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2月1日。
白帆坐在车上,看着一群戴着大红花兴奋得不断与旁边的人叽叽喳喳地吵闹,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心烦。在走道上来回维持纪律地扛着士官衔新兵连的班长们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火烧火燎地呵斥着,企图让车厢里安静下来。但明显这些准士兵们还没有那么高的觉悟,或许他们也没有意识到这些人将是未来三个月的顶头上司吧。
几个月前,自己老子刚托人走后门领了高中的毕业证后突然告诉自己有特种部队来招人,让自己去准备一下。作为一个在军区大院里,从来面对着警卫团的人来说,特种部队的吸引力等于地引力。
但几天后,那个衣服上印着SWAT的上尉站到白帆面前进行测试时,白帆的心情也不再那么激动了。牛气啥?当老子扛上小黄牌时你丫还不是要冲我敬礼!
战术动作、反应速度、耐力测试、心理素质……一项项数据记到了上尉的本子上。这些白帆已经练了十多年的项目都是小儿科,在警卫团每年的测评上白帆的成绩总是与优秀划等号。但白帆看到上尉只是在成绩上潦草地写了几个及格,最好的也只是一个良好后大为不服不过当上尉冷笑着亲自做了几个白帆做过的战术动作后,后者终于认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后来白帆等了好多天也没等到录取通知,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落选,准备要告诉父亲自己要当的兵种时,那份姗姗来迟的通知书让白帆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之火。但通知书上用红笔画出的“替补”两字就像是刺刀一样扎进了他的心。捏着这份通知书,白帆发誓要给这个落款为雪狼突击队最高指挥官余承志的人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轻视自己这个傲视军区警卫团的人的实力是多么的愚蠢。
白帆甩甩头,把这些事情从心里抛开,皱着眉头看着旁边唾沫横飞的新兵蛋子,冷冷地说道:“吆喝啥!像苍蝇一样烦不烦!”这个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看到白帆是冲自己说的后立刻脸红脖子粗地叫道:“你说啥!你像得了自闭症一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看没有人理你嫉妒了是不是?”
两人的争吵声引来了前面士官的怒视,他瞪起两只牛眼吼道:“都******给我闭嘴!吵个蛋!要吵给我下去吵!别忘了,你们现在是一个兵了!”这一嗓子下来,四周都安静了。没有人敢在这个看上去很生气,正处于爆发边缘的士官底下在说一句话。就连白帆这个整天对着将军、大校的也不敢轻取锋芒,冷哼一声转过了头看向窗外,却发现车在不知什么时停了。
才走了一个小时?不是直接到训练基地吗?白帆看了看表,再看看车来车往的车站,心里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