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我的宝贝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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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有人说,爱不需要理由,只要爱上了就不要回头,勇敢地爱下去,就算伤痕累累也无怨无悔。

于是她决定,无论受到什么委屈她都不会退让。

这天早上,两人静静地对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谁也没先开口。

成佑阳凝视着她面无表情地吃着早餐,她在逃避他的眼神。

“小慈……”他忍不住开口唤了声。

唐梦慈两手上的刀子与银叉停了下来,她轻抬起头看向他,“怎么了?”

“我们今天晚上出去吃饭吧?自从回来后我都忙着工作,没带去你吃过好吃的。”他对她温柔一笑,神情愉悦地把火腿卷放进嘴巴。

“真的吗?那你今天晚上要带我去哪里吃饭?”她露出开心的笑脸,兴奋道。

没想到她会高兴得眉开眼笑,成佑阳这下子完全呆愣住。

见他没回答,唐梦慈推开椅子,带着微笑走到他身边,坐到他腿上圈住他脖子,“老公,在想什么呢?我在问你话。”

他们要一起到外面吃饭,她好高兴,真的好高兴,这证明了他心里还是有她的。

成佑阳揽着她的腰,急忙回神,帅气一笑,“那你想去哪里吃?”

他心里感到十分诧异,从来都不会叫他老公的她今天却突然如此唤他。

“我不知道,你做主吧!”她开心地看着他。

“那我今天的通告结束后再回来接你,好吗?”他轻声问道。

“好。”带着微笑,她亲了他脸颊一下。

他今天终于有时间带她到外面吃饭了,他们又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地到外面约会,她真的好快乐、好高兴喔。

她今天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他看到她时有眼前一亮的惊艳感觉。

两人愉悦地用过早餐,唐梦慈又像平常那样用甜美的笑容送他出门。

一整天下来她都非常紧张,每做好一件家事都会看一眼墙上的挂钟,一想到两人今天晚上可以出去吃饭约会,她就不自觉地扬起笑脸。

四点了,她赶忙放下手上的工作,回房间梳妆打扮。

四点三十分,她换好了一袭纯白色的连衣洋装,把长发挽了起来,简单地给自己上了个淡妆。一切都准备好了,看了看时间还早,就坐到客厅看电视,等着成佑阳的电话。

五点、五点半、六点、六点半、七点,她看了看电话,又看向电视播放着晚间新闻。

他应该还在赶通告吧!当明星的都很辛苦,她应该要体谅一下的。

想了想,她继续看新闻,接着看了八点半与九点半的连续剧,她身旁的手机与家用电话仍然没响,静静地躺在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没有因为她的等待而停止转动,她看向墙上挂着的时钟。

十点半——

她垂下眼眸,咽下一抹苦楚,用力吸了吸鼻子。

他忘记了,忘记自己今天早上说过的话。

或许是他太忙了?心里有个声音这样问道。

即使真的很忙,他可以打个电话回来告诉她,而不是让她坐在家里像个傻瓜一样空等。她很相信,他已经完全忘记晚上约她一起吃饭这回事了。

“不要哭了,笨蛋……”她再次用力吸吸鼻子,仰起了脸。

她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可能起得太猛的关系,虚脱地再次跌回沙发上,轻喊了声:“啊——”

唐梦慈双手用力压上靠近肚子的左侧部位,脸色苍白地急喘着气,冷汗开始不断地溢出。

好痛,怎么一回事?

她用力地按压住左侧部位,闭上眼睛,不断咽着唾液,以减缓疼痛,但痛楚不但没减缓,而且却一波比一波来得猛烈。她强忍着痛楚,起身踉跄走到厨房,打开了冰箱门,却发现什么能吃的都没有,只有些生蔬菜与生肉。

天啊,她真的快痛死了——

唐梦慈迅速关上冰箱门,打开急冻层,拿出了一个雪糕,颤抖着手撕开包装袋,哽咽地吃了起来。

她边抽泣边吃着雪糕,疼痛的剧烈感也激烈地刺激着她的感官,痛得她全身冷汗不断地流。

他在哪里?为什么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她身边?

吃完了雪糕,她也忍不住眼泪狂飙而下。扶着墙壁,她走回了客厅沙发,松了一口气地躺了上去。渐渐,思想与眼睛模糊,沉沉睡去。

而当天的中午,成佑阳在录音室专心地录着音,室内凝滞着严肃的气氛,直到一名打扮妖艳的女子突然闯入。

“各位,午安。”娇嗲的嗓音突然在室内静谧响起。

全录音室的人纷纷转头看向来者,在场的人都露出一抹厌恶。

在娱乐界来说,每个工作人员都很讨厌她,因为她工作时不仅刁蛮任性,还喜欢耍大牌,在镜头前佯装柔弱,其实却是个臭名远播又虚伪的女人。只除了成佑阳会一直把她当成宝贝外,其实所有的人都对她不屑一顾。

崔姬珍眼中闪烁了一下,扬起柔媚的笑容,“我带了些东西来请各位吃。”

“崔小姐,你没有通告吗?每天都往这里跑,不觉得烦?”杨玟基对她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录音室里各个人都纷纷别开脸掩嘴而笑。

她把手上的袋子搁置于小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了几只精致的彩漆器便当盒打了开来,露出多款样式的寿司,引人食指大动。

崔姬珍佯装听不懂他的话,柔媚一笑,“大家过来吃寿司吧!”

“她还真厚脸皮。”有人小声低语。

“不要脸……”几个男人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搭着肩膀,“我们到外面喝酒——”

杨玟基鄙夷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录音室更里面的配音室。

崔姬珍恨恨地瞪着他的背影,尾随他跟着走了进去。

“佑阳……”杨玟基刚唤了声,就被后面的女人推开。

“佑阳。”她扬起甜得入心的嗓音。

“你怎么来了?”成佑阳诧异地看着一身名牌打扮的艳丽佳人。

“靠,真是活见鬼了。”杨玟基狠狠地瞠着她咒骂了句。

崔姬珍走到成佑阳身边勾着他手臂,对着杨玟基娇声歉然道:“玟基,我不是有意的哦。”

杨玟基看着她矫揉造作的脸就觉得恶心,冷着脸怒吼道:“我下午还有约,我先走了。”

“杨、杨……”他唤了两声。

他没理会成佑阳的叫唤声,转身用力甩上门板,愤恨地大步离去。

“姬珍,你也真是的……”他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她。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委屈娇嗔,“佑阳,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吧?”

“今天——”

“好嘛,昨晚害你那么累,今天请你吃顿晚饭你不会推辞吧?”

崔姬珍阴险狡诈的手段,无非只是要让成佑阳每天与她呆在一起,让各大新闻报章与娱乐杂志把他们两人的绯闻传到唐梦慈眼中。

她不只要把姓唐的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抢过来,还要得到成太太的头衔。

而且崔姬珍她很聪明地从不与唐梦慈正面交战,而是从成佑阳对她留下的那点眷恋下手。

最近这两个星期,她的计策都非常成功,日子一天天过去,成佑阳就像是她男朋友一样陪在她身边,完全没有时间理会唐梦慈。

“可是我的歌——”他拉开勾住他手臂的手,有点为难地婉拒着。

“歌什么时候都能做,饭可是天天都要吃。”崔姬珍娇嗲的软声一再向他央求。

死命地缠着他,一直到晚上七点,成佑阳拗不过她的软语央求,终于答应,却忘记了早餐时在家答应过唐梦慈的事。

当唐梦慈躺在沙发上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看着空荡荡而显得寂静的家,她忍不住酸楚与湿润同时涌上眼睛与鼻子。慢慢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她已经感觉不到肚子左侧的疼痛,应该已经好了。

环视整个房子,一片沉静从四面八方袭来,把她压得快喘不过气。

这就是她幸福生活了三个月的家?睁着迷茫的大眼,她再一次流下伤心的眼泪,然后摸到卧室躺下。

不确定自己睡了多久,习惯性地把手伸到成佑阳的位置,摸到床位是冰冷的,正想睁开眼确认时间,却听到卧房房门“喀”的一声。

她连忙坐了起来,强烈的光线刺得眼睛有点难受,背对着光线她微微地睁开了双眼。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刺眼的光线消失,成佑阳温柔的声音响起,他打开了床头灯,坐上了大床。

“小慈,我……”他轻唤了声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唐梦慈的问话打断。

“现在几点了?”

“刚好三点。”他回答。

她看着他,一片静默。唐梦慈在等他开口道歉,等他开口解释,但他依然看着她没做声。

“你通告赶完了?”她问。

“是啊!”他回了一句。

“赶得很晚?”

“……是啊!”他迟疑地又回了句。

看他一脸累坏的模样,唐梦慈轻抚他脸颊,“肚子饿吗?要不要我煮宵夜?”

或许真的是她多想了,毕竟明星不像上班族,可以准时下班的。

自从在中国回到韩国首尔以后,他都在拼命地工作,脸颊消瘦很多,无论她做多少好吃的,他都消耗得很快,真的辛苦他了。

“我不饿,我洗个澡就睡,你也快睡吧!”他伸出手臂想揽住她亲吻一下她额头,却被唐梦慈在他靠近的瞬间,浑身一僵,一把用力地推开了他。

“你身上有很重的味道,你快去洗澡吧。”她垂下头,别开了脸颊。

女人的香水味,她在他身上闻到很重的女人的香水味。他骗她,他今晚和崔姬珍在一起了,而他却骗她说赶通告。

成佑阳低头抓起衣服闻了一下,确实有很重的味道,而那味道还是香水的味道。

“小慈,我没有……”他急忙地想开口解释。

“你快去洗澡吧。”她躺回床上,背对着他。

成佑阳进了浴室,奋力地全身洗刷了一遍,急忙穿上浴袍走出浴室与唐梦慈解释。

可是当他出来时,唐梦慈已经睡着了,他无奈地上床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小声在她耳边道声“晚安”。

床头灯熄灭后,唐梦慈才睁开黯然的泪眼。

她好空虚、好累、好苦、好寂寞啊!到底还要撑到什么时候,幸福才会再次停留在她身边?

唐梦慈翻身背对着他,把脸埋入枕头,无声地把泪水淌下。

太阳又在空中走了一天,路上高楼大厦与四周的街灯陆续开始灿放五颜六色的色彩。

唐梦慈坐在沙发上轻叹了口气。

晚餐时间到了,她又该准备晚餐了。

不知道她该做一人份还是两人份,成佑阳自从没带她出去吃饭那天开始,每天晚上都不回家吃饭,他说他工作很忙,可是唐梦慈没办法相信他的话。

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每天都必须把眼泪流光才能停止哭泣,而他对她却一天比一天少话,一天比一天更加疏离。

时间其实过得蛮快的,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多月,成佑阳除了更加忙碌外,对她的态度也并没有什么变化。

没有变化?

看上去真的没有太大变化吗?

唐梦慈心里很清楚。

最近他对她越来越冷淡了,每天不过三点绝不回家,早餐时间也不敢看她的眼睛,都是在回避着她的眼神。

如果她打电话给他问晚餐回不回来吃,他会表现出不耐烦、冷淡。

唐梦慈心里很清楚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但是却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去想,一直她都鸵鸟地认定,他只是太累,他只是太忙——

她很想笑,但是却笑不出来,她不想哭,可是眼泪却不停地流。

这到底算什么?为了让她离开而伤害她吗?

当初他娶她的时候,答应会一辈子好好照顾她的,为什么到最后,背弃一切、背弃她的也是他?

唐梦慈想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拿起电话,她是应该打个电话问一声的,他是个辛劳工作的人,而她只是依赖他过活,这样的一个闲人不在家好好准备晚餐似乎说不过去。

“老公,你忙完了吗?”电话一接通,她开口就问。

“嗯。”他冷淡地回答,“对了,今天晚上姬珍、杨还有另一个朋友会过来吃饭,你准备一下。”

“你在回来的路上?”

“嗯。”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打电话告诉我呢?”她不自觉地生起气来。

“你今天没去采购吗?”他蹙眉问道。

“有。”

“那就OK了。”他处之泰然。

“那我马上去准备。”她迅速地对成佑阳说完,直接挂上了电话。

为什么每次都要用这样冷淡的语气来伤害她?她是他老婆不是他的佣人,难道就不能用温柔关心的语气和她说话吗?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种冷漠的态度会对她造成伤害?

唐梦慈黯然地走到厨房,努力争取时间把能用的材料做成丰盛的晚餐。

“丁冬。”

在她终于在四十五分钟的时间里做好了晚餐,门铃就响了起来。

她打开大门,站在门边扬起一抹久违的甜笑,“你们好,欢迎你们。”

“唐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崔姬珍看着一身家居服打扮的她,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扬起柔媚的笑容。

“你好,崔姬珍小姐。”她勉强扯出微笑。

“梦慈。”杨玟基推开了讨厌的女人,朝她温柔一笑。

“还有我——认得吗?”姜峻扬起灿烂的招牌笑容。

“玟基哥,姜峻哥。”看到他们让她有种松了一口气的轻松感。

“今天晚上打扰你了!”两个男人对她感到抱歉,毕竟让一个如此温柔可人的佳人在厨房辛苦做菜给他们吃可是种罪过。

“不会,我很高兴你们能来。”唐梦慈对两人露出了久未绽放的温柔笑容。

成佑阳刚停好车上楼,一进屋就见到这一幕,他顿时冷硬着脸。

“杨、姜峻。”他冷冷地扫了唐梦慈一眼,“过去坐吧!”

她已经很久没看着他温柔地笑了,每次见到他不是面无表情就是冷着一张脸。而原因就是他去见崔姬珍,他已经向她解释过无数遍,他们只是朋友,他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可她不但不相信,还在他面前说姬珍的不是,闹到最后,两人都开始冷战起来了。

“姬珍,过去坐吧!”成佑阳轻扬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

“嗯。”看到成佑阳对她冷着脸,崔姬珍心里乐不可支。

“你晚餐准备好了?”他冷着脸问。

“对呀,都准备好了!”她垂下头,苦涩道。

“那你不请客人进去,让他们站在门口干什么?看你搔首弄姿吗?”他残忍地道。

唐梦慈震惊地抬头看着他。他说什么?他在说什么?

强忍着快要冲出眼眶的泪水,她低头匆匆忙忙走进厨房,“对不起,我现在就去开饭。”

“成佑阳,你怎么回事?”杨玟基怒火中烧地看着他。

“佑阳,你不觉得你说话很过分?”姜峻很愕然他竟然会这样对待娇弱的她。

崔姬珍眯了眯眼睛,扯出一个谁也没看到的冷笑。他们发生冲突了?那她就可以趁虚而入,最好他们愈吵愈凶,这样她就不用浪费那么多力气了。

成佑阳不悦地危险眯眼看着两人,都是他们,要不然他也不会说出这么该死难听的话。

他真的气昏头了!

一顿晚餐还没吃,就不顺利地开始互相挑衅打起了擂台战。

本来大家愉快地上桌准备用餐,崔姬珍却说吃不习惯中国菜,于是亲自下厨煮了几样拿手小菜。

真是天地可鉴,她哪有煮很多中国菜,就那么一碟也算多吗?

她知道崔姬珍是故意的,于是也不多话,但却被成佑阳冷言冷语地说了她一顿。

杨玟基与姜峻看不下去,连忙出声温柔安慰了快要哭的唐梦慈几句,又被成佑阳冷声讽刺了她几句。

整顿晚餐下来,唐梦慈食不知味地扒了两小口就不吃了。她匆忙地放下碗筷,说了声抱歉就忙跑向浴室。

自从她左腹开始痛的那天起,她便什么都吃不下,只要食物一塞进嘴巴,不需要一分钟的时间,她就会全部吐出来。

可是当她不吃东西的时候,她左腹又会疼痛难忍,美味的食物就像刑具一样惩罚着她的身体,只要进到她胃里都会逼着她一点一点地吐出来,直到连胃里的酸水也吐干净了才肯罢休!

但奇怪的是,她除了其他东西不能吞下外,唯一只能把雪糕吞进胃里,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只要一痛,拿个雪糕吃,她就可以快速地止痛。

虽说她没有进食,可精神却特别的好,而且不仔细看,是不会让人发现她的体重在急速往下降。

一冲进厕所,她跪在马桶前拼命地干呕。

她揪紧了左腹,一直不断地呕吐着,明明已经什么都呕不出来,却还是一直地呕吐,直到她没有任何力气,才能缓缓跌坐在马桶旁喘气。

晚餐过后,唐梦慈把餐桌上的餐具收拾到厨房,准备洗碗,崔姬珍却一手推开她,“我来,交给我吧!”

她当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为了在成佑阳面前表现她的温柔贤惠嘛!她那么喜欢洗碗就让她洗呀!可是想归想,她始终是客人,唐梦慈客气地说:“还是让我来吧!”

“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忙,我一点贡献都没有。”崔姬珍坚持把她拉出厨房,却被成佑阳看到。

“人家是客人,你怎么可以让人家洗碗?”成佑阳的脸勃然变色,训斥道。

“反正姬珍姐喜欢劳动,你就让她做嘛!”姜峻用凌厉的眼神看了崔姬珍一眼,急忙拉住想开口的杨玟基。

唐梦慈瞄了他一眼,见成佑阳没反对,佯装为难道:“那要麻烦你。”

崔姬珍愤恨地瞪着姜峻与杨玟基得意的笑脸,轻哼了声,转身走进厨房。

唐梦慈扬起微笑看向姜峻与杨玟基,用眼神示意谢谢他们帮忙。

她的计策被姜峻打乱了,眯了眯眼,她又想了一个主意——

哐啷!

唐梦慈吓得迅速站起,急忙往厨房走去。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崔姬珍故意把碗摔破,引他们进来,然后一脸歉意地诚恳道歉着。

“你手有没有受伤?”成佑阳赶紧上前拿起她的手察看。

“你没事吧?”唐梦慈关心地问。

“早叫你不要让客人来洗。”他用责备的眼神凝视她。

“刚刚明明就是她自己要……”上前察看发生什么事的姜峻与杨玟基一看到唐梦慈受委屈,又受不了地准备开口护她。

“算了,不要说了,还是我来洗吧!”唐梦慈垂下黯然的眼帘,颤抖着手开始捡着碎片。

“我帮你。”杨玟基心疼地蹲下帮忙捡碎片。

“呃……好吧!辛苦你了!”崔姬珍一脸无辜的表情。

成佑阳冷冷地看了唐梦慈一眼,走了出去。

看见小慈红了眼眶,成佑阳就心疼死,说了那么多该死的话惹她伤心,他也很后悔。

最近他老是觉得小慈瘦了,他紧抿着嘴巴,不由得生起自己的气来。

今天晚上,他的心烦死了,颓然地坐上沙发,重重地叹息了声。

杨玟基与姜峻不忍地看着唐梦慈纤弱的背影,都生气地瞪着坐在沙发上的成佑阳。他们心里也开始闷闷不乐起来了。

特别是杨玟基,他现在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轻易放手?如果他没有放手,今天的唐梦慈就不会受尽崔姬珍的委屈,他还很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她那张憔悴而苍白的脸颊让他看了多担心、多不忍、多心疼。

姜峻脑海也浮起在公寓楼下遇到她的那一晚,难怪唐梦慈会哭得那么伤心。崔姬珍这女人的阴险不是她这种娇弱的女人可以轻易应付的。佑阳直到现在都还不愿意清醒过来,那么唐梦慈就永远只能站在挨打不能还手的状况中——

为了填补昨天晚餐把整个冰箱的材料用光,她一早就出门到菜市场采购。

回家一进门,就看到崔姬珍一脸得意地看着她,冷嘲热讽地对她说:“唐小姐,你真好命,每天只需要到街上逛逛,在家做做饭,什么事都不用做,让佑阳辛苦赚钱回来让你挥霍。”

“崔小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唐梦慈拧眉冷漠看着她。

“是佑阳给我钥匙的,他让我回来帮他拿件外套到录音室。”崔姬珍挑了挑眉,鄙夷地看着她道。

“……”唐梦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喉咙间就像哽着一团硬块,难受得令她快要窒息。

凝视她苍白的脸孔,崔姬珍嘴角扬起冷酷的笑容,“像你这种小丫头,根本就留不住他的心,我劝你最好赶紧离开他,不然的话,你会感受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唐梦慈捏紧手中的购物袋,抿着唇抬头看着她。

想要她离开成佑阳?除非是他亲自告诉她,否则,她绝不轻言放弃。

“唐梦慈?我说的话你应该听清楚了吧?”她高傲地仰起下颔看着她。

“你不是要送衣服过去吗?快去吧!”她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转身走进厨房。

崔姬珍生气地跺跺脚,转身踩着高跟鞋离去。

事实上,成佑阳本是打电话回家想让唐梦慈给他送外套过来的,却打来打去都没人接,就连手机也打不通的时候,崔姬珍又一脸风骚地跑到录音室来,知道他需要外套,自告奋勇地过来帮他拿而已,但却更加加深了唐梦慈与成佑阳之间的误会。

过了几天的平静的日子,成佑阳仍然是晚上不过凌晨两三点都不会回家,唐梦慈就算有多伤心、多难过也闷不吭声,她每天都在不断地自我安慰、自我催眠,身体也在不断的消瘦中。

这一天,成佑阳又带着唐梦慈参加酒会,因见到几位相熟的歌坛前辈所以前去打招呼,让她站在餐点前自己先选东西吃。

她一看到那些食物就想吐,当然也毫无胃口可言。唐梦慈忧郁的眼神专注地凝望前方,完全没有焦距。

“佑阳不是让你先吃点东西吗?怎么站在这扮忧郁了?”一声讪笑从她身后响起,她浑身顿时僵了一下,缓缓回头——果然是她,崔姬珍。

“你好。”唐梦慈轻弯下腰,讷讷地与她打招呼。

“听说你大学还没毕业?”崔姬珍面带微笑,可说出口的话却字字带刺。

“我还没复学。”唐梦慈轻声解释道。

“复学?那是为了佑阳而休学?”

“嗯。”唐梦慈轻回应了声。

“像你这种人还能复学吗?就以你现在那一点点智慧吗?笑死我了!”崔姬珍大声掩嘴造作一笑。

“我复学只要重修一年就可以毕业了!”

“哦?那请问你对佑阳的事业可以帮到多少忙?”她尖锐地追问着。

“……”她无话可说,关于作曲填词,根本就一窍不通,想帮她也没办法帮。

像是前几天,她帮他整理钢琴上的纸张,因为很乱,又看不懂,错手就把他重要的曲子纸张揉丢进垃圾桶。从此,他便不准她随便乱碰他的东西。

崔姬珍的话,正中戳入她心底深深隐藏的痛处。她一直都很自卑,没错,对于成佑阳来说,她什么忙都帮不上,不像崔姬珍,他们一直都是在同一个行业里,有困难的时候可以互相扶持。

“你只是个躲在他羽翼下寻找庇护的女人,只会拖他事业的后腿,和他在一起,你不觉得自己已经妨碍到他的前途吗?”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唐梦慈拼命地摇头,伸出双手捂住耳朵。

她没有拖他后腿,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她最爱的就是他,一直付出所有真心来爱他。

“你明知道他爱的是我不是你,但你却一直都不肯放……”

“小慈,你怎么了?”刚转身回来的成佑阳见她脸色苍白,轻搂住她低声问道。

“佑阳,你回来了,我正在给唐小姐介绍这些食物,不过她似乎不太喜欢这位大厨的手艺,连一口也不碰。”崔姬珍镇定自若地对他笑着说,伤人的话语仍然不断吐出。

“你不喜欢吃这些吗?”

唐梦慈连一丝勉强的笑容也挤不出来,僵硬着身体。

“不是——”她垂下眼帘,轻回应了声。

“你不舒服吗?”他感觉到她的不自然。

“不是——”唐梦慈觉得有点委屈,眼眶开始泛红,“佑阳哥,我想回家,我讨厌这里。”

“你怎么了?今天的酒会很重要,你也知道的。”成佑阳捺着性子跟她解释道。

“那我自己回去。”唐梦慈坚定地看着他拧眉道。

“你到底怎么回事,最近老是跟我闹小别扭?”成佑阳不高兴地冷着脸。

“我没有——”唐梦慈哀怨地看着他。

“好了佑阳,既然唐小姐不舒服你就让她先回去吧!”崔姬珍佯装温柔地出声打圆场。

唐梦慈左腹又开始悄悄疼了起来,她委屈地道了声别,小跑步出会场,独自坐着计程车回家。

她一手捂住左腹,一手颤抖地把钥匙插进钥匙孔,来回地插了几次,终于让她成功开了门。

进门后,唐梦慈快步走向厨房,拿雪糕来止痛。

直到深夜,崔姬珍把喝醉的成佑阳从酒会那儿送了回来。

临离开前崔姬珍对她轻挑了挑眉,得意的表情像在向她炫耀什么,让唐梦慈难过得差点崩溃。

“佑阳哥,你不要再和崔姬珍小姐见面了好吗?”唐梦慈眼眸黯然地凝视着他说。

“我头很痛,你不要再说这事了。”成佑阳烦躁地闭着眼睛说。

“佑阳哥,她真的很可怕,根本就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温柔。”

“你不要那么小心眼好吗?她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喝了不少酒的他,脑袋正阵阵地抽痛着,而她却仍然在他耳边嗡嗡作响让他更加不耐烦。

“这是你的心里话?”她震惊、难过地看着他,“你觉得我在说谎?”

“姬珍不是那种人,你不要老是说她的不是。”他不耐烦地皱眉道。

“哈……哈……原来她在你心目中是这么好的人,我真是感到抱歉。”

“我说过,她绝对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为什么你偏要跟我吵个不停?”成佑阳怒吼道。

“她本来就是那……”

“够了——”他生气地皱眉厉声道,“为什么你这么喜欢搬弄是非?那么小心眼?我不想再听到从你嘴里说出中伤姬珍的话,我很不喜欢你这样。”

“可是我说的全部是实话,难道这样也错了?”唐梦慈也控制不住地大喊。

“我说了很多次,她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也不会威胁到你成太太的地位。”他生气地胡乱嚷道。

“你以为我是为了你的地位才嫁给你的吗?”能怪谁?怪她自己咎由自取?

“难道不是吗?你已经是成太太了,根本没人会威胁到你的位置。”他的言语彻底击垮了她。

“我没有……不是这样的……”唐梦慈泣不成声地跌坐在地。

成佑阳厌烦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隔壁客房,“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他们之间的关系开始慢慢决裂。

那天晚上,她又静静地呆坐在客厅沙发上默默流泪到天亮。

房里的他早已熟睡,而她却一夜无眠。

第二天,她又像平常一样煮好早餐,唤醒他起来吃。

一切看上去都非常的正常,而实质上,那惊涛骇浪才刚开始。

唐梦慈已经不想再去和她计较,而崔姬珍却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每天她都用种种名目接近成佑阳,与成佑阳一起到济洲岛拍摄,又打电话告诉她,他们是如何如何的恩爱。

尽管唐梦慈知道她虚张声势,却也相信成佑阳会对不起她,长久时间下来,她越来越猜疑他。

她知道崔姬珍很漂亮,是个聪明、工作能力强的女人,在事业上她可以协助他。而自己,她很怀疑,到底他是看上她哪一点。

于是,唐梦慈开始害怕成佑阳用她们两人来做比较,然后发现,她完全不是他想要的。

她真的很爱成佑阳,虽然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但是她也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放手。

在六十多个日子的日夜交替下她不断被折磨,加上左腹疼痛的症状也折磨着身体,她开始变得憔悴与萎靡不振,黑眼圈在长久失眠中散之不去,整个人也急速瘦得像是被风一吹就倒。

她的害怕他还是不了解,她的伤心他没理会,唐梦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