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心痛的惩罚
离下课时间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我给恒远发了条短信,让他务必要准时赶到。因为晚一分钟,裴明启就很有可能和任亦纷走掉了。
下课后,我一路尾随裴明启来到校门口,他照例站在路边等着任亦纷。我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恒远怎么还不来,这个时间任亦纷该出来了。这事不能等到明天,我一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裴明启被揍的样子了。
很奇怪,裴明启等了很久任亦纷也没有出现,他拿出那个和任亦纷一样的情侣手机,看看时间,然后又抬起头,焦急地东张西望。
不过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这样我就不用担心恒远到的时候裴明启已经离开了。
终于,恒远骑着机车出现了,他在裴明启面前停下,我偷偷地靠近他们,试图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上车!”恒远把安全帽扔在他怀里。
裴明启接过安全帽,疑惑地问:“去哪?”
“到了就知道。”
由于他俩见过面,加上任亦纷迟迟不出现,裴明启犹豫了一会儿便上了车。
我赶紧拦了辆出租车跟了上去,目的地是溜冰场。
裴明启被许森和他一个朋友压在墙上,我和恒远冷颜站在他面前。他一动不动,单是瞪着我,眼中喷出的怒火快要将我吞噬。
其实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很心痛,可是对他的怨恨大于心痛。我走近他,凝视着他的双眸,说:“我那么喜欢你……”
“什么?!”恒远激动地说,“你喜欢他?”
我汗颜,向他强调着“以前以前”,他这才平静下来:“我还以为你对他余情未了。”我说怎么可能。然后重新面对裴明启,接着说:“可是你却一点都不珍惜我的感情,还那样来说我……”还未等我说完,裴明启就愤愤然地说:“然后呢?”
“然后你就被带到这里来了,然后你就要被他们打了。”我手颤了颤,最终还是指向恒远。
恒远不耐烦地甩了甩头,说:“我很忙的,先打哪?速战速决!”
“打脸!”我不假思索地说,他这张俊俏的脸就是罪恶之源。
恒远的拳头应声而出,狠狠地落在裴明启的脸上。他没有反抗,单是瞪着我。他的脸很痛,我的心更痛。
“还要继续吗?”恒远问我。
“要,不过……别再打脸了。”他的脸浮出了一块淤青,很难看。
当裴明启被打趴在地上的时候,我的心已经痛到基地按了,我忍不住说“好了”,恒远和许森他们便像完成任务似的走开。我走过去,蹲在裴明启面前,问:“有没有后悔和我分手?”
我知道他身上一定很痛,他喘了半天的气才回答,“以前有点,不过现在我很庆幸和你分手了。”
我强忍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说:“如果我说你不跟我和好,我就死在你面前,你会不会跟我和好?”我的手已经摸到了一直藏在身上的小刀,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会,你这种人死了也不会有人同情。”他一定是对我恨之入骨了,否则怎么会说出这么狠命的话来。
我的手离开了口袋,伸出手想去将他扶起,他却用力推开了我,自己扶着墙艰难地站了起来。他的伤很重,只有靠着墙才能站稳。
看着他这般模样——是我把他害成这般模样的,我的心像是被用力撕扯过似的,传来阵阵疼痛。
面对心爱的人,我无法再假装下去,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控制不住我的哽咽,说:“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他没有搭理我,打了个电话给任亦纷,让她过来接他。
十几分钟后,任亦纷出现了,她看见伤痕累累的裴明启后满是心痛,用手指哆嗦着气愤地指着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裴明启无力地说:“我们走。”
任亦纷搀着他,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裴明启停在我面前,无言地望了我许久。
我期待着他能说写什么,可他什么也没说。
最后,他扬起手,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
一个人,要蓄积多大的恨,才会爆发出来掌掴前女友?
我含泪望着他和任亦纷离去的背影,觉得心脏的某个地方被迅速地掏空了。
我真的失去了裴明启,是我亲手把他推离我的世界的。
我的世界再没有了恨,我没有资格恨,也恨不起来了。
恨,热闹感我失去了一切,恨,让我失去了本性。
恨过之后的满目创痍,是我终身无法修复的。
“裴明启心里的盛夏已经死了,她不会再对我造成任何威胁了。”任亦纷在星空间内慷慨激昂地说。
“那恭喜你了。”陶愈笑道。
任亦纷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有什么好恭喜的,裴明启被打成那样,我都快心痛死了。”
辛茹意拍着她的肩膀,说:“值得,值得。”
“你的事搞定了,那我们要怎么办?我现在都恨死盛夏了,看见她我就反胃。”沈芊芊说。原本她对盛夏的怨恨依靠化为教训埋藏在心中,可是任亦纷她们的出现似的她将这股怨恨重新拾了出来。
“你别急,”任亦纷充分发挥着高智商情商,安抚着她,“你还是去跟踪她,会有把柄落在我们手里的。现在她的名字在校贴吧上的出现频率已经很高了,当然都是攻击性的。要不了多久,她就会遭到全民攻击了。”
“恒远那边怎么办?他一直在给盛夏撑腰。”辛茹意说。
“他那暂时没什么办法,他会帮盛夏教训裴明启就说明盛夏在他心里的位置很重要,如果我们这样无缘无故去找他,一定会被他痛骂一顿。”任亦纷分析问题总是会比较冷静。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沈芊芊失望地说。照片事件的阴霾在她心中难以散去,一天不整死盛夏,她就一天都寝食难安。
“有,想办法从恒远那边找突破口,总有让盛夏致命的地方。”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操场的跑道上。
微风轻轻从我脸上吹过,留下一片冰凉。
“盛夏!”一个带有挑逗意味的男声响起。
我迅速擦掉眼泪,回过头一看,是曹延,他正大摇大摆地朝我走来。
他笑得那么奸,叫我绝对没好事。
我转身要走,他却拦在了我面前,“别走呀。”
我无奈,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说:“什么事?”
他摸着下巴,贼笑着,一副典型的痞子相。
“我最近有些失意,所以想花点钱潇洒潇洒。”
又是来向我要钱的,失意和花钱半点关系都没有,他找我要钱的理由未免也太烂了。人的欲望真是个无底洞。
“我没钱。”
我想他之前一定认为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只是没想到我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他。他立刻皱着眉,说:“我不想和你废话,要不就拿钱,要不我就把你的事说出去。”
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我不该去拍沈芊芊的****,更不该让曹延去把照片放到沈芊芊的书里去。可是,我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不得不屈服,“要多少?”
他挠着已经肮脏出油的头发说:“一次性拿个够吧,一千。”
“什么?一千?亏你开得了口。”他妈一个月的工资也没这么多吧,干脆让我包养他得了。这个数太离谱了,人过分也不该过分到这个分上来。
他似乎不愿再和我说下去,扔下一句“明天在老地方拿钱”就走了。
这等痞子,真希望他得赖疮痔疮痤疮脑癌胃癌肺癌,有钱都买不回一条命。
可是,我要上哪弄这比钱去,向父母要是不可能的,自己的私房钱也差不多用光了,也没有朋友可以去借。
我想到了一个人——恒远。
他现在也算得上是个小资产阶级了,向他借一千块一定没问题。
我给恒远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学校我。我站在校门口,焦躁不安地向马路尽头望去,他的破驴机车落后了,两个轮的就是跑不快,下次记得让他买辆三轮车来开开。
一阵噗噗的喷烟声,恒远出现了,他停在我面前,把安全帽递给我,像往常一样说:“上车吧。”
我接过安全帽正要上车,却突然有一人从后面拽住了我,并将我推倒在地。我的头磕碰在台阶上,有些轻微的晕眩。恒远连忙下车,过来扶我。
恢复视力后看见站在我面前的人是叶纯,她正横眉怒目地瞪着我。
恒远把我扶起后愤怒地对叶纯说:“你这样会伤着她的。”说着还帮我揉了揉被磕碰的地方。
“她死了不更好。”叶纯说着捡起了我掉落在地上的安全帽,然后过来搂着恒远,说:“我们走,载我去溜冰场。”
恒远摇摇头,手紧紧抓着我:“我要送盛夏回去。”
“她又不是不认识路,自己不会回去呀。”叶纯过来把我推开,恒远的手也被迫松开。
叶纯挡在我和恒远中间,就是不让他来扶我。我只是头有点晕,没人搀扶也可以站稳,可是看到叶纯那副恨不得杀了我的表情,我就决定不这么容易妥协了。
我立刻跌坐在地上,一手撑着地,一手装做作很痛似的摸着头。
这副模样,一定会让恒远以为我没人搀扶不行。
恒远对叶纯说:“你想让我送可以,你又何必把她弄成这个样子呢?”
接着他扶我坐上了机车,我靠在他背上,紧紧地抱着他。
待机车行驶了几米皇后,我回过头,朝叶纯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她死死地瞪着我,气愤至极。
恒远把机车停在我家楼下,我还没有下车,我正在酝酿着怎么开口向他借钱。他见我不下车,便问我怎么了。
“我……”
一千块不是小数目,叫我怎么开口。
“有话就说,又要我帮你教训谁?”
“不是,不是教训人,我……想跟你借钱。”我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借钱啊,好说。”他说着掏口袋,“要借多少?我这有……两百,够了不?”
原来他这么穷,我低着头,不好意思再说了。
恒远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心里过意不去不好收,边索性把钱往我手里一塞,“拿着。”我把钱又塞回给了他。
“不要?”他疑惑。
我抬头瞥了他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说:“两百不够,要一千。”
“一千?”他十分惊讶地把钱数了数,然后把钱放进了口袋,“我的全部家当也没有一千。再说,你要这么多钱干吗?……天,你不会怀孕了吧?”
我汗颜,说:“没有啦,别胡说。”没有什么事比怀他的小孩更不幸的了,“你可不可以帮我借得来?”
恒远就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若他不肯帮我借钱,曹延那种人说到做到,一定会把那事说出去的。
他想了想,说:“那我帮你问问许森了。”
我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给他,抱着他说:“谢谢你。”
星空间已成为任亦纷四人的首要聚集地了,一有关于盛夏的事情她们就会来这里研究。
“她又和曹延见面了哎,说了不到五分钟的话,好像在争论什么,最后是曹延板着脸走的,”沈芊芊喘了口气接着说,“后来我跟踪盛夏到了校门口,不多久恒远就来了。你们猜后面怎么样了?猜不到了吧,就在盛夏要上车的时候,叶纯出现了,就是我们班这个叶纯,她还把盛夏推倒在地。原来啊,叶纯喜欢恒远。”
“叶纯?”辛茹意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难怪我觉得她和盛夏互相看不顺眼似的,原来背后有这一出。”
沈芊芊敲着桌子,她挖出了这条新闻觉得很自豪。
“你说她转到我们班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和盛夏抢恒远呀?”陶愈问。
“很有可能。”任亦纷点点头,然后突然眼前一亮,说:“我们可以把叶纯拉拢过俩呀,她喜欢的人和盛夏在一起,一定很恨盛夏。而且,我们可以通过她,再把恒远这个大人物搞定,到时,盛夏没了恒远撑腰,把她赶出学校就轻而易举了。”
“行!”辛茹意十分赞同,“我和沈芊芊一起去跟她说说,我们一班,她又坐我后面,或许会和我们站在一边的。”
“就这么办,我们的计划又前进一步了。”沈芊芊眯眼望着前方,手紧紧握着奶茶杯,“我一定要雪洗我的耻辱。”
心情烦躁得一夜未睡,我顶着两只熊猫眼走下楼,出了楼门没几步就看见恒远和他那辆破驴。
他一定是给我送钱来了,我立刻飞奔过去,搂着他大笑:“你今天看起来特帅。”
“得了吧,要不是你管我借钱,嘴会这么甜么?”他拍拍我的头。
既然被他识穿了,那就直奔主题好了,“那钱呢?”我只关心那一千块钱,人民币上的人头比他帅多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十张红钞票,说:“钱全在这,给你。许森说了,这钱可是要还的。”
我捏着钱,说不出有多开心。
“你怎样报答我?”他每次帮我办了事都会这么问。
我还是那句,“你说怎样就怎样。”
他搂着我,慷慨激昂地说,“OK。”
在食堂后围,曹延站在我面前就像一个包租公。他伸出手,面目狰狞地说:“钱呢?”
我像割肉似的极其心痛地把钱塞到他手里,。
这前可是要悉数归还的,曹延拿得到挺轻松的。
“一千块,一分不少。”
他数了数说:“还好你没食言。”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拿钱给你了,以后不要再问我要了,我也不会再给你了。”
曹延有了钱就晕头转向了,“放心,我不会再来找你的,一千块够我花好几天了。”
曹延揣着钱乐滋滋地朝教学楼走去,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被辛茹意四人拦住,连拖带拽地拉进了女厕所。
曹延艰难地说:“肥姐,我没对你怎的呀,干吗把我拉到女厕所来?别人知道了还不笑死我。”但不到三秒钟,他就得意起来了,“原来女厕所是这样的呀,风光也不过如此,亏我还好奇了那么久。”
辛茹意揣了他一脚,疼得他在原地打转,“问你点正经事。”
“四个悍妇把我一男生围在男厕所能有什么正经事呀?”
沈芊芊走上前说:“盛夏刚刚给你钱了是不?”
曹延以为她们要和自己平分,边装作无知地说:“没有啊,你们看花眼了吧。”
“四双八只眼,都清清楚楚地看到盛夏给你钱了。”
曹延无奈,“好吧,我承认,她确实给我钱了,可是,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该不会想问我拿钱吧?”
“你看我这体型就知道我家富得流油了,可能会打你钱的主意么?”辛茹意不爽地说,还用手指戳了戳曹延的胸口。
曹延上下打量着她,然后咽了咽口水,“确实!”
一直没有说话的任亦纷过来轻轻推开她们,说:“讲正经的。”然后对曹延说:“她为什么要给你钱?”
“她……她借给我的。”曹延想着盛夏对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便没有实话实说。
任亦纷凭直觉便判定曹延在说假话,她把其他三人拉到一旁,轻声议论了一阵,然后她拿着四人凑集起来的两百块钱,说:“要是你能把你和盛夏之间的事情告诉我们,这些钱就是你的了。”她看准他是个拜金男,便想出用钱做诱饵这一招来逼他说实话。
曹延用贪婪的眼神盯着钱,犹豫着。
任亦纷见他有所顾虑,便说:“我们一定不会把你出卖盛夏的事告诉她。”
曹延就是个认钱不认人的家伙,犹豫了一分钟后便说出了实情,“我就只是帮她放了一张照片。”
一听到“照片”这个次,沈芊芊便紧张了,她赶紧走到曹延面前,着急地问:“什么照片?快说!”
曹延望着她,虽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开了口,“你的照片。”
沈芊芊的胸脯上下起伏着,此时的她,恨不得找人强奸了盛夏。
“接着往下说。”任亦纷说。
“盛夏办事的时候给了我三百块钱,还嘱咐我一定不要告诉别人,我知道她很担心这事被别人知道,就以此为威胁,去问她要钱了。”他说完后依次望了她们几人一眼,“我和她之间就这点事了,我可以走了吧,这地方的味实在不怎么样。”
“你先等等,我们几个有点事商量一下。”任亦纷说着又拉着她们几人到一旁。她说:“这可是件大事,只要把这事抖出来了,盛夏一定会遭人唾弃。之前我本还想想办法让恒远把这事抖出来,现在看来是不需要这么辛苦了,找曹延就行,他也可以把盛夏的事抖出来。”
“我的牺牲会不会太大了?”沈芊芊紧张地说,这种事可是会毁她的名声的。
“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只会同情你不会笑你的。”辛茹意说,“再说,你是和我们玩在一起,别人怎么说也传不到你耳朵里呀。你现在很讨厌盛夏对吧,要是她走了,你不就舒坦多了吗,还在乎这点名声干什么。”
思来想去了很久,沈芊芊决定牺牲小我来完成大我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首先就是用钱控制住曹延,他最贪钱,只要给他钱,卖祖宗的事他都能做出来。”任亦纷说。
“可是,要到他又有什么用呢?”陶愈不解地问。实情她们已经掌握,揽着曹延也只是浪费金钱。
“让他做证人,当面揭穿盛夏的真面目。”任亦纷恶狠狠地说,尽管盛夏对她没了威胁,可她对盛夏的恨意却还在。
她们重新面对曹延,说:“有事我们还会找你的,你可以走了。”
上体育课时,辛茹意和沈芊芊把叶纯拉到一旁。叶纯自认为和她们没什么交情,便问她们什么事。
辛茹意左看右看,确定盛夏不在周围后便神秘兮兮地说:“有点私事找你。”
“私事?”叶纯想了想,通常女生所说的私事就是来例假了,说,“借卫生巾吗?我没带。”
辛茹意一愣,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沈芊芊见她发愣,连忙接过话茬,“是有正经事找你,关于盛夏的。”
一提到盛夏,叶纯的脸色就沉了下来,“那种贱人的事不要来问我。”
沈芊芊一听,乐了,听叶纯说话的口气一定是恨盛夏入骨了。她连忙问:“你和她有什么矛盾,可以告诉我们吗?”
叶纯也不隐瞒,把一切都说了出来。沈芊芊听后很开心,又找到一个同类了,但她没有把这种兴奋显露出来,仍旧很平静地说:“你很讨厌盛夏吧?”
叶纯白了她一眼,“岂止是讨厌,简直就是恨,我恨她。我喜欢恒远三年,他都一直没有接受我。盛夏出现才不到三个月,就成了她的女朋友。”
人与人之间最深最怨的仇恨莫过于情仇,叶纯对这个抢走她至爱的女生充满了怨恨。
“我们也恨她,不如我们帮你去整她吧?”辛茹意拉着叶纯的手问。
叶纯皱眉望了她俩许久,“你们会有这么好?”
“换作其它,也许我们不会对你这么好,可是,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报复盛夏,这个目标让我们不得不走到一起。”沈芊芊说。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们有这种能力?万一没有整死她反而被她算计了一顿怎么办?”叶纯只想一招弄死盛夏,不想和她拖泥带水没完没了的。
“这个你放心,和盛夏有过节或者知晓她不堪一面的人都站在了我们这边,我们已经蓄满了整死她的力量。”
“那你们为什么还不整?还让她活得这么潇洒?”
“那是因为有恒远在给她撑腰,只要盛夏看不顺眼的人,恒远就会帮她教训。我们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恒远,只要把恒远也弄过来了,盛夏就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有了。”
“所以,你们就想利用我把恒远拉拢过来?”叶纯轻而易举地看穿了她们的用意。
沈芊芊轻笑,“你想这样认为也行,不过,我们利用了你而你自己又得到了好处,你难道不会愿意被我们利用吗?”
叶纯沉默着,她心里在挣扎。
“不要再犹豫了,想想盛夏是怎么抢走恒远的吧。”辛茹意催促着,她只希望她们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强大到力量爆发出来就可以让盛夏灰飞烟灭。
“好,我和你们一起去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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