆湘蜒的踪影，这个死丫头不会是携钱逃跑了吧？这个想法马上跳进他的脑中。
大概3秒，他的手表便发出“didididi”的声音，他按了一个按钮便听到陆湘蜒的声音：“承宇哥，你快来呀，我现在在警察局，我被交通警察捉住了。”
“妈的，陆湘蜒，你这个傻瓜……”
警察局里。
陆湘蜒和鄄承宇正正经经的坐在案桌前，一个看起来职位蛮高的高级督察提审鄄承宇说：“臭小子，你用什么方法令取钱机一下间爆出这么多钱的？”
“臭小子？”鄄承宇一下间双眼发亮：“大叔，你真的认为我是小子么，你真的这么认为？哈，大叔，你真聪明，竟然看出我是一位小子，哈，大叔，我真佩服你。”
“你的身份证上清楚地写着男性，虽然我十分怀疑这个打字员是不是有误，把女性打成男性了。”
“什么，大叔……你……”鄄承宇气得双手紧握成拳。
“哎，这个身份证是你的吗？”那警察看了看鄄承宇，又看了看身份证上的照片，又自顾地说：“照片和本人一模一样的，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怀疑，呀，真的有长得这么漂亮的男生呀。”
“大叔，你再讲一遍，我就揍你一顿了哦。”
“好了好了，不说了，臭小子，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偷钱。”
“偷钱？”鄄承宇眼睛一翻，说：“我没有。”
“承宇哥，坦白丛宽。”陆湘蜒撞他的手肘说。
“我、没、有、偷、钱！”鄄承宇一字一字地强调说。
“小子，是不是要试试蹲大牢的滋味……”
“白长官，账户主人的秘书打电话来说，这位小姐……噢，不好意思，说错了，是先生，账户的主人说，这位先生是他的儿子，是我们误会了。”一位女警跑来说。
“喏，听到没有，我都说我没有偷喽。”
“可是取钱机怎么一下子能够取那么多钱？”
“这我怎么知道，你去问银行的系统吧。”
“你……一定是你破坏银行的系统。”
“哎，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说，等会儿我请律师告你，大叔，你是不是要试下蹲大牢的滋味呀。”
出了警察门口，鄄承宇只是嘟着嘴没有说话，脚下走得飞快。
陆湘蜒费了很大的劲才追得上他的长腿，气喘喘地说：“承……承宇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呀，对不起喽，承宇哥……都是我不好，承宇哥，请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就是因为你笨得让交通警察看到，这下好了，老头子一定以为我急钱用，很没志气地偷他的钱，这还不算严重，更严重的是让VG们知道我竟然用自家的钱向福利协会捐赠，他们一定一定会笑我是中庸阶级的。”
“承宇哥，那你要怎样才会原谅我。”
“直到我想到一个可以赚到一百万的主意吧，我就会原谅你。”
“咦……承宇哥，我有一个主意，保证可以赚到一百万。”
“什么主意呀？”鄄承宇不由得双眼发亮。
“承宇哥，你去做歌星不就行了，刚才我们碰面的那间唱片公司门口不是贴着招聘歌星的广告么，以承宇哥你的条件一举成为玉女派掌门人绝对没有问题。”
“我真的很像女生么？”听陆湘蜒，自己的女朋友都这么说，鄄承宇不由得更火大了，但听她说歌星，他又想到刚才差点儿被自己遗忘了的事件：“要不是你，我也不会错过录音的机会，想来你真是我的克星呢，遇到你就开始倒霉。”
“呃……录音，这又是怎么回事呀。”
“就是那个大牌奕良呀，他要我替他录音。”
“呃……这么说，他都是假唱的喽？”
“这我就不知了……一百万，一百万，一百万……难道我鄄承宇真的要去做歌星么，真的要被人家打电话来问：喂，鄄小姐，多少钱一晚呀……”
“承宇哥，你为什么要一百万这么多钱呀，就算要捐赠福利协会也不用捐赠这么多钱吧。”
“你懂什么，那个家伙发明的袋子值一百万，那家伙绝对是捐一百万的，所以我不能落后。”
“呃……”
“呵呵，我有主意了，湘蜒，你要帮我哦。”
“你说吧，承宇哥，我会帮你的。”
“那，我们现在就去……”
在一家网吧里。
“承宇哥，为什么你带我来这里呀，你到底要做什么呀。”陆湘蜒道，网吧能生出一百万来么。
“喏，我现在就用网络入侵银行系统中心，然后就把网上所有收费的电影的网站的账户存款统统转到我的账户里，待会儿看我连接成功之后，你就跑到最近的一家银行，把钱统统装进你的书包里面，不过不要让银行员看到你的脸喔。”
“可是取钱要用身份证耶，他们会留底。”
“把你的身份证拿给我。”
“干么……”
鄄承宇把陆湘蜒的身份证的磁片插在自己手表的一个缺口上，然后用一根铁丝把手表和电脑连在一起，电脑上就显示陆湘蜒的全部资料了，然后他就把身份证上的资料乱改了一通。
“哗……承宇哥，你这个手表好奇怪喔。”
“当然啦，是我发明的耶。”
“承宇哥，你那么聪明，为什么偏偏做犯法的事呢。”
“有什么办法呀，我偏就对犯法的事感兴趣……哎呀……别废话了，现在快点到银行去吧。”
“那……承宇哥，我走了。”
“快……快去快回吧，记住了，别让人家看到你的脸，到街上去买个帽子戴上再去吧！”
1个小时后。
陆湘蜒背着重重的书包回到了网吧。
“成功了，对不对。”鄄承宇兴高采烈道。
“对，我们成功了……”陆湘蜒把书包交给鄄承宇，然后说：“承宇哥，我们还是分手算了。”
“呃……为什么……”鄄承宇张大了嘴巴，他们交往还不到一天呀，为什么要分手。是不是就连她也嫌自己长得像女生呀？想到这里他立马就沉下脸来。
“因为我再也不能陪你用犯法的事了，我的心现在跳得厉害，我害怕得要死了，真的，我很害怕。”
“我不会和你分手的，你休想。”哈哈……原来是这样，幸好不是嫌自己长得像女生。
“那么你答应我别再做犯法的事了。”
“这个……好吧，不过你也要答应我，永远别和我分手。”
“呃……万一我遇到比你好的对象怎么办？”
“陆湘蜒，你找死，什么怎么办，这辈子你跟定我了。”哼，想不到像陆湘蜒这样只有一点点姿色的女生都想要抛弃自己，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差么？
难道自己就注定把不到马子么？
“好了，好了，跟定你了，呃……我要回家了，现在几点了，下午四点了吧，哎呀……我一天没有回家了，我家里人肯定担心死了，承宇哥，再见了，我回家了。”
“等等……”鄄承宇把她扯了回来。
“承宇哥，我会到你学校找你的，水晶学院嘛，我知道在哪里。”
“我是叫你不要到我学校找我。”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总之你不要来就行了，如果你敢来，我一定会赏你一顿拳头吃。”自己老是和顾亿影走在一起，万一让她看到顾亿影，那么他就真是完蛋了，没有女生可以对顾亿影免疫的，就像几乎没有男人能对自己免疫一样。
VG教室里。
顾亿影因为脚还没有好，所以今天仍然乖乖地呆在教室里，鄄承宇也反常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于是顾亿影道：“美人，怎么今天不把马子了。”
鄄承宇得意洋洋说：“哼，我呀，已经有固定的女朋友了。”
“我怀疑她会相信你是男人才怪，她呀，肯定有同性恋倾向。”
“跛脚佬，你找死呀。”他真后悔和他结为患难兄弟，他这个兄最大的乐趣就是取笑自己这个弟了。
“她……长得怎么样呀？”顾亿影不由得好奇追问道。
“反正秀色可餐，不会太差。”
“难说，老女人在你眼中都成了绝世美女，你这个秀色可餐的女友只要不是恐龙，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女朋友的长相关你什么事？”
“谁叫我们亲如兄弟，我和她日后始终会碰面的，要是对着一个超级恐怖的恐龙女，你说我怎么吃得下饭。”
“你想得美，你以为我会让她见到你么，我恨不得失恋了，才会让她见到你呢，我又不是傻瓜。”
下课后。
鄄承宇和顾亿影并肩走着。
差不多已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突然鄄承宇的脸就变成了紫菜的颜色，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女友……陆湘蜒竟然就大咧咧地等在学校的大门口，而她好像也看到自己了，此刻正向自己迅猛跑来，嘴里还：“老公……老公……”地叫个不停。
就在鄄承宇张开怀抱想要迎接陆湘蜒时，她却一下子就扑到顾亿影的怀里。然后鄄承宇黑着脸，看着顾亿影这个跛脚佬和自己的女朋友拥在一起，热情地拥在一起喔。
“老公，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你喔。”陆湘蜒口气欢快地说。
“喂……”鄄承宇从顾亿影怀里一把揪起陆湘蜒，把她的脸扳向自己，然后说：“姓陆的，你搞错没有，我才是你老公呢，你不要看到美男就忘了自己的老公是谁。”
“什么嘛，你是我的男朋友而已……”
“是呀，承宇，湘蜒的确是我老婆，我们在幼儿园时就结婚了。”
“什么……”这……这是什么跟什么呀……鄄承宇只是呆呆地盯着陆湘蜒和顾亿影两人，许久许久说不出话来，好半天，他才捉过顾亿影的肩，说：“喂，跛脚佬，你的三宫六院里可是粉黛万千，这瓢溺水你就不要跟我抢了，好不好。”
“可是我和湘蜒真是结了婚了呀。”
“结婚证拿来我看看。”
“我们虽然还没有登记，可是已经私订终身了呀。”
“你娘的，叫你不要跟我抢女人，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了。”
“亿影哥哥，你不要跟承宇哥吵了。”陆湘蜒忙分开两人说。
“你说什么……”鄄承宇一把捉着陆湘蜒的头发，说：“你刚才叫这个跛脚佬什么？”
“亿影哥哥呀。”
“为什么叫他两个哥，叫我就一个哥，哦，好好，连你也笑我没有男子气概是不是，陆湘蜒，你好样的。”
“承宇哥，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那你要我怎样想呢。”
“承宇哥，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我无理取闹？你竟然说我无理取闹？”
“不是吗，承宇哥，我觉得你有点变态。”
“是呀，我是变态，我是变态，要是你整天被别人认为是男生，你也会像我这样变态的，要是你的男朋友也认为你像男人，我想你会比我更变态，甚至会疯掉的。”鄄承宇说，然后狠狠地瞪了顾亿影和陆湘蜒一眼，便头也不回去跑了开去了。
“承宇哥……承宇哥……”
“亿影哥哥……”陆湘蜒不知所措地睨着顾亿影，然后说：“我们五年没有见面了，我一见到亿影哥哥便禁不住激动，可是我没有想到承宇哥他会生气的，他竟然生这么大的气，只是为了一个哥字，就发这么大的火。”
“承宇平时不是这样的……”顾亿影半眯起眼睛，半晌才道：“我想承宇他肯定是喜欢上你了，所以听到你叫我老公，他就很生气，那个哥字，只是他在借题发挥而已。”
“影亿哥哥，我要怎么办，怎么样承宇哥才不会生我的气？”
“你……湘蜒……你喜欢承宇，你喜欢上他了？”哎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里就很揪痛。因为他是真的喜欢陆湘蜒，幼儿园时的结婚虽然只是孩子间的一种游戏，可是他真的是认真的，他真的是把自己当成有妇之夫了，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没敢喜欢别的女孩，他一直在等待毕业，然后回乡下找她，两个人结为真正夫妻，生很多很多孩子。想不到她竟然先到这个城市来了，而且还认识了自己的好友承宇，还成为承宇的女友。
“我答应过承宇哥，永远不和他分手。”
“可是湘蜒，我们不是私订终身，我们不是结婚了么。”
“呵呵，亿影哥哥，小时候的事你不会当真吧？”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还可以怎么样？
“哈哈……我当然不会当真啦，呀……承宇他应该是找个地方喝闷酒去了，我陪你去找他吧。”呀……顾亿影，你真是傻瓜一个耶，自己喜欢的女孩怎么可以让给别人。呀……顾亿影，你别太过分了，你自己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可是承宇呢，承宇这么困难才有一个女孩喜欢，你应该成全承宇的……顾亿影的心里反复响着两种声音，心下矛盾万般。
“呀，好呀，我们去找承宇哥。”
在一间嘈杂的酒吧里。
“承宇一般是来这里喝酒……”顾亿影说，然后搜寻着鄄承宇的身影，在一个角落里果然找到了他。
“承宇哥……”陆湘蜒哟喊着来到鄄承宇身边坐下：“承宇哥，你怎么不理人家就一个人走了呢。”
鄄承宇的目光在顾亿影与陆湘蜒之间来回巡视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不老公老婆地叫，来这里干嘛。”
“承宇哥，承宇哥哥哥……哥哥哥……别生气了。”
“哎，你真烦耶……”
“承宇，我刚才和湘蜒是开玩笑的，是的，我们小时候的确是扮过家家酒，可是现然我们都长大了呀，不会这么幼稚了，况且我身边这么多美丽的女孩，我可是有更好的选择喔。”顾亿影强压下自己对陆湘蜒的感情，拍着鄄承宇的肩说。
“喏……亿影，这可是你说的喔，你不喜欢湘蜒，我可没逼你。”
“对，是我说的……”
“承宇哥，你不生气了吧。”
“哼，我只是暂时……暂时不生气而已哦，如果你再敢惹我，我就真的会赏你一顿拳头的。呀……差点儿忘了，我不是叫你不要到学校来找我了么，你怎么会来，你也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左耳入右耳出听过就算了，对不对。”
“承宇哥，人家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不让我来水晶学院找你，我还以为你在水晶学院有别的女朋友，怕让我知道呢，所以我就来看个究竟呀，想不到会碰到亿影哥哥，呀……是亿影哥才对，嘻嘻，我真的想不到会碰到亿影哥的。”
“你和亿影……几年没见了呀。”
“嗯，快五年了吧，不，应该是四年八个月零十天……”
“哼，居然记得这么清楚，而且刚才在校门口相距这么远，你们又隔了这么久的时间没有见面，你们居然能一眼认出对方，你们的感情真不简单，我十分怀疑……”
“承宇，你说什么呢。”一直沉默的顾亿影不由得开口解释：“我和湘蜒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当然记忆很深啦，但是我们之间除了朋友情外，再没有别的了。”
“对呀，承宇哥，亿影哥哥说得对。”
“又叫他两个哥，不行，以后你叫我，要叫三个哥才行。”
“好啦，承宇哥……哥哥！”
“承宇，我们再叫两盅艾蔓好不好？”顾亿影说，艾蔓是这几年才流行起来的一种烈酒，它的酒精度在任何一种酒之上，顾亿影平时是很少碰这种浓酒的，但今天他特别想将自己灌醉，因为如果醉了，他想自己就会忘了一些事了。
“艾蔓，太烈了吧。”鄄承宇说，并且有些奇怪顾亿影为什么突然之间喜欢上这种酒。
“是男人就不要怕烈酒。”
“哼，你以为我怕呀……侍应，给我来五支艾蔓……”
“呃……五支？”陆湘蜒瞪大了眼睛，说：“你们两个可以灌下五支艾蔓么，别想我会送你们回家喔。”
“谁要你送了，我才不会醉呢。”鄄承宇豪气地说。
那个说不会醉的人偏偏在三杯下肚子之后就醉倒，软软地爬在酒桌上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亿影哥哥，你不要再喝了……”陆湘蜒看着顾亿影往自己嘴里灌酒的姿势，她就感到有些郁闷，因为认识顾亿影这么久，他一直都是个乐天派的男孩，没有什么事可以烦得到他的，今天的亿影哥哥真是奇怪喔，“亿影哥哥，你有什么烦心的事就说出来吧，亿影哥哥，你别把什么都闷在肚子里。”
“那……我问你，陆湘蜒，你是不是把幼稚园时的那个婚礼忘得一干二净了……你还记得吗？那时我们，还有小柯……小柯是我们的主婚人，还有蓝朵，江溢……他们是伴娘伴郎，还有很多同学很多同学……他们是我们的宾客，你记得吗，我们说过……永远，永远在一起的……”顾亿影一边灌着酒，一边醉昏昏地说。他的眼神迷醉，涣散，然后身子就倒在地上。
“亿影哥哥……”
陆湘蜒和侍应生合力把顾亿影抬起来，让他像鄄承宇一样爬在酒桌上，“亿影哥哥……”陆湘蜒不断地叫着顾亿影的名字，但他已经睡死过去了，没有丝毫反映。
“小姐，要不要订房间？”侍应生说。
“呃……好吧，要一个套房，一厅三房那种……还有拜托先生找人帮我把他们俩搞定。”
“好的……”
套间里。
把顾亿影和鄄承宇弄到床上躺好之后，陆湘蜒看看墙上的钟，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可她还没有丝毫睡意，特别是刚才顾亿影的话无不时时刻刻跑到她脑里。
唉……那个婚礼如果不是因为重遇亿影哥哥，我都已经忘记了，可是亿影哥哥却记得这么清楚，连主婚人，伴郎伴娘都记得这么清楚。
亿影哥哥是不是经常想起那个婚礼？
亿影哥哥……我真是很对不起你喔。
陆湘蜒心里反复这样想着，然后迷迷糊糊地伏在一个物体支架上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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