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相遇
小黑子早已等候在‘都都酒楼’里的服务台前鼠眉鼠眼地张望。见陆成和甘玉芹的到来，忙喜笑颜开地走向前几步，“大哥，座位早已为你们定好了，那边请。”他随即望着甘玉芹轻声地对陆成说，“大哥，你真有福气。”
“小黑子，你们在说什么？”甘玉芹见小黑子和陆成在窃窃私语，便好奇而心虚地问，“小黑子，你是在说我什么坏话吧？”
小黑子忙赔笑道：“我没说你什么，是……”他嬉皮笑脸地，“是我大哥说你今晚真漂亮。”
“油嘴滑舌。”甘玉芹一时呈现出欲怒欲喜的神情，让人觉得既冷酷，又可爱……
“表哥？！”钟佩佩一时惊诧，“怎么这么巧？”
在一旁的江涛见到甘玉芹和陆成一道到来，更是傻呆而无语。
“表妹，你们也在！”陆成见钟佩佩正和江涛在一起吃宵夜，一时便故意道，“哦，我明白了，难怪今晚我找不到你的影子，原来有这么位帅老师陪着。”
“表哥，你真坏。”钟佩佩真是神采飞扬。
“芹芹，我……”江涛真是欲哭无泪，他知道，就是跳进黄河也沉清不了一切。
是的，江涛见到甘玉芹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要先去理理她为何与陆成在一起的根源，而是想到自己与钟佩佩在一起的事实而先赶到脸红，真是有口难辩。他深深知道甘玉芹会对他的误解加深，真想对她做些什么解释，但见她显出一副陌生的脸色，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而在场人谁又会了解甘玉芹的心态，她的心如止水，只觉似天晕地暗。站着的她似乎没有了灵魂，一个没有了灵魂的躯体。
“我们过去吧！别在这里打扰别人，扫别人的兴致。”陆成得意地说。
“也好，我们过去吧。”甘玉芹应和得如此自然。
陆成拉着甘玉芹的手，像风一样从他的面前飘过。使她好嫉妒，真想给陆成一拳打过去。但转念一想，有什么理由这样去对待别人呢？自己也不是如此了吗？
江涛心里像翻倒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不知用什么方法才能发泄出心中的痛苦。
“给我拿酒来！”江涛突然一声吼，将顾客们的目光一下子全收拢过来。
“对不起，先生。喝什么酒请吩咐。”服务生以为照顾不周让他生气了。
“把你们这里喝了就一醉不醒的酒给我拿来。”江涛如此说道。
“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酒。”服务生很诚实地说。
“怎么？怕我给不起钱，是不是？”江涛气得将一叠钱往桌上一甩。
“好，我拿去……”服务生怯生生地不知去拿什么酒。
“江老师，你……”
钟佩佩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她深深知道江老师爱甘玉芹的程度。见她跟表哥在一起，心里就难过。由于自己经常插入在甘玉芹和江老师之间，从而使他们彼此的误解太深，想到这些，又很得意。而又始终得不到他的心，心里又一阵隐痛，她要得到江老师的心，这是她早已的渴求。
“钟佩佩，来，陪我喝酒。”江涛端着酒杯显得很难过。
“好，我陪你，江老师。”钟佩佩也一时心有几分酸楚，“来，我们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正当江涛喝酒的时刻，钟佩佩而将满杯的酒偷偷地洒在桌底下。钟佩佩死死地盯着江涛，心里的邪念而起，罪恶的邪念而起。她知道，她酝酿着的是一个无主题的计划。没有现在，没有未来……
“唉，我突然感觉不太舒服。”甘玉芹老远见江老师喝闷酒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要不要去看医生？”陆成关心地问。
“不用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下就会好的。”甘玉芹说着已起身。
“我送你。”陆成说后跟上甘玉芹离开酒楼。
连甘玉芹自己也不知是怎样离开酒楼的，她一直心神不定的样子，陆成一路上给她讲了一些话都不知道，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
“芹芹，是你？！”吴祥见甘玉芹跟陆成在一起，很吃惊。他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目光盯着甘玉芹，“江老师呢？”
甘玉芹并未回答吴祥的问话，而说，“你们怎么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奇怪吗？”甘玉芹扫视一眼吴祥和林若梦，然后拉着陆成的手说：“我们走。”
“我的天……”林若梦望着陆成和甘玉芹的背影大惊，被吴祥用右手捂住了嘴巴。
“若梦，冷静一点儿，我想事情并非这样。”吴祥松手后对林若梦说道。
“我看你真像个十足的呆子，你真要看见别人上床了才相信这是真的。”林若梦怨言道。
陆成走了很远还不时回头望了一眼吴祥，他心里想到的竟然是：若吴祥再管什么闲事，会对他不客气。
甘玉芹见陆成边走边回头地张望吴祥和林若梦他们，知道陆成心里有事，并说道：“别理他们，他们没有这个权利干涉我们。”
而甘玉芹是想让吴祥明白：爱是可以选择的，何必去死死地而痛苦地去爱一个人。但甘玉芹心里最清楚，这似一场戏，一场使得吴祥和林若梦看似真的一场戏，这是表面得不能再表面的罢了。
“是的，何必去死死地而痛苦地去爱一个人。”甘玉芹心里真的会这么想吗？她真的会放弃对江老师的爱吗？
“祥哥，我想陆成和甘玉芹之间本来是不可能的事，因为甘玉芹和江老师之间的爱是那么真诚。”
“本来就是不可能的。”吴祥信心百倍地说。
“但事实面前谁又能解释清楚？”林若梦又十分不解。
“或者说是甘玉芹同学在赌江老师的气。”吴祥约思索后说。
“何以认为呢？”林若梦反问吴祥。
“因为据文晓燕同学她们告诉我，在甘玉芹的生日晚会上，江老师中途退出而去陪钟佩佩……”
“哦，也难怪……”
在都都酒楼里：
钟佩佩见江老师喝的酒不少了。
“江老师，别喝了，你已经醉了。”钟佩佩见江老师烂醉如泥，心里又生起几分同情。
“我还要喝……我没喝够……”
江涛已经醉了，醉得迷迷糊糊，晕晕沉沉，醉成一团烂泥。
“我们回家吧……”钟佩佩话刚出口，泪水如决堤一样涌出。是为自己或是为他？但又为何流泪？也许只有钟佩佩自己才清楚。
钟佩佩扶起江涛吃力地走出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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