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上官遥所想,走进那石室之中,到处都是武学典集,他随手翻了起来,却让他感觉很失望,这里所有的武功都是他曾学过的,但当他看到自己平生所学竟有这么多的时候,也不禁震惊。他努力回想自己打过的架,想想都用过哪些门派的武功,可是数来数去都只是他们冥王宫自己的,虽然偶而也有其它,但毕竟是少数,上官遥不禁自嘲道:“学那么多武功做什么?能用上的有几种?除了能知道对手下一招出什么,还有什么用?”说是这样说,其实他自己心里明白得很,上次遇见东方初晓,如过不是他曾学过波若掌,怎能轻易的便占了上风?
上官遥无聊的在石室里走来走去,虽然地方不小,可是毕竟是一间屋子。走累了,他一头栽在石床上,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他从未想过原来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是那么的讨厌。
他的眼神突然被天花板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虫子?天山绝顶,苦寒之地,怎么会有虫子?好奇心起,将气聚在指尖,向那只爬在天花板上的虫子射去。只听“吱”的一声,那股内力射中了虫子的身上,可虫子并没有掉下来,只听到“嘎嘎”的什么东西转动的声音从床底下传来。
他连忙下床,奇怪得盯着那里。那声音响了很久,最后“嗖”的一声床板像是被抽了,一条通向地下的通道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怀揣着满心的好奇,拿起油灯走了下去,那阶梯很深,也不知过了多久,拐了多少个弯,他的眼前一片开阔,原来那间石室的下面还有更大的一间石室。
上官遥觉得很是新奇,这里才该是真正的禁地!
“冥王剑法”上官遥的脑子里闪过这几个字,他想起尉迟镜心曾提起过,他因为没听过,当时还觉得莫名其妙呢。
“难道秘室的秘密就是冥王剑法?”上官遥想着。
他举着油灯仔细的检查这间石室,果然发现那墙壁上刻着好象内功心法似的东西。但细看上去写的东西又似乎不知所云!什么以万物之气练己之气,已己之气补己之气之类的。另一面墙上刻得则是口诀,也是极难理解的,什么有招亦无招,无招亦无常,以气补剑缺……
“这些都是什么?”上官遥摇了摇头。
再往前走有几准石像,雕刻的都是人,走近去看,才发现是历代宗主的雕像,每尊雕像的旁边都立有一块碑,刻着他们的名字及生卒时间。上官遥是冥王宫的创始人的第六世孙,冥王宫是他上官家所创,传到上官飞忆这一代,由于一场变故,上官飞忆早逝,上官遥年幼,才有其妻苏梦捷接替了宗主之位。说到上官遥的天资,就不得不归功于他的这些祖先了,这些人各个都是武学奇才,第一代祖师创出了冥王剑法,第二代又创出风云幻剑,因为他觉得冥王剑太难领悟,传到后世怕冥王宫没有自己的武功可传。三,四代虽都没有惨透冥王剑法的奥秘,但武功深不可测。到了第五代,也就是上官遥的父亲上官飞忆,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天资聪颖,骨骼清奇,二十六岁就惨透了武学至尊——冥王剑法,只可惜因伤而亡。
上官遥站在自己父亲的石像前,轻扶着石像的脸颊,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只有三岁,哪里还记得起父亲的模样,摸着父亲雕像的脸,他很努力的回想自己和父亲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原来父亲长得是这样的,跟母亲真的很般配!”上官遥想着。
看那石像,上官飞忆英俊非常,上官遥的眼睛跟他的父亲很像,虽然只是石像,却看得出那眼神的深邃清冷。他们父子冷清的感觉像极了!
上官遥跪在父亲面前磕了三个响头,说道:“父亲,遥儿不孝,今日因违背祖训被罚,才得以见到父亲的容颜。”
磕过头,上官遥起来绕过石像,走到最里面的墙边,整面墙都刻着武功招式,一共一百八十一式,繁复异常,但招招狠辣霸道,每一招的变化都是从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攻来,一百八十一式全是攻招,没有守招,但每招都是攻敌所必自救,不守而自守。
这套剑法之精妙,远远超过了上官遥的想象,最前面刻着:“冥王剑法”几个字。
“原来,这就是师伯所说的冥王剑法,太精妙了,风云幻剑不及其百分之一!”上官遥赞道。
他的目光已完全离不开那墙壁了,他索性将石室中所有的油灯点着,以指带剑练了起来。上官遥天资聪颖,更有过目不忘之能,但练起这套剑法却也并不容易,尤其是大多数招式在变化的时候总是觉得不顺手,很是别扭,换招之际更发现破绽甚多!只要懂得武功的人都能立时抓到这破绽,至他死命。可是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