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上官遥将她从回忆中唤了回来。
“恩,什么事?”
“在百花谷我遇到一个怪人,他的武功很高,我曾败在他的手里,最怪得是,他用得是我们冥王剑派的风云幻剑……”上官遥的话还没有说完,连忙扶住自己快要站不稳的母亲。
“母亲,你怎么了?”嘴上虽这样问,但上官遥的心里也经明白,母亲一定认识这个人。
苏梦捷颤声道:“他叫什么名字?”
“尉迟镜心。”上官遥一字一句的回答。
苏梦捷扶住身旁的桌子,才不至跌倒,一行晶莹的泪水已从脸上滑落,此时的她是那样的凄切美丽,她再一次陷入长长的回忆之中,很久很久。
“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他说父亲不是他害死的……他的样子很悲伤。”上官遥的目光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飞忆当然不是他害死的!尉迟镜心含冤莫白二十年,都是为了那个畜生!”她的神情激动,带着些许哭腔。
上官遥顾不得别的,追问道:“哪个畜生?”
“没谁!我只能告诉你尉迟镜心是我和你爹的大师兄,是霖儿的舅舅。”
“霖儿?她不是我表妹吗?”
“我没有兄弟姐妹,哪来得外甥?霖儿是他们家这一代里唯一的血脉!”
“母亲,您能说得清楚点吗?我们欠了他什么?他含冤莫白的是什么冤屈?”
看来他是不依不挠了!
苏梦捷的样子看上去痛苦非常,她一直摇着头,不肯说话。
“娘!我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你应该告诉我的!好,先不说尉迟镜心,冥王剑法又是什么?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这些都跟你们这几个师兄弟妹有关的吧?跟师伯的含冤,父亲的死,霖儿成为孤儿都有关吧?”
“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苏梦捷的情绪已经开始失控了,上官遥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母亲,此时的母亲,不是那个冷静果敢的冥王宫宗主。
“我只是将我偶尔听到的一些事穿在一起,发现有太多得共同点!”上官遥扶着浑身发颤的母亲说道。
“不对,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累了,你出去吧。”苏梦捷的话很无力,她似乎真的很累。
“那还有个疑问……”
“出去!”
看到母亲有些发怒的迹象,上官遥无奈得选择离开,但,他并没有放弃,走到门口时,他不忘回头对母亲说:“在中原我见到一个和母亲您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看样子比我大一两岁,她叫蓝雪瑶。”苏梦捷心中一震,一下坐在了地上,上官遥走过去扶起母亲,什么都没有再问,便出门去,母亲一系列不寻常的反应让他有了一定的推理:
也许二十年前冥王宫出了叛徒或败类,而这个人必定是尉迟镜心所疼爱的人,他为了保护这个人而被误解为叛徒,而霖儿的父母也受到了牵连。然后受害得便是我的父亲,重伤难愈,最后不治而亡。这个败类最后被冥王剑穿心……可是蓝雪瑶呢?母亲刚才听到蓝雪瑶的名字好象比听到尉迟镜心的反应还大!难不成蓝雪瑶不姓蓝,而是姓上官?还是姓苏?没理由啊,母亲应该也没有兄弟,侄女像姑也没可能那么像!不可能姓上官的吧?但是这没理由,苏梦捷的女儿怎么可能在山下,如果是有人偷走的,要想从冥王宫偷走一个孩子简直比蹬天还难!更何况如果母亲丢了孩子,哪有不找之理?
上官遥努力的去想这些事情,终于还是有了些条理。不得不说,上官遥有很强的推理论证能力,但很可惜,他也只猜对了不足三分之一而已!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得多,苏梦捷不说,尉迟镜心不说,这个世上就没人会说出事实的真相,哦,对了,还有一个人,就是苏梦捷口中的“畜生”,但畜生怎么可能会讲人话呢?还有这只畜生是否还活在人间?
太多的疑问等待着上官遥去揭开,不是因为他好奇,而是这一切和他都是息息相关的,无论是冥王宫的秘密,他们一家欠下尉迟镜心的债,还是不共戴天的父仇……
可是天地之大,到哪里去找?现在只知道这世上曾有这一只畜生的存在,姓啥?名啥?还活着吗?一概不知!
上官遥迷迷糊糊回到自己房里,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也许回家的感觉就是安心吧,他也确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