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唐梦慈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有没有听错?姜峻竟然三年来跟徐迎芯都没有联络?是因为她吗?是因为跟她一起回到中国,所以才没有联络吗?
“为什么会三年没联络?”她还是忍不住拧起眉,问出了口。
如果真的是因为她的关系,那她以后该如何面对徐迎芯?她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她?
“梦慈,我们不要再谈她了。”姜峻看见她不悦的表情,急忙转换话题,“明天晚上唱片公司有个酒会,你陪我参加好不好?”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唐梦慈不由得颦起柳眉,显得非常生气,因为她知道被自己喜欢的人伤害有多痛,“为什么三年都没跟她联络?她是你女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小慈……”成佑阳神情相当不悦,为了姜峻的事,她显得过分激动,是不是代表,她喜欢他?
“梦慈,关于这件事,其实我可以……”他刚想解释,唐梦慈马上打断他的话。
“我今天要搬出去,我不想迎芯误会我和你有什么关系,那对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好处。”她已经不打算听他的解释,自顾自地下了个决定。
“搬回家里来住?”成佑阳一听到她要搬离姜峻的住处,精神马上一振,小心翼翼询问道。
“我不赞成。”姜峻气愤地低声吼道。
“我、我决定搬到玟基哥家去住。”唐梦慈咬咬唇,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峻哥哥,你最好马上去跟迎芯解释,让她原谅你,不然……不然我以后都不要跟你讲话了。”
唐梦慈生气地放下了水杯,急忙滑动轮椅转身出了茶水间。
成佑阳准备尾随唐梦慈离去,经过姜峻面前时,他冷眼看着他,“朋友妻,不可戏,而且,我希望你不会成为我的对手,迎芯是一个好女人,如果失去她,你会像我失去小慈一样痛苦。”
隐隐约约,姜峻听到他们两人离开的交谈声。
“小慈,等等我。”
“你找人帮我到峻哥哥家搬东西可以吗?”
“现在?”
梦慈的声音显得有点乖巧:“嗯,对呀。”
“好,我帮你过去收拾东西。”成佑阳很高兴,他的唇角扬起了笑意。
唐梦慈坐在一间四十平方大的房间里,坐在电脑前的她面容显得非常疲惫,闭上酸涩的眼睛揉了揉眉心,转动了下僵硬的颈项,粉嫩的唇瓣吐出一道轻叹。她下午就搬出了峻哥哥的家来到玟基哥这里住,因执意不肯跟佑阳哥回去,结果,最后变成连佑阳哥也搬进这里。
她滑动了下轮椅,到了落地窗前,秀丽的容颜面对着首尔的全景,眺望着无边的夜色。
离开了首尔三年,回到出生地同样生活了三年,感觉却不再如从前,每天她都非常想念他。想念他的声音,想念他的味道,想念他的拥抱,想念他的微笑,想念他的样子,所有的想念几乎把她淹没在爱与痛苦的波涛里。
本来是为了疗伤、为了逃避才回到S市的,没想到,眼界和心情都为之开阔了。
成佑阳的一举一动,总是能够轻易地牵动着她的心,无论是他的悲,他的喜,他的怒,他的笑,她全部都能够感同身受。
她一直都非常清楚自己很爱他,却也非常明白,他也在乎崔姬珍,她不想,也不愿意再去当崔姬珍的替身,但是同时她也很想和他在一起,回到他身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怎么办。
或许,日积月累的爱恋,并不是短短的三年时间可以抛弃、忘却得一干二净的。
“小慈,你睡了吗?我可以进来吗?”成佑阳轻敲了两下门板,低声唤了句。
转头看向房门,听到他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唐梦慈轻回了声:“还没,请进。”
成佑阳轻推开了房门,走进去,并反手关上门,“这么晚还不休息,是不是不习惯?”
“没有,我在写歌词,你怎么也这么晚?”她浅浅一笑,关心地开口反问道。
成佑阳微微笑了起来。
她拧了拧眉,“你笑什么?”
“很怀念的感觉。”
“怀念什么?”唐梦慈不明白他的话,两眼直盯着他看。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是穿着这套可爱的粉色运动装。”他嘴角的笑意很深,“不过,那时候你穿的是夏装,七分裤子,短袖上衣,而且还有一顶帽子。”
唐梦慈惊愕地看着他,她一直都以为……以为……以为这么细微的事只有她自己记得。
成佑阳坐到床边,伸出手轻抚她的粉色脸颊,“小慈。”
“啊!”
“我一直,一直都非常想你。”
唐梦慈看着他,眼角眉梢不自觉地有着隐隐笑意,“一直?”
就这样一直凝视着她,足以让成佑阳胸口涨满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觉,“我一直都在想,如果再见到你,我一定不会让你轻易离开我。对于你和我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非常清楚,你的喜好,你的习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去过的地方,清楚得就像正发生在我眼前一样。”
他们重逢以来,小慈对着别人都是语笑嫣然,对着他不是面无表情,就是回避,说其他的话可以,但是提起回到他身边一事绝对不行……分开了三年,她变得执拗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可以平和地说起往事。
唐梦慈微微一笑,“你记得我最喜欢的歌吗?”
“记得,是《期待》。”
“我最讨厌去的地方?”
“酒会。”
“那,我以前说过最喜欢的国家呢?”她笑意更深了。
成佑阳温柔一笑,“韩国。”
“答对,一百分喔。”唐梦慈笑容依旧,但在言语中却渗透出冷漠,“不过,那已经是以前的唐梦慈,我现在喜欢的歌是《旅程》,最讨厌去的地方是你在的地方,我愿意到全世界任何一个开发或未开发的国家生活,除了韩国以外。”
成佑阳心脏揪紧,一阵心疼,她已经不愿意再相信他,也不愿意再爱他了?她过得不快乐,如果她是快乐的,那么她不会说出如此尖锐的话。
“以前”对于她与其他人来说是个愉快的话题,但在他们两人之间,却成为了禁忌。
他不能没有她,无论需要遭受多少她对他的冷言冷语,他也绝对不会放弃,因为,他爱她。
此时此刻,他心目中的强烈感觉在告诉他,除了唐梦慈,再也没有别人了。
“封面这几天要准备开拍,完了以后就要开始着手准备音乐录像带了,时间可能会有点赶,所以我打算让导演在国内取景,也已经跟济洲岛乐天饭店谈好了,月底就过去拍。”严氏公司十二楼会议室中,安总监快速地宣布,“在元旦那天,唱片会正式上架,公司也与几个著名的大型娱乐公司合作,做一次联合性的首播。还有,今天晚上的年度周年庆祝会大家不要迟到。”
唐梦慈皱眉看向他,“大家?”
安总监微笑地向她点点头,“没错,大家。”
“我也要去?”唐梦慈皱皱眉,提醒了下他。
“没错,董事长交代了,咱们今天在场的每一个了都要到,今天可是公司的周年庆祝会。”安总监一脸笑眯眯的表情,视线环顾了会议室内所有人,“而且,唐小姐也是咱们公司的员工,理应出席。”
对啦,她都快忘记自己是严氏的员工了,公司开周年庆祝会,就算她再不喜欢那种场合,当然还是只能点头答应。况且,到时候会有很多娱乐记者,对于公司旗下所有艺人与人才来说也是一次宣传,对她、对成佑阳、对唱片公司都是一件好事。
好事……好事,为什么会议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好像有点不太寻常?
姜峻一脸不高兴,杨玟基脸上略带诧异,而成佑阳,却没有表现出愉快或不愉快,不过想也知道,他绝对不是高兴就对了。
唐梦慈与徐迎芯两人抬头,面面相觑。
整个会议室静默了一会儿,成佑阳终于慢条斯理地开了尊口:“要去周年庆祝酒会,我没意见,但是,我要小慈当我的女伴。”
“啊?”安总监瞠大眼睛,“唐小姐……”呃,可是他答应了让公司旗下头号玉女苹当他的女伴,现在他临时又要自己选人,不太好吧?
成佑阳见安总监没回答他的话,顿时半眯起危险的眼睛,“有问题吗?”
“啊,呃,喔,可以啊,如果唐小姐不反对的话。”
才说完,唐梦慈立刻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两眼瞪视着安总监。
安总监被瞪视,不自觉地在心中轻叹了口气,身为一位高级总监,他也知道自己应该要回答“不可以,已经安排好人选”这样的话,但问题是成佑阳那股难言的强势,逼得他不能不点头答应啊!
“我不答应。”唐梦慈咬了咬下唇,闷闷不乐地提出反驳。
“反对无效,无论如何你今晚都要当我的女伴。”成佑阳眼神坚定地看着她低吼道。
安总监怕扫到台风尾,在挫败感中匆匆宣布了散会,逃也似的奔出了会议室。
唐梦慈也跟着滑动轮椅向门口走去,郁闷地喃喃自语:“我才不要当他的女伴。”
杨玟基沉思了一下,没有迟疑地拉起刚新任宣传助理的徐迎芯,“走,和梦慈一起去购物。”
姜峻脸色阴阴沉沉的,不言不语地也跟着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里面只剩下的总监助理与一些录音室的工作人员,少根筋的善意照惯例开口:“阳哥哥为什么硬要梦慈姐姐当女伴啊?”
“你有意见?”
“不是,”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只是感到好奇而已。”
成佑阳脸上缓缓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所有人也都露出了笑容,她的答案永远都是那么无厘头。
“善意,佑阳今天心情不好,你不要问他那些问题,不然他等下会把你骂到哭鼻子喔。”权臣挚轻揉了揉女朋友的头发。
“可是,我又没有惹他生气。”
“但是,你把他与姜峻的乐高娃娃送给了梦慈。”
“因为梦慈姐姐说很可爱啊。”她很坦白地说,“而且,梦慈姐姐又不会拿到街上去炫耀说那是他们还没开始卖的周边宣传商品。”
“我当然知道梦慈不会那样做,可是问题是,她把姜峻那个娃娃结到钥匙圈上了。”权臣挚瞧了成佑阳那黑臭的脸色,乐乐地道:“你说,佑阳看到心里会觉得舒服吗?”
自己的老婆不把像自己的娃娃结到钥匙上,反而把别的男人的娃娃结上,成佑阳怎么可能会心情好?怎么可能会不郁闷?他对唐梦慈的爱已经是一件再明显不过的事情,只不过他们两人现在对于感情的目标似乎都不太一致。善意掩住小嘴,嗤嗤一笑,“那他应该找峻哥哥发脾气去。”
“那姜峻不就很无辜?”其中一工作人员笑道。
权臣挚笑接着继续开口:“其实大家都很无辜,可是成老爷又舍不得对着梦慈发脾气,所以他现在都非常的不高兴,什么人惹到他大老爷,都会成为替罪羊。”
成佑阳冷冷地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讨论不置一词,他向来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需要交代。
为了晚上的周年庆祝酒会,唐梦慈与徐迎芯都被杨玟基特意带到明洞忠武路的高级时装街shopping!
在酒会开始的半小时前,她们两人都装扮好,三人一起抵达了周年庆的会场。
会场很宽敞,布置得也十分隆重而高雅,长长的宴会桌上提供着各款各样的美食、佳酿和精致西点,在场的各个嘉宾都能任意享用。
周年庆典的规模很大,再加上出席宴会贵宾皆精心、盛装打扮,虽然唐梦慈也是穿着名贵的服装,但相形之下,坐在轮椅上的她反而引来不少人侧目的眼光。
她今晚把长发系成公主头,上了个淡妆,五官显得娇柔甜美,一身粉色名牌洋装把她衬托得更加可爱。虽然坐在轮椅上,但裙摆服帖在她修长匀称的玉腿上,更显得若隐若现。
为了去逛街买衣物,她已经挨了几个小时饿了,胃部也已经发出了严重的抗议,所以她一进会场就锁定了长桌上的食物,端起了盘子就笔直向那边进攻,于是,也没注意到有人朝她的方向而来。
唐梦慈的小嘴不停地咬动食物,突然听到一道悦耳低醇的嗓音在她背后响起,她把食物塞满了小嘴,粉腮涨得鼓鼓地转过头来。
“小慈。”
看到成佑阳的她心开始扑通扑通狂跳起来,脸颊也瞬间涨红,她忙把头扭了回去。哎唷,这下丢脸死了。
成佑阳见她瞬间把头扭了回去,眯起眼不高兴到极点,他走上前与她面对面。
他以为她扭过头是想避开他的,没想到……原来是不好意思。
唐梦慈把食物塞满小嘴,鼓着腮帮子,就像一只胀大身子的河豚,模样逗趣又可爱。
成佑阳温柔一笑,伸手拿过经过他身旁的侍应生托盘上的香槟递了给她,催促着她赶快喝下去。
唐梦慈快速接过高脚杯,咕噜咕噜三两下把香槟喝掉,消化了口中的食物,她伸出可爱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成佑阳深邃的黑眸充斥着深深的爱恋凝视着她,他可爱的女人永远都不懂,她那稚气的举动是多么容易勾起他对她的欲望。
“你、你刚到喔?”唐梦慈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紧张地问。
他那灼热的目光,盯得她血液不断往脑袋上倒冲,浑身也燥热起来。笑啊,唐梦慈快点笑啊,真是笨蛋,每次看到俊帅的他就开始失常。
“不是,我来一会儿了。”成佑阳的声音因为有点压抑,所以显得有点沙哑起来。
“是、是喔……”她憨笑着,心湖被他性感的声音搅乱得有点陶醉,呼吸有点困难起来,正想举杯喝东西,却发现原来自己拿的杯子已经杯底朝天了,于是,她又尴尬地赔笑着。
成佑阳把她手上的空杯拿放到桌子上,倾身凑近离她脸不到三厘米的距离,“小慈……”
“干、干干干、干什么?”唐梦慈因他凑近脸,下意识地往后仰,微微抗拒着他,却管不了自己狂跃跳动的心。
吼,这颗笨脑袋,烂心脏,每次一见到他就失魂、慌张、一片空白,完全不受控制。
“小慈,你真的打算从此以后再也不理我了吗?”成佑阳定眼凝视着她柔媚的脸,改用怀柔政策,徐缓说道。
闻言,唐梦慈心脏忍不住猛地揪紧,轻咬下唇,低垂下眼帘,沉默不语。
“就算我生病了,你也不理我了?”成佑阳加重了强调的语气。
“生病?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了?”她眼眶开始泛红起来,紧蹙着眉头,抓着他紧张地问。
唐梦慈的激动反应令成佑阳暗自窃喜起来,她还是关心他、在乎他的……
他好想好想紧紧拥抱住她、然后吻掉她眼角闪烁的泪水,倾吐这三年以来想念她、牵挂她的日子与隐忍的思念。
“我们到别的地方去聊,好吗?”他半跪下身,幽深的眼神直看着她,双手包握住她那双小巧的柔荑,压低了音量提议着。
唐梦慈混乱地点着头,分寸大乱的她已经完全不能思考,只能顺从地由他带她离开。
成佑阳站起身,推着她缓缓穿过宴会中的人群,他们两人刚刚亲密的画面,已经完全落入了各大娱乐报章杂志的记者眼里与照相机里……
两人匆匆离开了会场,成佑阳带她上了车,驶向明洞高级公寓区。
“佑阳哥……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坐在车上的唐梦慈终于回神,一头雾水地转头看向他。
只是问他病情而已,需要神秘兮兮的吗?看这条路像是回明洞公寓,该不会回答她一个问题,就要跑回家宣布吧?
“以后不许叫我佑阳哥。”他拢起眉,不乐地改正道:“要叫老公。”
他好像变得比以前更加霸道,也更有男人味了……唐梦慈有点忘情地盯着他专心开车的侧脸,恍神想着。
成佑阳微偏头瞧她,恰巧逮住她毫不掩饰的痴恋目光。
丢脸,偷看被抓包了!唐梦慈的耳朵和双颊瞬间涨红起来,一直蔓延到脖子、锁骨没入到胸口处,她慌慌张张地移开视线,连忙假装欣赏窗外飞逝的街道景色,但酡红的脸颊却完全出卖了她。
他眼瞳中快速闪过一抹光芒,突然把方向盘一转,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唐梦慈奇怪地转头,正想问他为什么把车停下,刚想发出声音,微启的樱唇就被瞬间覆上。
脑袋一片空白,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有如打鼓般敲个不停,这男人的攻势来得太急太猛,唐梦慈无法抗拒,只能献出温润娇软的红唇。
空气里充满了他男人的味道,他狂肆地吸吮,舌头在她嘴里不停翻搅转动,吻得那样霸道却又不可思议的温柔,激情中夹带爱怜让她意乱情迷,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暂停,久违了三年的吻让他欲罢不能,炽热而温柔地掠夺着,她的唇好柔软,好甜……
“唔……”她全身虚软无力,被吻得七荤八素、头晕目眩,不自觉呻吟出声。
似乎吻了一世纪那么久,成佑阳才缓缓地离开她的唇,终止这热辣辣的亲吻。他的指尖轻柔地抚过她红肿的唇瓣,黑眸定在她粉红的脸颊上,小慈那双迷蒙的眼睛蕴含着少女般的懵懂,令他的心悸动不已。
唐梦慈被他充满欲望的火热眼神盯得有点无所适从,无意识的,她咽了下口水,伸出小舌舔了舔嘴唇。这不经意的小动作,让成佑阳再次受不住诱惑地侵占了她红唇,毫不放松地托住了她后脑勺,大掌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腰际游移,随着亲吻越来越激烈,他的手也逐渐往下探索,唐梦慈混沌的思绪回笼一半,无力地伸手推了推他,软侬地找了个空隙想开口,却被他热吻堵住,“佑……唔……”
对一个欲望高涨的男人而言,她这举止无疑是“火上加油”,两人在狭小的空间内交缠,一直喘息连连。
他终于肯放开她了,两人额头相抵地喘着气,浓重的喘息声说明他与她一样深受这一吻影响。
“老婆,我爱你。”他呢喃着,抬起她的下巴继续在她唇上亲吻一下,又一下。
她全身都使不上力,飘飘然的,那浓烈的男性气息又在耳边吹拂,让她好痒,分不清楚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
“老婆……回来我身边好不好?”成佑阳的磁嗓哑声低喃。
她内心波涛汹涌着,但又因为过度的刺激与欣喜,让她像石像一样沉默不语。
她害怕他信誓旦旦的允诺,因为那会让她想到曾经两人在一起的错。
她的安静令他感到不安,成佑阳忽然没了自信,“你……还爱我吗?”
巴着一个女人要答案是他从来没想过的事情,但因为对象是她,他甘之如贻。
唐梦慈心里有点甜滋滋的感觉,就像打翻了蜜罐一样,愣愣地看着他困窘的帅脸,眨着眼睛。
成佑阳有点挫败,心爱的女人一直都不肯给他答复。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叹息道:“你存心来考验我,让我急吗?”
或许如他所言,她是想考验他,又或许只是跟他赌气,所以她决不要那么快就跟他妥协。
“你到底生什么病了?是不是跟失去创作能力有关?”她转移了话题,紧张地问道。
成佑阳凝视着她严肃的小脸,紧抿的唇逐渐扬起扩大,“嗯,一个让医生们都束手无策的病。”
“是什么病?”唐梦慈的心拧成一团,忍不住眼眶泛红,声音哽咽起来。
“是什么病已经不重要,因为我已知道该如何根治这个病了。”他温柔地凝视着她,情深款款的眼眸充满了无尽的情意。
“真的吗?”她大喜,但随即又感到非常矛盾,“你不是说医生都束手无策吗?那怎么可能找到根治的方法?你到底生什么病啦?”
成佑阳凝视她,笑容扩大,咧嘴一笑,学她神秘不语。
“佑阳哥。”唐梦慈看到他的笑容,微微噘起红唇,气呼呼地推开他,她有种误上贼船的感觉。
“回家。”成佑阳轻啄她嘟起的小嘴,不管她严重的娇声抗议,重新上路,把车往明洞的高级公寓区驶去。
等她完完全全属于他,回到他身边以后,他会告诉她——失去创作能力是因为她离开了他,只要她回到他身边,他的创作灵感就会不断涌现,至于那个连医生都束手无策的病,他也会告诉她,只要她不离开他,他就不会再犯病,因为自己患的就是末期相思病。
一进入家门,他就反手把门关上,把她从轮椅上拦腰横抱了起来,往卧房里走去。
“佑、佑阳哥……你、你这是干什么?放我下来。”双手赶紧环上他脖子,唐梦慈惊呼。
成佑阳完全无视她抗议的喊声,把她抱到卧房,压在两人曾经睡在一起的大床上,把唇欺上去,就要吻她。
唐梦慈快速地别开了脸,他的唇擦过她的粉颊,落在她细致白嫩的小耳垂上。
“不许躲我。”他轻喘,霸道地用两只大掌固定她的脸庞,密密实实地吮住她的唇,深情、温柔而火热地吻着她。
唐梦慈尝试着轻推开他,但他强壮的四肢紧紧钳住她,让她动弹不得,渐渐地,她终究还是被融化,抬起手环住他颈项,回应着。
成佑阳紧紧地拥抱住她,深深地吻着她,同时也开始慢慢地褪去她身上的礼服,大胆地探索她的身体,灼热的吻也慢慢地一路来到她胸前。
唐梦慈惊觉到胸口一凉,无助地再次伸手推着他,这举动显然让他不高兴了,他无礼地把她双手拉至头顶上方,以一种更大胆、更灼热的方式爱抚着她。
她全身顿时完全无力,只能屈服在他编织的欲望中不能自拔,迷蒙着一双水眸,无辜地望向他,“佑……佑阳……唔……”
成佑阳吮吻她颈项的唇再次覆上她的,手指悄悄下移。快感一波波袭来,甜蜜而娇媚的声音开始逸出她的唇边,接下来的她被他带进了另一波更加强烈的高潮漩涡中………
一个心甘情愿、感情用事的女人是很好骗,又或许应该说她很好骗才对。
唐梦慈睁开眼望着天花板,躺在床上憋着一肚子郁闷,可偏偏身旁熟睡的男人却像只偷腥得逞的猫,一脸满足地沉睡着。
她无声无息地轻叹了声,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趁他熟睡的时候逃跑啊?
转过头看着他睡着的帅气脸庞,她不由得生气地嘟起小嘴。
这可恶的男人,什么话都没说清楚,跟她之间的问题也没解决就把她拐上床吃掉了,想就这样一笔勾销掉她所受到的伤害吗?
瞪着他的俊脸,愈看愈生气,她终于忍不住伸出了右手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怎么回事?”他倏地惊醒,睁开眼睛。
唐梦慈赶紧闭上眼睛装睡,成佑阳奇怪地看了看熟睡中的她,面向她伸出左臂将她环过,一脸爱困地再度闭上了眼。
稍等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她睁开双眼看着他继续安稳睡觉的脸,生气地又打了他脸颊一巴掌。
“啪!”
成佑阳瞬间睁开了眼睛,只是不同于之前的反应,他嚷嚷出声:“你打我。”
她没再闭上眼装睡,郁闷地看着他,开始睁眼说瞎话:“没有,我看到有蚊子嘛。”
“骗人,我都没有听到蚊子的声音。”
“那是因为你睡得太熟,所以才听不见。”她耸肩,表现出无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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