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见钟情
我家离学校不远,家里也是开饭店的,可我更愿意在学校食堂吃饭,因为只有看着别人惨不忍睹的吃相我才更有食欲。
袁皆非中午很少和我们一块起食堂,因为每天都会有不同的男生请她下馆子。韦怡和乔冉也是随机性的和我一同吃饭,只有辛茹意这朵老黄花是一定有时间跟我去食堂的。
中午和辛茹意在食堂吃饭,打好饭后小心翼翼地端着饭盒去寻找位子。这时,一个人不只急着去跳楼还是投胎的人飞速从我面前跑过。由于强大的空气运动速度,我的饭盒顺理成章地掉在了地上。我捡起饭盒自认倒霉地准备再去打一份时,肇事者折了回来,说:“对不起,要不要我帮你再打一份?”
“不用了……”我抬起头一看,这人竟是我们班的班长裴明启。人长得帅读书又好,女生看了春心不免都会荡漾几分。此时,我的心就剧烈地荡漾了起来。
“是你啊。”裴明启也才看清我,微笑道。
我十分宽容还了他一个笑容,换作别人,我一定会让他重新打一份,“你也来食堂吃饭呀,你这么急是赶着去干吗?”
“我饭卡掉了,急着去挂失。”
没有饭卡还敢说重新帮我打一份,未免也太虚伪了。算了,看在他是个帅哥又是我同班同学的份上,不和他计较了,“那你快点去吧,被人捡到你可就破产了。”
裴明启迅速跑走了,我重新打了饭菜和辛茹意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寻茹意对男生十分敏感,她两眼放光,就差眼珠没蹦出来了,“班里有个这样的人物真是养眼,看着他我就觉得人生是多么的美好。”
我摇头劝着她,“裴明启是全校女生共同的梦中情人,你不想惹来杀身之祸的话就最好闭嘴。”裴明启在学校很出名,因为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还因为他帅哥班长的高贵身份。
“你说他怎么就不找女朋友呢?”辛茹意喃喃道。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最好还是找她这样的。
“清高才符合他的作风,若是频繁地换女友他就不珍贵了。”我边嚼着饭边说。
“你别把你的想法强安到他身上去,也许他不是这样想的。”
“随他怎样想好了,我又不在乎。”我嘴上虽这样说,其实我的心早已跟着裴明启飞走了。
什么叫一见钟情?这就是。
下午上班会课的时候,裴明启在讲台上做着小周报告,我盯着他都出神了,以前我怎么就没留意到他呢?
同桌从我的表情看出了我的心思,便毫不吝啬地泼了盆冷水给我,“有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生在追他。”
我愣了一会儿说:“干吗跟我说?”
何止有一个,应该有一打吧。
“省得你浪费感情,万一你喜欢上他了怎么办?”
“我有说我喜欢他吗?”我心虚地说,还摸了摸滚烫的脸颊。
“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我立刻抹了把脸,说:“我的表情一直都是这样,有什么好奇怪的。”
“盛夏!上班会课你还要说话,站起来!”班主任在讲台前呵斥道。
倒霉,又不光我一人说话,为什么只点我的名字?何况裴明启还站在讲台上呢,我太丢脸了。我偷偷瞟了裴明启一眼,他正用同情的目光望着我。幸好不是藐视,我低头偷笑。
“站着还要笑,等会操场就由你打扫了。”班主任火冒三丈地说。
听了这话,我有种上吊的冲动了。打扫操场,谁都知道任务很艰巨。操场那么大,要我一人打扫岂不是要我的命?
放学后,所有人都走光了,只有我一人拖着扫把,孤零零地在操场上扫地。我多虔诚多善良,竟然要罚扫操场,天理何在?
“我来帮你扫吧。”我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话听着就觉得世界很美好,我兴奋地扭头望去,发现说话者竟是裴明启,他手里拿了一把扫帚。他说:“操场这么大,你一个人肯定扫不完。”他的话就像一股春风,吹在我冰冻三尺的心上。
“可是……你不要回家吗?他们都走了。”我已经习惯了被袁皆非和辛茹意那群婆娘欺压,突然一下子有人对我这么好,还真是不习惯。
“没关系的。”
说完他就开始打扫,望着他,我心里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夜幕降临,我们好不容易把整个操场打扫干净了,在教室放好东西走出校门后我有目的性地说:“今天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只是帮个小忙而已,不用了。”裴明启笑道。
他笑起来真好看,我就要沉浸其中了。袁皆非说过,男生的微笑好看是为了勾慑女生魂魄的。如果真是这样,我宁愿失魂落魄。
“这是个大忙,一定要请的。”
不一起吃饭哪还有进一步发展的机会呀。我坚持不懈地说道:“不要再推辞了,下个星期六,在星空间,就这样说定了。”
说完我就赶紧走了,以免他再推辞了。
我和辛茹意踏着夜色来到袁皆非家开的满天鑫KTV——她每个星期都会邀我们来这玩,所以我和辛茹意常说“满天鑫是我奶奶家”。KTV内有一包厢是我们这群人专用的,每次我们来满天鑫都直奔那。
包厢内的人并不多,除了一个一定会有的韦怡之外就是几个不太熟的少男少女,袁皆非也破天荒地一个人在唱歌。
“恒远没来?”我小声问韦怡。我经常听袁皆非说起恒远,却一直都没有机会见他本人。
“要是来了她就不会一个人唱歌了。”韦怡附在我耳边说,“你来之前她接到一个电话,八成是恒远放她鸽子了。”
我窃笑,“放得好,她以前放了我们那么多次鸽子,现在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
韦怡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点,别让她听到了。”
我点头,来到袁皆非边上,观察了一会儿她的脸,还算正常,便问:“今晚有什么节目吗?”
“本来有,可现在没了。沈芊芊马上就到了,我们自个儿玩吧。”
袁皆非竟然把沈芊芊叫来了,她可是我的克星呀。我来到辛茹意那,不爽地说:“沈芊芊要来了,咱们走吧,看见她我胃痛。”
“别呀,看见她你就躲,太没出息了吧,怎么着也得她躲你呀。”
我摇头,表示我愿意退让“她只要看见我就会像一块牛皮糖似的粘上来,甩也甩不掉。”
“那也不能走,你退一寸,她就会进一尺,你一定不能走,有什么事我帮你顶着。”辛茹意信誓旦旦地挺着胸脯说。
不久,沈芊芊来了,穿了一件风格另类的连衣裙。韦怡继承了祖上的优良传统,平日就爱评论别人的穿着打扮,她见沈芊芊穿了件新衣服当然不会放过了,立刻附在我耳边说:“那裙子是个名牌货,我以前试穿过,因为太大才没买。”
我不禁感慨,“再贵再漂亮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只像裹了一快布。”
“而且是裹脚布。”辛茹意补充道。
“那件连衣裙应该给辛茹意穿。”韦怡拍着我哈哈大笑。
“夸我还是损我?”辛茹意不解。
“那就要看你怎么理解了。”韦怡耸耸肩,幽幽地说。
如果袁皆非现在有心情,一定会说沈芊芊那条裙子在过去某一段时间内很流行。她告诉我们,当一个人穿了件很俗的衣服时,若不想从正面说这衣服过时,就可以说“这衣服肯定在过去某段时间内很流行”。
“盛夏,你来了呀!”沈芊芊坐在我身边说。口气虽然很亲密,可我却可以明显感觉到隐藏在亲密之下浓重的厌恶。论演技,我当然不会比她差,我也貌似很亲密地说:“想不到你也会来哎,真是好高兴。”
这种极其做作的对话真令人恶心,我的胃不由自主地翻涌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我实在受不了了,便找着借口出了包厢,坐在大厅里透气。辛茹意跟了出来,“你的抵抗力没这么差吧?”
“本来很强悍,可是遇上沈芊芊那个特大号的毒瘤,我就不行了。”
她想了一会儿说:“天天听你说沈芊芊多么多么毒,可我看她也不过如此啊。”
“要是你和她认识十年,并且十年前就开始打对方的小报告,那么,你看见她的反应就会和我一样了,说不定还会更强烈。”
“那你们斗起来谁会赢?”
“不相上下,半斤八两。”
我十岁时就和沈芊芊一班,和她之前没什么交集,中间也没什么过程,一出场便是敌对了。那时幼稚,不知什么叫心机算计,只是觉得我不喜欢这个小朋友,就要偷偷跑去告诉老师“她上课讲话”“她偷吃××零食”。当她被老师叫去办公室时,我便会躲在桌子底下偷笑。
当然,这一切换来的结果便是沈芊芊反过来对我的报复,而我俩又都是有仇必报寸当尺还的人,所以,无源头的报复进行了十年之久,就快比上八年抗战了。
辛茹意知道我和沈芊芊之间进行着一场无硝烟的战争时,便时常揶揄我:“把一个男生从别人手里抢过来也不需要七年吧,你才活了多久?有几个七年?竟然都可以用‘七年’来陈述自己干过的一件事了。”我只有回答她,“我也不想啊,小时候莫名其妙就掀开了这样一场战争帷幕,现在想停都停不下来了,弄得自己跟个怨妇似的。”
我和沈芊芊之间无味——可以说是不存在的仇恨,就像一个雪球,随着时间的下坡道,越滚越大了。
九月的天气仍旧像七八月那样炎热,走廊上空无一人,我却脑袋短路似的站在走廊上。毒辣的太阳晒得我快脱水成干尸了,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获得裴明启从走廊尽头走来,我视线里只有他一人的幸福感。平日里他身边总是围了很多女生,画面太污浊了,我脑海中没有他一人独处的身影,所以我要印上去一个。
从对裴明启一见钟情到现在的一往情深,只过去了三天的时间,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很没出息地喜欢上他了。
有人来了,可惜是个女生,我失望地往阴地里挪挪。九月晒太阳实在是件很秀逗的事情,如果是辛茹意干这事,我一定会笑到她无脸见江东父老,可现在这丢脸的事是我在做。我倚在墙上,没有叫任何人来陪我。
“同学,可以帮我叫下裴明启吗?”这个刚刚出现在走廊尽头的女生对我说。
女生来找裴明启,只可能有一个目的,就是送情书。
难道同桌说的非常非常漂亮的女生就是她?我仔细打量了一会儿,长得也不过如此呀,充其量是个旮旯村里的村花。
“他不在。”我说。要是他在,我还会在这像个白痴似的晒太阳啊。
女生不相信地探身朝里望了望,看过之后一脸失望。我真想用我美丽的黑眼睛翻个白眼瞪死她,不相信干吗还要问我?!
“你可以帮我把这个给他吗?”女生递给我一个粉红色的信笺。
一看就是情书。
我脑海中顿时萌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我笑嘻嘻地接过信,说:“好!”
“那谢谢你了。”女生笑着离开。
我当然不会让这封信落到裴明启手里去,我把它带回了家。拆了信看,原来写信的女生叫丁可,似乎写了很多封信给裴明启,可他一封都没回。
自从那一见钟情后,我已经潜意识的把裴明启当成了自己的男朋友,怎么容丁夏可来横插一脚呢?可我到底要怎样做呢?我想去请教袁皆非,可又不想明的告诉她我有心仪对象了,她知道的话一定会去大肆宣扬的。
于是,我以请吃饭为由把袁皆非逼留在了食堂,她坐在我对面,横眉怒目地敲着饭盒说:“在食堂请吃饭?太寒酸了吧!”
我才不管她怎么说,我要她和我一起吃饭的目的并不是要和她贫嘴,我看了看四周,然后凑过脸去极其小声地问:“你现在到底有几个男朋友?”
一说起这个她就觉得特有成就感,做作地掰着漂亮的手指头算,想显露谦虚却表现出更多的炫耀,“没有很多啦,十个左右。”
这还不叫多?都可以组个足球队了。
“你都是用什么方法把他们追到手的?”我正在一步步地把她追男生的秘诀给挖出来。
她神秘兮兮地一笑,说:“霸气,懂吗?”
追男生也要霸气?我忙要她解释,她就是喜欢别人低头向她讨教的感觉,傲气地抬着下巴说:“当你认定某个男生后,你就要向所有人宣告,‘他是我盛夏的男朋友’。”
这一点我可办不到,平日里我嘴上吹吹还行,若真要我去做,一定没那么厚的脸皮。
“如果喜欢的男生不喜欢自己呢?”
“一个字,追!”她狠狠地说,这一招她经常用,“无论他走到哪,你跟在他屁股后面追就行,总有一天会追上的。至于追到手的时间,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不过,从你的自身情况来看,无论追谁,花的时间都要用世纪来计算了。”
这不是我关心的重点,我继续追问:“要是有别的女生喜欢上你喜欢的男生怎么办?”
“不用在意,她喜欢那个男生是她的事,和自己无关。”
“可如果这个男生对那个女生有意思呢?”
“一个字,抢!喜欢就把他抢过来,不过,这是对于那些专一的女生而言。”袁皆非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的确,抢只适合希望喜欢的男生只喜欢自己的女生用,对袁皆非这种无所谓男友喜不喜欢自己(恒远除外)的女生并不适用。
那么,我要和丁可抢吗?可是我还不知道裴明启对我的感觉。
袁皆非见我问这么多,很疑窦丛生,问,“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以前我主动讲给你听你都捂着耳朵大喊不要听,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快告诉我,他是谁?哪个班的?帅不帅?”
“喂喂喂!你很八婆哎,我问你这些只是因为无聊而已,顺便偷点经存着以后用。”我底气开始不足,慢慢望向了别处。
“是……吗?”袁皆非凑近我。
“是……啊!”我抖着嗓音问。
“不说拉倒,过几天我就会知道了。”
她的意思是,只要我和某个男生在一起了,这个消息便会迅速在学校里传开。在我们这所学校,学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八卦,讨论加评论一些听来的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事情。“谁谁竞赛得了一等奖”“谁谁得了优秀少年称号”这类新闻只会像塑料袋饭盒一样被扔进破旧的垃圾堆,“谁谁和谁谁在一起了”“谁谁和谁谁分手了”这类消息才会像流行的病菌一样沾在每个人的嘴巴上。
晚上回家,我在台灯下赶制出了一封信,是以裴明启的名义写给丁可的,告诉她,“我”正在和一个叫盛夏的女生交往,是不会和她在一起的。我并不担心她会拿着这封信去质问裴明启的,因为我也是女生,了解女生的心理,在收到心仪男生的回绝信后,通常都会把信偷偷收起或毁掉,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被甩的事情的。
我打听到丁可的班级后找到了她。
同样在走廊,我把信给了她,“这是裴明启让我拿来给你的。”
她十分兴奋地把信握在手里,问:“真的是他写的吗?”
我狠狠点头说是。
丁可并未预感到信的内容将使她失望,拿着信就小跑进了教室。
自从注意力集中在裴明启身上后,我的闲余时间就所剩无几了。下课后,我在座位上想着如何才能和裴明启有进一步发展时,辛茹意怒气冲冲地从教室外冲了进来,狠狠地坐在了我的课桌上。
“谁又欺负你了?”我无奈地问。
“太可气了!高密昨天才答应和我交往,今天就看见他和别的女生走在一起,简直不是人!”
看着她一张一颤的脸,我捂着嘴忍不住想笑。
“你有没有点同情心啊?我被人甩了你还笑,帮我想个办法出这口气吧。”她狠狠掐了我一把。
我捂着痛处说:“这事你应该去找袁皆非,她一定有办法。”
于是,辛茹意拽着我来到袁皆非的座位旁。彼时她正在照镜子,对着一面巴掌大的镜子挤眉弄眼。我们在她边上站了半天,她也视若无睹。我忍不住问,“你天天这样照难道会越照越漂亮吗?”
她把镜子从脸上拿了下来,道貌岸然地说:“不会,但至少会增加我的自信心。”
她的自信心都强到自诩班花了,要是再增加岂不是会自诩校花了。我不想再继续挑高她的自信心了,步入主题,说:“辛茹意有事请教你。”
我本想用“帮忙”这个词的,但转念一想,觉得只有用“请教”这个词她才会乐意地回答。
“说吧,是你要甩别人还是别人要甩你啊?”她阴阳怪气地说,就像召唤小太监似的。
辛茹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她听后用力往桌上一拍,意料之中地镜子碎成了几瓣。
“竟然有这种男生,太不可恶了!”
其实在我们这里,一抓一大把都是花心的人,无性别之分。袁皆非这样说,无非是为了配合辛茹意的情绪罢了。
袁皆非接着说:“不过,那个女生更可恶!”
辛茹意急切地说:“有什么办法帮我吗?”
“当然有!”袁皆非得意地说,“这种事我最拿手了,我们去跟踪他们。”
和袁皆非在一起总是能做一些类似于跟踪的刺激类事情。比如,和她一起从游泳池十米太上跳下来,并且要在下落途中和她一起向她看中的男生大声说出“××你好帅”,又比如,和她还有她男朋友在路边摊上吃了N多东西后不付钱然后在老板问起帐时撒腿就跑。
相比埋头苦读不闻窗外事的读书生活来说,我更愿意过袁皆非的这种刺激的生活。我喜欢这种生活,所以无论袁皆非怎样心肠歹毒满腹心机城府高深,我都愿意和她玩在一块。
放学后,我、辛茹意和袁皆非像三个女特务似的跟在高密和他新女友后面,一路尾随,寻找可以整他女朋友的机会,可是我们走到脚都软了时也没整到她。
“你脑袋里有没有主意啊?我一路看着他们嘻嘻哈哈心都要酸死了。”辛茹意说,她已经等不及要看到那女生出笑话了。
“我脑袋是馊的,主意当然也会有很多。”
高密和那女生进了一家服装店,我们赶紧掩藏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袁皆非说:“女生一旦进了这种地方,神经就会变得很兴奋。那老女人一定要在这里停留很久,我们得找个人来帮我们演戏。”
不一会儿,袁皆非的朋友杜源就来了。看着他的长相我真是感慨万千,原以为袁皆非只交长得像艺术品一样的朋友,没想到也会交长得这么对不起大自然的朋友。
他俩窃窃私语了一会儿,然后杜源就朝高密他们走去。
“这出戏很精彩,睁大眼睛看哈。”袁皆非奸笑着对我们说。
杜源走到那女生面前,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小泠,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女生叫薛泠,是袁皆非让杜源管她叫小泠的,因为这样去姓加小的叫起来会让人觉得很暧昧。
理所当然的,薛泠很奇怪,打量了他一阵,以为是曾经的同学,可是想了半天也不觉得是认识的,便问:“你谁啊?”
杜源算准了她会这么问,上前握住她的手,十分矫情地说:“噢,小泠,我们还没分手,你怎么能装作不认识我呢?”
薛泠一脸茫然,但更多的是气愤,被一位长成这样的男生紧握双手,换作谁都会连做一星期噩梦的。她用力甩开杜源的手,可他的力气太大,她挣扎了半天也没甩开。
高密看见自己的女朋友被别人抓着,很气愤,一把将杜源的手甩开,说:“你干吗呢?”
杜源一本正经地说:“我和我女朋友说话呢。”
“她是你女朋友?你认错人了吧。”
杜源用袁皆非给他的信息说:“她叫薛泠,高二九班的,没错吧。她昨天才答应和我交往的。”
高密见他说话有头有绪的,便扭过头,微微瞪着薛泠,“你不是答应了做我女朋友吗?怎么又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没有,你别相信他说的话,我……”
“薛泠!”杜源突然大声说,“难道你和他在一起了吗?你怎么能这样!既然脚踏两只船,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你真是不要脸,我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杜源说完扬长而去,薛泠愣在原地,一头雾水。
高密瞪着她说:“我想我们是不适合在一起了,干脆分手吧。”他说完也扬长而去了,我们躲在模特后面,互相击掌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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