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小看上官遥,就算是北堂升,西门风,南宫烈这三个老鬼也不能够。他们虽然气势汹汹而来,但见到上官遥之时,亦不能不暂时放下姿态。当然,这不是他们怕他,而是他们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方法来对付他。
风吹着河水轻轻得拍打河岸,上官遥等人伫立在黄河边,他的白衣,他松散柔顺的头发随风而动,画面显得有些萧条,更多的却是寂寞的绝美。
几条大船缓缓靠岸,北堂升,西门风,南宫烈分别站在前头的三条大船上面。他们本想直接向济南进发的,无奈在禹城被黄河帮拦下,黄河帮的数千之众本就不好惹,兼之听说少林方丈,逍遥道长,尉迟镜心,甚至是上官遥都在此地,他们怎能不先抵禹城?
三人向众人抱拳,算是行礼吧。只不过这种礼节在这样的情况下,看上去有些别扭。
逍遥道长首先笑道:“怎么了,三个老怪物竟然去而复返,究竟有什么事?”
他这样问本就合乎他的身份和个性,加之他的玉皇观又和东方家是邻居,偏向东方家也是理所应当。
西门风冷哼一声,说道:“死牛鼻子,这是我们和东方家的恩怨,你想管也管不着!”
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西门敬石那种四肢发达,脑袋像被骡子踢了的智商果然得乃父真传。这个时候竟然主动提起和东方家的恩怨,明知道上官遥,尉迟镜心二人和东方家的关系非浅。
北堂升和南宫烈不禁皱了皱眉头,显是不喜欢西门风这种白痴风格的回答,但其话已出口,喜不喜欢都没有办法了。
上官遥冷笑一声,智丈禅师不愿看到打杀的场面,连忙阻止上官遥说话,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三位老施主,冤家益解不宜结,东方家已经损失惨重,东方初晓身受重伤。三位何苦苦苦相逼呢?
北堂升冷哼一声说道:“大师,出家人还是少管凡间之事吧。丧子之痛岂能善罢?”
南宫烈面露凄苦得接道:“四方魔君本来就是同根连气,东方初晓竟忍心加害于他们,最可怜小女钟情于他,一直守身如玉不肯旁嫁他人。这畜生竟然连她也给害了!让我怎能放过了他?”
上官遥眯起眼睛,一缕寒芒在他眼中一闪即逝,一直注视着他的北堂升及西门风都不禁打了个冷颤,“好凌厉的眼神”。
只听他那好听却没有半丝感情的声音响起:“南宫前辈,晚辈敢问您这些事都是从哪里听说的?”
南宫烈这才将目光转移到这少年身上,不由一愣。在他眼中,上官遥并不是想象的那样阴冷,更不是传闻中的魔头模样。相反,他那深不可测的目光中除了闪烁着智慧,更多的是真诚!或许他的脸上总是带着点邪气,但却并不影响他正直的气度,这个少年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卑鄙的事情。
南宫烈在回过神后,柔声问道:“你就是上官遥?”
对南宫烈,上官遥并没有什么恶感,他不似北堂升的阴毒,西门风的白痴加坏蛋。于是点头道:“晚辈上官遥,请问南宫前辈,是谁告诉你飞雁姐姐是东方大哥杀死的?”因为东方初晓的关系,他也习惯得叫南宫飞雁做“飞雁姐姐”。
听到上官遥对爱女的称呼,南宫烈一愣,喃喃说道:“难道不是东方初晓?那又是谁?他杀了西门敬石,北堂龙新,飞雁同时被杀,不是他是谁?”
上官遥苦笑道:“他们三个都不是东方大哥杀的。”
西门,北堂,南宫三人同时动容,异口同声的问道:“是谁?”
上官遥无奈摇摇头道:“确切的说是他们自己害了自己。如果一定要找个祸首,即使找我,也不该找东方初晓。”
西门风一听大怒道:“好你个上官遥,我两个儿子都死在你手上,不管敬石是不是你杀的,敬山的帐你总赖不掉!”
他就不想想上官遥话中的意思,更不想想西门敬山的行事作风,还好意思跟人家寻仇。在场的就连北堂升和南宫烈都露出鄙夷的神色。
“小子,老道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讲讲吧。”逍遥道长不知道是真好管闲事,还是只想化解一场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