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企图
“蓝……”
林折裳不禁产生了疑问，眼前这位美丽的女孩姓蓝？
她记得美丽姐姐说过，蓝腾的国姓是蓝，那么她是？
“谢谢蓝小姐了，我叫林折裳。”
“折裳姐，你叫我绮绮就好了，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蓝绮的笑容甜甜地，很是动人。
“绮绮……绮绮……”在蓝绮说话之间，有一轻盈的男声突然插入道，然后那个声音的主人便出现在小店门口，他身后还有一群看起来很威武的男人跟着他踏入小店。
林折裳见那个轻盈声音的主人，不由得眼睛瞪得死大，他……不就是鄄承宇吗……和王教授收藏的照片里的男生一模一样，只是他本人比照片更美许多。
“绮绮，要买的东西都买完了吗？”轻盈声音说。
“黑赫哥，都买完了，呀……”蓝绮突然间转向林折裳，把林折裳推到黑赫面前，说：“黑赫哥，我为你介绍，她叫林折裳，折裳姐是我刚刚认识的新朋友。”
“你……我们认识吗……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黑赫道，因为这个女孩以赤热的眼神盯着自己，哈……他不排除女孩是被自己惊世的容貌震住啦，可是……她的眼神，绝不是那种被慑住的反应，应该还有更深的原因。
“呃……”林折裳忙移开视线，“我们以前并没有见过面，我只是觉得你和我一个朋友长得很像。”
“是么，那你怎么不会以为我就是他？”黑赫溢出阳光般的笑。
“……因为，他已经不在了……去了天国。”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突然就有一股异样的感觉。
“喔……对不起……可是在这个世上真的有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男生吗？我以为……我这张比女生还女生的脸皮是独一无二的呢。”黑赫悠然地怡笑着，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女性化所窘，简直将这种美丽视为再自然不过。
林折裳不由得多再了黑赫几眼……难道经过转世后，会改变原有的性格吗？怎么眼前的他和王教授口中的鄄承宇一点都不像，鄄承宇很讨厌自己长了一副女生的脸孔，可是他却以平常的心态对待。经过转世后，他忘了一切，而且对自己的女生脸皮没有多大反响，这样的他为什么要毁灭地球的女人呢……为什么呢……林折裳不由得深思，并且她隐约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在想什么？”黑赫道，他见她陷入了沉思，可是她在想问题的样子真可爱，他不由得想知道她美丽的脑袋瓜子此刻想着什么，会不会是想起那个与自己长得像的朋友了。
“呃……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那个和你长得像的朋友。”林折裳回复自然的神色说。
“我猜你也是在想他……他，真和我长得很像吗？”他的双眼在跃跃发亮。
“嗯……一模一样，不过……我知道你不是他，即使你的身体是灵魂是，可是他……已经彻底地消失了，在这个宇宙中……再也没有与他一样的人了。”因为第一次见到他时，她除了惊呆外，再没有其他的感觉。这和见到照片时的感觉不一样，当她第一次见到他的照片时竟然有一种想要保护他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在见到他的人后竟然隐缩了起来，停止了澎湃。
“身体是，灵魂是……你是什么意思呀。”他愈发不解了。
“没有……呀……你们，你和绮绮还有事要做吧？”她想自己必须转换一下话题。
“折裳姐，我们大学院过几天要举行美食大塞，所以这几天我们把比赛用的材料都准备好。对了，折裳姐，你是在哪间学校就读的？到比赛那天你到我们学校观赛吧。”蓝绮热诚地邀请。
“我……我也打算到大学院读书的，可是不知道要办什么手续。”她扯出比较牵强的笑容。
“呀，你要到大学院读书？那好办，我们现在就回学校了，你跟着我们来吧，我和绮绮帮你办手续。”黑赫说。
“是呀，折裳姐，和我们一起吧，人多好热闹。”蓝绮也这样认为。
从踏入大学院开始，林折裳便有点昏眩了，因为大学院的庞大恢弘和美丽，就如童话故事中的绝色景致般，大学院真是比地球许多高贵的学府华丽多了。
蓝绮一边叽叽地为林折裳介绍着这儿的各处装饰，但脚下又不停地向校务处奔去。
在蓝绮的帮助下，林折裳的入学手续很快就办好了。
走出校务处，回想起刚才学校的行政人员对蓝绮的尊敬，林折裳忍不住道：“绮绮，你的身份好像很崇高喔，他们对你都很尊重，你姓蓝……应该是蓝腾的公主吧。”
“是呀……”蓝绮笑嘻嘻地说，“其实我才不要当什么公主呢，烦都烦死了，无论去到哪里都有一大群人跟着，哎呀，我父王还说请老师到王宫里教习，我可是求了父王很久，他才答应让我到大学院上学的呢，其实……如果不是黑赫哥也在大学院，我想我磕破了头，父王也是不会答应的。”
“那么，你和黑赫是……未婚夫妻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林折裳忍不住一阵鼻酸。很奇怪，明明知道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可是看到这张脸皮，她仍然会有激动的感觉。
“我才不会娶她这个鬼丫头呢。”黑赫突然插入说。
他的话引得蓝绮一阵呱呱大叫，“什么呀，你以为你是谁呀，我才不会嫁给你这个长得比我还漂亮的人呢，你呀……要我跟你结婚，我不如随便找一个男人结婚算了，也不看看自己……哪一点像男生，简直是比女生还女生的妖人。”
“哈……我知道你是妒忌我长得美丽才这么说的，我才不会生气呢。”黑赫嬉笑道。
“是呀，你就是不会生气，所以我才生气，我不明白为什么人家说什么你都好像无所谓的样子。记得去年父王问你愿不愿意做驸马，你也是说，大王你老人家想怎样就怎样吧。哎呀……难道你就不可以有自己的主见吗？”提起这个蓝绮就气得顿足捶胸，好像娶她是被迫一样，一点被爱的感觉都没有。
“你说我可以有自己的主见吗？你父王和我父亲不是早就商量好了么？在大殿上他们只是做做样子问问我而已，你以为我说不会有用吗？绮绮，别天真了。”黑赫嗤笑道。
“父王也真是的，天底下又不是没有其他男人，为什么偏偏就选了你这么一个人妖做我的丈夫。”
“黑赫很好呀，绮绮，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林折裳不由得为这个“鄄承宇”的后世辩护。
“咦……”
蓝绮和黑赫的眼光同时射向她，特别是黑赫，他的眼光溢着从未有过的光亮。
蓝绮耸耸肩说：“我没有说黑赫哥不好呀，他就是太好了，太有女孩缘了，你不知道么，全国喜欢他的女孩子有多少么……恐怕是十台大船也装不完，单是大学院里，他每天就能收到几百封情信，他就是太讨女孩喜欢了，所以我才不喜欢。”
“真的吗……那黑赫，你比我那个朋友幸运多了，我那个朋友长得和你一样，可是因为他的女性化，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女孩是真心喜欢他的，喜欢他的都是男生。”唉，如果承宇可也有他的幸运那该多好，至少他会过得开心一点，虽然这样自己的“前世”增了很多情敌，可是只要他开心就好了。
“真的没有一个女生喜欢他……长得漂亮又不是罪。”黑赫说。
“有……有一个吧，可是她在他身边，他却不相信……不确定她是爱他的，他以为她爱的是他另一个很有魅力的朋友，其实不是，她爱的从来就只有他……”想起那段水晶学院的灰色往事，想起王教授口中的鄄承宇，顾亿影……还有自己的前世，她就好像身同感受一般，心内太多太多的悲戚了。
“其实喜欢我的女孩那么多……我也不能确定她们是不是真的爱我……”黑赫吁了一口气，然后又说：“因为我在她们的眼中看不到一点真诚，一个女孩如果爱一个男孩，那么她看他时，她的眼睛会很亮很亮，会发光……折裳……就像刚才我们在小店里，你看我的眼光那样。”
“呃……”这下咋办？
“我知道你是把我当成他了……你的朋友……你一定就是那个唯一爱着他的女孩吧。”黑赫笑道，而同时他的心内又充满盼望，如果可以，他想成为那个他。
“其实……现在的我不认识他，我只是在一个前辈哪里看到他的照片，那个爱他的女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有时候竟然会将自己当成她。可是承宇哥……他死了，即使他的身体可以重生，他的灵魂不灭，可是那个悲情的固执的承宇哥，他……不可能回来了，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她缓缓地重复着最后一句话，然后眼泪就滚了下来，热热的热热的眼泪燃烧了黑赫的心，他突然如旁若无人般把她拥了入怀，因为看到她哭，他突然就很心痛，好像要破碎开来一般，他只想安慰她，给予她想要的温暖。
蓝绮的眼睛瞪得死大，怔怔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拥着另外一个女人，然后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她心中生起。她……很想发飙呀，可是见林折裳哭得这么伤心，她的怒火又瞬间消失了。好吧，她决定借自己的“丈夫”给她用一用。
林折裳轻轻地把黑赫推开，擦了擦眼泪，说：“对不起，在你们面前我竟然这样，很丢脸吧。”
“你很爱他吧……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男生。”黑赫直勾勾地盯着林折裳说。
“……”林折裳不知如何回答……她爱他吗？自己爱上了王教授口中的鄄承宇吗？她不确定，可是看到这个“鄄承宇”她突然就希望他是真的鄄承宇，那个有她记忆的鄄承宇，那个为了爱也毁灭了他自己的鄄承宇。虽然那个鄄承宇自卑，多疑，甚至有些自私，可是他偏就是扯动了自己的心。
而眼前这个爽朗，自信，豁大的“鄄承宇”……在面对他时她竟然没有想象中脸红心跳的感觉。
“你可以爱我吗？”黑赫又说。
然后林折裳和蓝绮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他。
“请你把我当成他吧，请你爱我……”
“黑赫，你当我死了呀。”蓝绮打断他的话，说：“你是蓝腾未来的驸马，怎么可以喜欢其他女人。”
“绮绮，我们并不相爱。”黑赫说。
“哼，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真是木头人一个，如果自己不是真的爱他，依她刚烈的性格，会答应父王的乱点鸳鸯才怪呢，可他就是不懂，非要人家把爱挂在嘴边才知道呀……那么丢脸的事她堂堂一个公主怎么说得出呀。
“你……绮绮，你……”黑赫大为惊慌，因为长久以来蓝绮没有对他都表示过任何爱意，所以他一直以为，她和自己一样，都是碍于蓝腾王的圣旨而妥协。
“什么呀？还真把人家的话当真了呀，我会喜欢上你这个比女人更女人的妖人才怪呢。”蓝绮突地打翻自己面前的话……唉，其实她爱他爱得要死了，可是为了什么公主的矜持？……做女人真难，尤其是做一个淑女更是难上加难。
“喔，这样呀，把我吓死了。”黑赫松了一口气，说。
“好了，你们……聊吧，继续聊吧……”蓝绮挥挥手，丢下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林折裳只是呆呆地望着蓝绮离去的背影，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蓝绮一定深深爱着黑赫，这种爱是深沉的，发自内心的……并不是随便可以用三言两语形容的。
“绮绮这个疯丫头每隔一段时候都会发神经，上个月她才说让我和她快点儿结婚呢，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又不提结婚了，幸好我没有和她结婚……唉，这个疯丫头，我真是怕了她了……她和她父王一样，阴晴不定。”黑赫有感而发道。
“你……真的感觉不到她的爱吗？”林折裳道，唉……她真为身为女人的蓝绮感到悲哀，蓝绮对黑赫是爱在心里口难开……是因为她公主的骄傲和自尊吧。其实一人人，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根本就不必刻意隐藏什么。
“折裳……你才是我等待的那个女孩，虽然我们才刚认识。”墨赫的眼里映着浓情。
“可是你却不是我期待的男孩，你不是他，他永远自卑，而你却很自信，这样的你，根本不需要谁的爱。”她知道这样说很伤害他，可是她不能欺骗自己，因为这种感觉竟然这么强烈，对……她是很迷恋这张脸孔，可是面对黑赫，这个“鄄承宇”时，她竟然就失去了当初的感觉，这也让她失措。
“可是如果你拒绝我，我会从此变得自卑，堕落……折裳，难道你情愿我是一个自卑的人么？”是的，他说的话都是真的，明知道自己长了一副女生相，接受许多人的讥讽，而自己可以一笑而过，是因为他根本不爱她们，可是她不同，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他觉得自己和她已经认识很久了。
“……”她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样自信的他，无法勾起她的怜惜。她想自己应该是一个母爱型的女孩子吧，只有鄄承宇……只有那个永远也不可能复存的鄄承宇，只有他，才能打动她的心。
“你……恨女人吗？”林折裳道。
“我为什么要恨女人？”黑赫不解。
“你想战争吗？想流血吗？”
“不想，我不想战争，不想流血，我们蓝腾希望和平，因为我们蓝腾已经有一百六十年战争的历史了，最近十年来才渐渐获得平静，我的母亲也是在战乱中死去，我……永远不想战争……永远不想看到任何一个生物流血。”黑赫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就变得阴沉起来，把那个属于阳光的脸都丢开了。
“真的吗？”那美丽姐姐的话？林折裳愈来愈不解了。
“是的，可是折裳，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样的问题？”
“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说呀。”
“因为我不想战争，我不想看到任何的战争，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发动战争，永远不要。”如果得到他的承诺，也许是自己该回地球的时候了，永别了，承宇哥，永别了，这张令人留恋的脸孔……他的脸孔真美丽，她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巴不得把他的脸孔永远永远地深刻在自己的脑海中。
“折裳，我怎么会呢？我不会的。”黑赫保证道，同时被她眼里的光彩慑住……就是这种眼光，这是一个女孩子看她喜欢的男生时才会发出的光彩呀。
“真的吗？”如果是那样……那自己应该回去了？
“折裳，留在我身边……折裳，答应我，可以吗？”他激动地揽着她纤腰道。
“黑赫……你……不是他！”她用力推开了他，虽然她很留恋这个怀抱，可是意识中，她提醒自己，他不是鄄承宇，所以她不能投入他的怀抱。不知怎么地，他就无法成为她熟悉的鄄承宇，即使他和鄄承宇实在没有什么两样。
“我不管，我也不要做他，我要成为你心里另一个最爱。”黑赫狂热地吼出这句话。
“另一个……？”林折裳摇了摇头，“不能，爱从来都是唯一的。”
如果感觉里的那个鄄承宇永远不会出现的话，那么她相信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有爱情了。
“为什么……”黑赫拽住林折裳离去的身子，“我真的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呀，我只要你爱我，就算当他的替身也无所谓，我从来没有感觉到一个女孩子的眼睛有那么亮……可是折裳，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你就是我要等的那个她。”
“黑赫……”折裳吁了一口气，然后说：“其实我喜欢有担当的男生，你……已经和蓝绮订婚了，不是吗？身为别人的未婚夫就要有担当和责任感。”
“我可以和她解除婚约……就算被大王追杀我也无所谓。”
“你这是何苦呢？”
“是呀，何苦呢……何苦你要出现，何苦你的眼睛要那么亮……何苦我又偏偏看到了它，何苦我又被它吸引，何苦我们只是刚刚认识，可是我却从来没有爱一个人像对你那么深，我敢说，如果你让我去死，我一定不会犹豫。”
“黑赫……你……？”林折裳真是左右为难，她不想伤害眼前这个豁朗的大男生，可是她又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他没有感觉，即使他和鄄承宇长得是一模一样，可是……感觉这个东西，真的是很奇妙，不是么。
“折裳……”黑赫心痛地抚上林折裳的眉头，“折裳，我不喜欢你皱着眉，也不喜欢你眼里的黯然，是不是我令你有所负担？如果那样，我很抱歉……折裳，今天的话就当我没有说过吧，请你恢复以往的光亮。”然后他闭上了眼睛，低下头，轻轻地亲吻着她的眉头，纯洁如哥哥对妹妹一般。
“黑赫……”呼唤他名字的时候，她同时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在眶里不住地打转。
“折裳，你……你别这样，我不要看到你流泪。”黑赫手忙脚乱起来，漂亮的脸孔也皱成一团。
“嗯，黑赫，我不会流泪……黑赫，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么？”
“什么事？”
“永远不要发动战争……也别让蓝腾的任何一个人发动战争。”
“当然，蓝腾是我的家园，我一定会爱护它，在蓝腾不会再看到战争了，我向你保证。”
“谢谢你……”
林折裳抽回自己的手，然后自黑赫眼前离开了，她走了一段路之后便摸出美丽姐姐给的那个吊坠型的联系器，按下一个按钮，只叫了声“美丽姐姐……”然后吊坠里面便传来美丽姐姐急促的声音，“折裳，你怎么现在才和我联系？”
“美丽姐姐，我刚到一天呀，发生了什么事吗？”
“呀……什么，你才到一天呀，那个烂鬼机器飞得那么慢。”
“对呀，美丽姐姐，发生了什么事吗？听你的语气好像有事发生。”
“大件事了，折裳……几天前欧美那边被空外飞来的不知名的导弹轰炸，所过之处逾万里，被导弹轰炸过的地方草木枯毁，欧美那边已堆成白骨山了。”
“呃？怎么会这样？可是这儿很平静呀，而且这儿的人们根本不想发动任何战争，那个‘鄄宇宇’……就是黑赫，他根本就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孩子。”
“会不会另有隐机……折裳，你一定要查清楚，因为我们的卫星探测到，危险愈来愈接近我们国家了。”
“嗯……姐姐放心，我尽我的能力。”
“折裳……地球就全靠你了。”
“……”
收好吊坠之后，林折裳突然就觉得心好沉重。地球被轰炸了，可是在蓝腾里，却感觉不到一点儿要侵略其他领土的气息，调查？应该要怎么进行呢？从黑赫身上着手？黑赫纯真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可能问他知不知道地球，他还会一脸茫然呢。但如果黑赫是装的，那他真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了。
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哎，想起来就够可怕的了。
但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在原地踏步了！
得想个办法混进蓝腾的王宫里，应该会打听到一些事。
蓝绮……呀，找蓝绮不就行了。
蓝绮……呀……蓝绮……她在哪里？
林折裳绕着大学院找呀，找呀……终于在一个花坛旁边找到了躲在墙角下哭泣的蓝绮。
“绮绮……”林折裳轻轻地拍着她的肩。
蓝绮从自己的双膝间抬起头来，一双泪眼揪着林折裳，口气有点幽怨道：“你……你还来这儿干什么……”但见林折裳露出的善意温柔的笑，向来爽朗的蓝绮也不好再怄气了，她擦了擦眼泪，又说：“我知道折裳姐比我漂亮，更能得黑赫哥的欢心，刚才我是有点生气，可是我现在决定不生气了。”
“绮绮，我不会跟你抢黑赫的，你放心。”林折裳保证道。
“折裳姐，我知道黑赫哥喜欢你，他望着你时眼睛很亮很亮，就如折裳姐你望着他时那么亮。”
“绮绮，因为他长得像我以前的朋友，所以我才会那样，不过我清楚知道他不是他，我不会对他有任何感觉的，而且刚才……刚才我已经很清楚地拒绝他了。”
“折裳姐……是因为我么？因为我你才拒绝他……折裳姐，如果你真喜欢黑赫哥，我会要求父王马上解除我们的婚约，而我随便嫁一个男人都无所谓的，真的，我只要黑赫哥能够幸福，只要他幸福我就觉得幸福了。”
“绮绮，你真傻……”林折裳抚着她的脸，又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傻得可爱的女孩，你明明喜欢黑赫，为什么从来不向他表露你的爱意呢。”
“表露爱意……不……”蓝绮拼命地摇着头，说：“父王说女孩子不能随随便便向一个男生表露爱意，那样……那个男人会觉得这个女孩很溅，会讨厌这个女孩……除非是这个男人先表白，否则女人千万不要先开口……我……我不想黑赫哥觉得我很溅，我不想黑赫哥讨厌我。”
“……”林折裳怀疑蓝腾女子的观念还停留在自己国家的古代。
“折裳姐？你怎么不说话？”
“绮绮，我们现在不说黑赫了，姐姐有一件事要求你。”
“什么事？姐姐，能帮的，我一定帮。”
“你可以带我入王宫吗？”
“呃？为什么？为什么姐姐要到王宫？”
“因为……姐姐自小就生长在民间，自小就很想一睹王宫侈华的风采，呀……不过绮绮你要是觉得为难，那就算了，哈，不能进王宫看看只是有点可惜。”
“折裳姐……宫里的守卫很严，就算我是公主也不能随便带朋友进去，不过折裳姐，你放心吧，折裳姐，我一定让你进王宫去，我会拟定一个完美的计划。”
“绮绮……你不会怀疑我有其他企图吗？”
“什么企图？难道你是刺客吗？别逗我了，折裳姐，我相信你。”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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