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怪人长叹一声:“看来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老夫专心于此道,穷其一生,却也不及上官公子一会儿的工夫!”
上官遥微笑道:“前辈一大早来找晚辈,应该不是又想考较晚辈对数术有多深的造诣吧?”
那人也笑道:“不错,不错,老夫是有话对你说!来,咱们到外面说去!我听到昨天你教他们二十五个格子的算法,好在没教十六个的,不然我还真不知到哪里跟你说些秘密的话呢!哈哈哈……”
说罢和上官遥一前一后得走进了之前那怪异的小屋,他们的脚刚踏进那屋子,机关又自动关上了,上官遥应声回过头看了看,赞道:“前辈的机关装得真是高明极了。”
那人笑了笑,说道:“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了,别前辈长,晚辈短的了!”
上官遥正色道:“詹台前辈,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叫你会不会错。”
那人看看他,不置可否。
“从你的掌法看,分明就是从灵剑掌演变出来的,所以你定是詹台家的人。只是,若水她似乎并不认识你,这是我的疑惑。”上官遥迷着眼睛看着这人,那目光锐利得好象能看穿一切。
那人哈哈笑道:“看来羽寒说得没错,你果然是个难缠的家伙,那你最终的判断是什么?”
上官遥冷冷道:“若水是你的亲人,但她的父母是你杀的!”
那人目光有些闪烁,冷冷问道:“她既是我的亲人,她父母也必是我的亲人,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以你的武功,自然比詹台静幽为高,但是凭你还杀不了他们夫妻二人,所以他们对你并没有防备!”上官遥一字一句得说。
“既然你认为是这样的,昨天为什么不说?凭你的武功应该可以杀得了我吧?何况你还有三个武功非同泛泛的同伴?”那人似乎有些疑惑道。
上官遥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因为,你才是真正的詹台静幽!”
那人心头一震。
上官遥将他灿烂得笑容挂在脸上,因为他从这个人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只是他心里还有很多疑惑,这人是若水的父亲,那么死去的那个呢?看样子这个人很紧张尉迟镜心,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尉迟镜心是知道真相的?
詹台静幽缓缓抬起头来,他的表情凝重而痛苦,像是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很显然,他陷入了一段难以忘怀的痛苦回忆中,半晌,他用他那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这个猜出他来历的少年,涩声说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吧,就算你猜到了我是詹台静幽,甚至猜到了是我杀了他们,但你却疑惑死的是谁?若水所谓的父亲是谁?她的母亲在哪里?”
上官遥看着他的样子,已是知道他有苦衷,虽然如他所说,他心里的确有许许多多的疑问,却不忍心问出口。
詹台静幽长长得叹了一口气,说道:“除了尉迟镜心,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上官遥眯起眼睛,说道:“难怪师伯从来不提为詹台家报仇的事!”
“如果当年我有你这样理智,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原由要追述到二十年前了,那一年我认识了你师伯,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我有一个弟弟,名叫詹台海阁,他小我四岁,从小和我一起练武,武功虽不如我,却也已经是绝顶高手了。他喜欢生事,一****见到一人骑着一匹罕见的宝马,气宇轩昂,英俊不凡,腰间佩剑也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他觉得此人肯定不是普通的江湖人物,于是上前找茬,希望探得他的虚实,满足他的好奇心。在他觉得,除了他哥哥我,没有人打得过他,如果这人输给他,那他就连剑带马一起抢了,这个没出息的小子!”詹台静幽说到这自己笑了,那笑人似乎在宠溺着一个人,看得出他对这个弟弟是爱得不得了。但随即他的目光却黯淡了下来,还带着无限得悲伤,悲伤得让人心疼。
上官遥轻轻得问道:“这骑骏马的人就是我师伯对吧?你弟弟输了,于是去找你来替他出头。”
詹台静幽笑了笑,说道:“没错,本来我长年不在家,那天刚好我从外面回来,就被他死缠烂打着找去寻仇了。初见你师伯,我就觉得他不同凡响,到也想要试试他的武功,于是我们就打了起来,结果我们大战两百多回合,最终还是我败在了他的手上,我是输得心服口服,那样精妙的剑法我是生平仅见啊!一场打斗过后,我们惺惺相惜,最终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我记得他说的最让我惊讶的话,就是他的武功不及他二师弟的三分之二,他的二师弟应该是你的父亲吧?”
上官遥点点头,说道:“可惜,家父在我三岁时就已仙逝!”
詹台静幽点点头,说道:“那么伤你师伯的一定不是你父亲了,可是我想不透谁还有本事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