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安安最想知道的,难道真的自己对他失去吸引力了?
都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这怎么行?
于是毛毛同学的计划在陆大律师回来的当晚就开始实行了要。
长辈们在他们婚后便搬了出去,家里一下子空荡荡的让安安没着没落的,他回来后还是很忙,在跟什么人通电话,讲一些她听不太明白的话。
她在二楼走廊里走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都是经过他的书房。
可是他貌似很不上道的样子,打完电话又处理公务,这是他们婚后的第七天,他出差一回来就开始忙工作。
她知道他是个工作狂,以后也会是,以前也是,但是这几天,他们新婚的时候,他可不可以陪陪新娘子呢先?
安安忍不住心里抱怨却不说出来,只是装作散步的样子在走廊里徘徊,终于她在他的书房门口停下,因为里面的律师大人开口了:“麻烦帮我倒杯咖啡!”
“哦!好!”下一刻她答应着便风一般的跑去给他冲咖啡。
光速!
当她把咖啡端到他面前,她还在傻笑着看他,陆大律师猛地一抬头就看到她那白痴的模样,有点搞不懂的样子问:“你还好吧?”
那么认真,认真到像是一个冷笑话。
安安想了想,修长的睫毛呼扇着,好久才想明白的样子点点头:“很好啊!”“哦,我先不打扰你,我就在外面,有事在叫我哦,随时为您效劳!”
从小娇妻一下子就成了小女佣,人生怎么起伏这么厉害?
陆大律师望着小妻子那娇柔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又低头赶工作,忙完手上的工作才能好好地陪她去玩。
只是她不知道,还以为被打入冷宫了呢。
安安觉得自己有点脑供血,晕的厉害,他怎么那么冷静那么理智,一个礼拜没见,为什么他连抱她一下都没有,一回来就去了书房,难道真的是在外面跟旧情人遇上了?
还是真的对她这幅死鱼的身子不敢兴趣了?
她仔细把自己的身体从上到下又打量了好几遍,想起毛毛同学的话,她真的已经没别的办法了,跑去厨房打开吊柜取出一瓶陈年的酒随便拿了个比较大的酒杯就倒了很大一杯咕咚咕咚的饮完后深深地哈了一口气,感觉还不错就又倒了一杯。
她只是觉得喝少了自己有些话说不出来,有些事情也做不出来,她以为多喝点就什么都不怕也不紧张了。
所以她就大胆的敞开了的喝。
结果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床上有个摆着大字型的小女人在睡觉了,嘴角还流着哈喇子,偶尔笑一笑,偶尔又嘟着嘴哼唧哼唧的像是委屈。
他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缓缓地替她脱下外面的睡衣外套,只留下里面的吊带裙子,她白皙的肌肤因为喝过酒已经有些泛红,小脸蛋更别说,早就已经诱人极了。
他浅笑着,轻轻地扫了扫她额前的碎发,然后又捧住她的脸,刚要吻她却被她满嘴的酒味给熏得起开了,嘴里嘟囔着:“这是喝了多少啊?”
给她盖好被子后他就下楼看了看,厨房的台子上放着一个很大的空酒瓶,他这才皱起眉,双手叉腰朝着楼上看去:“发什么疯?”
一直忙于工作还没来得及考虑那个小家伙的小脑袋里到底装着些什么的时候她就已经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了。
“安安?安安?”他又回到床上,躺在她身边叫了她两声,她便往他身边靠过去,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
他无奈的笑开,她如此喜欢在他怀里。
“阿为,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们都说你外遇了?”
“阿为,不要外遇好不好?”
他这才知道,他不在家的这几天这小丫头被人灌输了些什么到脑子里,怪不得一晚上都不对劲,神经兮兮的。
“就算想外遇,也要先告诉我之后!”她的眼角满出了泪滴。
“傻瓜!”他轻轻地一声,然后轻轻地抚着她的黑发吻着她的额头,她的泪却又多了几颗。
她怕了,怕了丈夫的背叛!
怕了独自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的痛苦却无人倾诉!
怕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她真的怕了,连在梦里都是这样的生活。
这几天她一直做这种梦,梦到他跟别的女人走了,她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却记的他那双深邃的黑眸。
他那双眼,已经入了她的心,并且悄悄地扎了根,此生已经无法再忘记,或者生生世世都无法再忘记。
眼瞳太黑,让她太印象深刻,温柔的,凉薄的,冷酷的,无情的……
她那张娃娃脸上却写满了疲惫,像是经历过岁月的洗礼了,像是喝过穿肠毒药。
陆为轻轻地捧着她的脸,身子缓缓地往下,到了可以跟她相互抵着额头的地步,静静地感受着她的呼吸,听着她的心跳,然后缓缓地合上眸子。
若此此生就这样结束,其实他是欢喜的。
曾经有个女孩闯入他死了多年的心里,已经足够。
安安不知道睡到几点,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身边了。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安安发现自己好像开始怀春了!
王治凯的伤依然还没好利索,但是看着安安的时候却依然坚定的走了过去。
她是无聊,老公忙工作,她便忙着一有空就往公司里跑去实习,王治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她身边的,她听到身边的人礼貌的跟他打招呼:王总!
“你先去忙吧!”他淡淡的说着,眼睛却没离开过安安那张稍微加了粉底的脸。
安安从一堆资料里直起腰,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把旁边翻阅过的整理着,王治凯站在她旁边看着她:“新婚过的好吗?”
他突然这么问,安安本来就一肚子怨气说不出来,现在听了这话心里竟然酸溜溜的,好个鸟啊?
不过好不好都跟他没关系,她可没心情跟他闲聊,昂首看他一眼,这么多年,他的表情却好似从来不会变,总是那么冷静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