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太太不是这样打算的吗？”阮嬷嬷压低声音问道。
太太却猛地一下子回过了头：“她打的什么主意，你不清楚吗？要不是她要求那甄府的门路，怎么会巴巴地跑来看凌晴。”
阮嬷嬷赔着笑：“以甄家的地位，大小姐嫁过去也未必不好。”
“好？那个庶子花天酒地，这京城里十停人有八九停人都知道。到时候，怕是我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太太的眼睛里闪着不定的光。
“那太太的意思是，这事就不理了？”阮嬷嬷试探着问道。
太太心里烦，摆了摆手：“她才是嫡亲的大女儿，这些事，还是老爷做主得好。”轻了重了，她可不想担这些名儿。
阮嬷嬷眼睛一眯：“那老婆子说的话是真是假，太太您不防备着点儿？”
太太阖了眼，皱了眉：“她再大的本事，也做不了主。到时再打算，把初五要送的礼备齐了才是。差个人去二丫头那里看看！”
当凌晴回到房里的时候，急急地奔向了穆嬷嬷的房间，看到锦甜正在给穆嬷嬷上药。嬷嬷趴在床上，看到凌晴进来，撑起身子要起来请安。
凌晴三步并作两步跨了过去，握住了嬷嬷的手哽咽着说：“嬷嬷快别动。”
穆嬷嬷想说什么，却停下口，看了看锦甜。锦甜会意，起身道：“我去外面守着。”
锦甜一离开，凌晴的眼泪刷地就流下来了：“嬷嬷，都是我连累了你。”
穆嬷嬷却脸色严肃地说：“小姐把今日发生的事都告诉老奴，一个字儿也不要漏。”
凌晴忙一五一十地说了。穆嬷嬷沉默了，隔了片刻才问：“小姐知道今日奴婢为何会挨打吗？”
“怕是太太早有准备，只等着凌萧发作，牵扯出你们。那些说辞都是套好了的。”凌晴想了想，说道。
穆嬷嬷轻轻摇了摇头，目光炯炯地看了凌晴：“对了一半。太太的确是安排了二小姐的丫头的说辞，可是锦甜却是可以信地过的。小姐，万事想想由头儿，谁说了什么，大有深意。小姐拨对了火儿，却忘了一件事。”
凌晴心里一咯噔，连忙问道：“是什么？”
穆嬷嬷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地一句：“二小姐总是太太的亲生女儿。”
凌晴闻言，犹如兜头冷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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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晴坐在翠盖车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身边的凌歆却扯了扯她的袖子，凌晴扭过头去看她。凌歆笑呵呵地说：“姐姐，你今天戴的这项圈儿真好看。”
凌晴微微一蹙眉，实在不想说这个。嬷嬷专门撑着走到她的房里，勒令她必须把秦三奶奶送的这个项圈子戴上。她心里还不解，这不是专门给别人表白表白吗？但是她看到穆嬷嬷严肃的脸，还是依言戴上了。现下，脖子正沉呢坐在她们对面的凌萧看了看凌晴的脖子，眼睛眨了眨，看着凌晴道：“大姐姐，你这缀的是颗红宝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