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滋生事端
吴家客厅里的电话响个不停。
吴达和薛玲正为儿子未回家吃午饭而发愁，看看桌上的饭菜都已经凉了。
坐在电话机旁的薛玲赶紧拿起电话，“喂……是啊……你是……”
“我是若梦。祥哥出事住院了！”林若梦拿着电话的手直发抖,她环视一下住院部办公室忙碌的护士，心里感到十分无助。
薛玲这边：“若梦，你慢慢说，哪家医院？”
林若梦这边惊慌地说道：“第一人民医院。”
薛玲这边：“好，我们马上赶来……”
“祥祥怎么了？”吴达焦急地走过来询问妻子。
“到医院就知道了……”
吴达和薛玲夫妇俩急忙开车赶到医院。穿过过道，四处打听儿子的病房……
“孩子，是怎么啦，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快告诉妈妈！”薛玲见儿子伤的不轻，心里像滴血般难受。
“祥祥，告诉爸爸，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看你鼻青脸肿的，叫我们多心疼。”吴达已是老泪纵横。
“爸爸妈妈，没事，是不小心摔的”吴祥想掩饰事情的真相。
“若梦，告诉我们，你们今天到底怎么了？”吴达心急如焚。
吴祥急忙向林若梦使了使眼色。
“是的，伯父伯母，是他不小心摔了。”林若梦也忙隐瞒真相地回答。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让我们多担心！”薛玲十分怜爱地说。
而此刻林若梦心里说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想到吴祥为了她，而被打成这样，看到他全身伤痕累累，心里似一阵要命的绞痛，一阵酸楚楚地绞痛。在这一刹那间，她终于衡量出自己对他的那份感情的份量……
话说杨影，范勇，文晓燕和周雅丽四个好朋友，去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正好出场来。随着人流边走边尽情地评谈。
“今天的电影真感人，实在叫人落泪。”杨影摇头晃脑地说。
“废话，我看你是个冷血动物，根本不动情，你看你的眼眶都没红一下，还说流过泪。”快嘴巴的文晓燕调皮地，而有责怪的意思。
“我看，最惨得要命的是我们女孩，女孩的悲剧最多，你们男孩子怎么会落泪？”
“雅丽同学也不能一棍子打一船人，我可是动了真情的，你看我的眼皮红肿。”范勇很不服气。
“看来我们的范勇同学还是个多情的人，你是我们男人的代表，我真为你骄傲。”
“哟哈哈……我们是自由神！”
他们异口同声，像自由的小鸟儿，任翅飞翔。拥抱蓝天，拥抱大地，拥抱未来。
“我们还有精神叫，其实我的肚皮早饿了！”文晓燕无精打采的样子。
“是啊，我们还是去吃东西吧！”
“是该吃午饭的时候了！”范勇也十分赞同周雅丽的意见。
“谁请客呢？”杨影又在想着什么鬼主意。
“应该由你们男孩子请客。”
“晓燕以为我们请不起啊，请就请，走吧！”范勇拍拍腰包。
“等等，你们看，那不是施君老师吗？听说他现在开了一家很大的相馆，要不要请他给我们照个合影，这是难得的机会。”杨影这样一说，文晓燕和周雅丽俩拍手称快。
“施老师，到这边来一下。”范勇大声叫道，同时招手向他示意。
“有什么事？”施君见他们四个都在向他招手，“来啦。”
施君提着相机走过来，头戴黑皮帽，眼梁上架一副墨镜，身穿牛仔服，看上去真像一个摄影师的派头。
“找我有事？”
“我们几个想合影，又没钱。”杨影耸耸肩。
“没钱也给你们合张吧！就算免费了，站好吧！”他拿着相机调好焦距。“注意了。”
突然“咔嚓”一声，一张相片从相机里退出。
“施老师，不好意思了！”几个异口同声。
“我正忙着，有事先走了！”他放好相机，与他们招呼后便离去。
“施老师再见！”他们望着他的背影大声叫。
“再见！”他从老远回过头来向他们几个人挥挥手。
接下来范勇，杨影，周雅丽和文晓燕几个人来到“金星酒楼”，到处是划拳猜酒令的顾客。
“两位小姐，两位先生这边请。”一位服务生将他们四个人带到一个空桌坐定。
“请你们先点菜吧！”另有一位服务生将菜谱递过来。
“杨影同学，随便点两个菜就可以了。”周雅丽很怕他点菜太多和点太贵的菜，而没多的钱付出洋相。
杨影接过菜谱看看，并说：“就两个烧白，两碗豆花，一个炒菜，一个蘑菇汤，再加四个炒饭吧。”
“好的，请稍等，一会儿就好。”服务生拿好写好的菜单离去。
他们几个只好坐着耐心地等待，不一会儿又另一个服务生把沏好的茶端过来……
“杰哥，你看那边有两个妞还长得不错，我们过去玩玩。”在酒楼的另一角正喝酒起劲的几个小混混，见其中一个如是说道。
“嗯，不错，肯定够味。小黑子，你过去叫那两个小妞过来陪我们喝酒。”似是混混头的这样招呼道。
“杰哥你等着，待我去弄过来。”这说话的正是刚才讨好小混混头目程杰的一个名叫小黑子的无赖。
嬉皮笑脸的小黑子来到文晓燕和周雅丽中间，将手无礼地搭在她们肩头。
“嗨，太寒酸了，吃这东西。我们杰哥叫你们两个小妞过去坐坐，陪陪他。他决不亏待你们，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说着话，太别扭的屁股还在那里摆动着。
“松手啊，讨厌。”文晓燕一把推开他的手。
“哟呵，挺厉害的嘛。”小黑子一个赖皮相。
杨影和范勇早已怒火燃烧。
“你干什么，请放尊重点，不然……”杨影将拳头在他面前一晃。
“还不滚。”范勇猛击桌子。
“咦，原来带有两个保镖。”他怯生生地回到程杰跟前。
“杰哥，她们骂你，还有两个男的跟着。”小黑子很不服气地撒谎道。
“谁敢骂我？我们过去见识见识。”见程杰手一招，他们一伙人气势汹汹地朝范勇他们奔过去。
“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小子在扫我的兴。”程杰对范勇和杨影怒气道。同时将视线转移到周雅丽和文晓燕身上，“叫你们两个妞过来陪我大爷喝酒还不成？”说着用双手揪过周雅丽和文晓燕她们，并在她们身上耍流氓。
“你……无耻。”杨影对准程杰的额头就是一拳，打得他措手不及。
“给我打。”程杰气急败坏，摸摸痛得难忍的额头。
一时间，程杰一伙的几个无赖同范勇和杨影扭打成一团，桌上的碗，盘子被一下子砸得稀烂。
“快报警吧，老板，他们打架了！”一位顾客很怨恨地抱怨道。
“我们走。”
当程杰他们听到有人提醒老板报警时，他只好心虚地带着他的几个哥们儿一溜烟地逃离酒楼。
“等着瞧……”杨影望着他们的背影大吼道。
周雅丽和文晓燕早已吓得寒颤颤的。
“把你们吓坏了没有？不要怕，只要有我们在。”杨影给她们打打勇气。
“难怪有人说，男人是女人的保护神，我今天才明白这个道理。”文晓燕情滔十分，含泪而倾。
“我们以后还是少来这些地方吃饭吧！”周雅丽吓破了胆似的。
“雅丽说的也是。这些地方不是我们来的地方。”文晓燕似有同感。
“难道这里还要分谁该来与不该来？怕什么？对待这些人要心狠，像他们这样的人是欺善怕恶。”杨影很不希望自己的同学软弱受欺。“我们走。”
“我们走……”范勇拉着文晓燕和周雅丽正欲迈步。
“站住，你们不能走，你们砸烂了我们酒楼的东西，你们得赔。”酒楼老板见他们欲走，一时慌了手脚，说话不但没有客气的，反而是怒火冲天。
“什么？赔？要搞清楚，是他们来找我们的麻烦，东西也是他们摔坏的，要赔去找他们。”杨影一时气上加气地对酒楼老板如是说道。
“这怎么成？”老板气得垂头丧气，但也无可奈何地，眼睁睁地望着范勇和杨影迈出酒楼。
心地善良的周雅丽和文晓燕也没有办法，只好跟在他们后面离开酒楼。
一场斗殴后，文晓燕和周雅丽便跟着杨影和范勇来到他们的住处，个个都瘫倒在床上，一时觉得太疲惫，太困乏。
“杨影，他们以后会不会再找我们生事？”
“晓燕说的是，如果今后他们再来找我们的麻烦，我真的害怕。”周雅丽怯怯地说。
“怕什么？只要有我们在。”杨影壮壮她们的胆子。
“不过，还是小心点为好。”
“我赞同范勇的想法，还是小心点。”
“虽然有你们帮我们，保护我们，但不可能随时跟着我们。”周雅丽紧锁眉头。
“这好办，上学我们一起，放学后，我们送你们到家门口。”杨影忽地从床上坐起。“如果这样，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怎么好意思麻烦你们呢？再说呢，假如你们搬进学校宿舍了，我们更害怕了。”文晓燕从床上坐起来不时望望大家。
“别担心了，我们不会搬进学校。我们搬出来的目的，就是想利用一定的时间打打零工，挣一点儿钱，不然，来年的学费又成问题，范勇，你说是吗？”
范勇起身站起，“是的，我们都来自农村，当父母的都随时在为来年的学费操心。”
“是啊！”周雅丽很难为情地双手抱头起身。“还让你们破费请我们吃饭，我们真的不懂事。”
“没事的，这算不了什么，大家同学一场，这不算什么破费。”杨影诚笃地说。
周雅丽和文晓燕第一次感觉有男子汉陪伴的安全感。
“咚咚……”门外有人敲门。
“是不是他们找上门来了？”文晓燕的脑神经一下子绷得紧紧的，她好害怕。
“不会的。”杨影正欲过去开门。
“先等等，你们准备好东西，让我去开门。如果是他们找上门来，先给他们一个开门‘红’。”范勇似有怀疑。
见他将左手拿好的木棒隐藏于背后走过去轻轻开了门。
“你是找……”范勇见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和一个男人。
“我和丈夫是来找女儿林若梦的，她一早出了门，至今也未回来，我真担心……”
“哦。那你怎么找到……”范勇对陌生女人和她身边男人的许多疑惑。
“因为若梦的好朋友吴祥，我打听到你们是他的同学，故找到这里来问问，看是不是来你们这里玩了。”
原来敲门的是林彬和蔡雪莲夫妇俩。
“是啊，我们是吴祥的同学，但是我们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文晓燕走到门口插话道。
“刚才我给你们江老师打了电话，说也不在他那里。”林彬的神色慌张。“将电话打到吴祥家里，根本无人在家。”
“请留下你们的电话，我们一有消息会马上通知你们。”范勇不断安慰他们夫妇俩。
“杨影，你的电话。”房东突然大声叫道。
“请伯父伯母等等，看是不是吴祥来的电话，因为我们和他每周这个时候都要通一次电话。”
“是这样的。”周雅丽热情地说，“请进来稍等一会儿。”
杨影跑到房东家里接电话去了……
“喂……谁啊？”杨影从电话里听出是女孩的声音。
“我是林若梦，是吴祥叫我给你们打电话的。”在医院电话亭里的林若梦慌乱地说道。
杨影这边：“你们现在在哪里？出什么事了？”
在医院这边：“可祥哥叫我不要告诉你们。”
杨影这边：“到底怎么了？”
在医院这边：“只是……只是祥哥不小心……”林若梦显得难以启齿。
杨影这边：“……什么？……好，我知道了！”
杨影跑回房间，急切地说：“伯父伯母，若梦在医院……”
“她怎么啦？……”
“出什么事了？”林彬夫妇十分愕然，林彬焦急地问：“要紧吗？”
“不。是吴祥出了事，我们马上去医院吧！”杨影解释说。
“要不要告诉芹芹和江老师？”文晓燕很慌张。
“快打电话通知他们！”范勇望着文晓燕。
他们一行人来到医院。吴达和薛玲也在医院里。
“若梦，告诉妈妈……”
“妈妈，我害怕。”林若梦扑进母亲的怀里。
“没事了……”蔡雪莲将女儿揽进自己的怀里。
“吴祥同学，我们来看你来了。”杨影来到吴祥的身边，见他满脸的血迹，心里很是焦虑。
“怎么会伤成这样？该早点通知我们。”范勇拉着他的手。
“是啊，如果早一步来看望你，我们也不会在酒楼跟别人……”
“是不是跟别人打架了，晓燕？”薛玲关心地问道。
“今天怎么都这么倒霉？”
“若梦，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了？”薛玲转向林若梦。
“这？
“我们女孩子就是受人欺负。”周雅丽气愤地说道。
“今天遇到程杰这帮流氓……”晓燕咬咬嘴唇，很愤慨。
“怎么也是……”林若梦酸楚楚地说。
“江老师来了。”吴达夫妇赶紧起身，强忍住泪水。薛玲见甘玉芹也来了，并迎道，“芹芹，你也来了。”
“是晓燕同学打电话给我们的。”甘玉芹一边不停地安慰两位老人：“有我们大家对他的关心，很快便会好起来的。”
“吴祥同学，诚实告诉老师，是不是与社会上的流氓产生了摩擦，我不是……”江涛尤为关心地询问事情的缘由。
吴祥只好将事情的起因告诉了他们……
“对不起，吴祥同学，要不是你跟我去接我姐，也不至于让若梦受委屈，让你受别人的欺负。”甘玉芹很自责。
“孩子，事情都过去了，也不要自责了。”薛玲将甘玉芹揽进怀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谁是程杰？”江老师反问。
“他是你未调来学校之前，被学校开除的。”吴祥忙给江老师解释。
“原来是这样……”江涛约有思索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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