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遥一行几人下了山,一时间却不知往哪里走的好,大都回不了了,其它有人居住的地方又比较远,夜这样深了,尉迟镜心又受了重伤,附近连个可以栖身的地方都没有。
东方初晓苦笑了一下,说道:“看来今天只能露宿荒野了!”
上官遥看了看檀羽霆,调侃似的得问道:“这次羽寒就没告诉你该怎么做?”
檀羽霆高深一笑,说道:“上官兄何必明知顾问呢?各位如果相信我,跟我走也就是了!”
他的这句话又应了上官遥的猜想,只是上官遥想不明白,叶羽寒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一个人再怎样聪明,也不可能把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的啊?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她有卧底在萧笙默那里,并且这个人很得萧笙默的信任;二是她根本就是和萧笙默在演戏。
众人跟着檀羽霆走,弯弯曲曲得绕着路,不知道走了多久,隐隐看到一点灯火,很弱,但可以看出是一人家。虽然夜已经深了,但对他们的武功造诣来说还是可以很清楚得看见周围的一切,通向那人家有一座吊桥,桥下是无底深渊,而吊桥上的几块木板似乎都很脆弱,用力踩下去肯定会断掉,若非有极好的轻功是不可能通过此桥的。再看周围的环境,这里之隐蔽,如果没有人带路,没人可以找得进来。上官遥又仔细看了看对面的小屋,依山而建,屋前有小片竹林,而这竹林的排列则是按照五行八卦的阵法来的,不懂此术之人,就是用一辈子的是时间也进不了这近在咫尺的小屋。
檀羽霆笑道:“上官兄,这都难不倒你吧?这屋主的个性很奇怪,他那里不是谁都进得去的,我妹妹虽然已经跟他讲好,让你们在这里暂住,但是他还是出了个难题,他说你们必须自己上前叩门,带你们来的人到这吊桥前为止。”
詹台若水哼了一声道:“区区吊桥怎么能难倒我们?”
上官遥微微一笑,说道:“若水,他考得可不仅是我们的武功,还有五行数术,你看到那片竹林了吗?那才是这屋主所得意的东西。”
詹台若水看了看,说道:“那我就不懂了,我没有研究过这东西。”
水铃霖盈盈笑道:“这有什么难?我和表哥从小就喜好这些,有我们两个在别说这八卦小阵,就算是行军打仗的龙门大阵也难不到我们啊!”说罢看了看上官遥。
上官遥将尉迟镜心背到自己身上,他的轻功比东方初晓高明得多。
他又回头看了看檀羽霆拉着的乌天龙。
“他就交给我吧,你们带着他不方便。”檀羽霆说道。
上官遥点了点头,对其他几人说道:“你们先过。”
小小吊桥,即使再脆弱也不可能难道他们,如果有人从对面看这情景,当真是犹如天人降世,个个潇洒从容,姿容绝世。上官遥虽背了一个人,但也丝毫不影响他。
看着他们过了这吊桥,檀羽霆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如果今天不认识他们,也许他永远都不知道人可以这样活着。为了守护自己要想守护的,或国,或家,或人,或物,不惜牺牲自己,为了别人的安危铤而走险,虽然他们每天刀光剑影,但是他们心中都有自己的梦想,不管那梦想是什么,他们的生命都有了自己的目标!而他自己?整天背着贝子的显赫身份,却什么正经事也没做过,他的父亲是贝勒,是兵马大元帅,不管他父亲喜不喜欢战争,也都曾为自己的国家做了一番贡献,而他就只跟在他父亲的身后,做一个无所作为的二世子。
上官遥等人过了吊桥后,向对岸的檀羽霆拱手道别,檀羽霆有一种英雄般的感觉,虽然他也不认为自己做过什么。
“这竹林真这么邪门?照我看不如一把火把它烧了还干脆!”詹台若水嘟着嘴说道。
众人一听不禁笑了起来。
东方初晓笑道:“如果江湖上传出,堂堂詹台女侠为了想进一间草屋,将屋前当路的竹子一把火烧光了,可就好玩了!”
詹台若水无所谓道:“反正也不会有人相信我会这样做,只会把这当笑话听听罢了!”
上官遥笑道:“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还懂得了比如表里不一,人心叵测,当面君子背后小人等等!”
众人哈哈大笑,詹台若水怒视上官遥,狠狠道:“你若不是我师兄,若不是我知道我打不过你,非得教训你不可!”
东方初晓收敛了笑容说道:“这屋主必不是普通人,我们要在这里借宿,还是礼貌些,上官兄弟和水姑娘,请你们带路吧。”
东方初晓毕竟年纪较长,比他们几个懂得礼节,他们在外面的谈话想必屋中之人必定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