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白,"成彬感激道,"你能如此认可蓝心的作品,这已经是对她最大的鼓励了。"
"哪里哪里!是她本身有实力。"
这时忽然有客人来访,蓝心和成彬赶紧起身告别。
六七首先向蓝心伸出手来,蓝心与他紧紧一握。
"蓝小姐,我会认真对待你的作品,但我仍然想送你几个字:努力、坚持、等待、忍耐。"
蓝心点头致谢,随后跟成彬一道,告辞出门。
"怎么样,这一趟没白来吧?"
走上大街后,成彬问蓝心。
蓝心点头:"深受鼓舞。"但她随即若有所思,"或许六七对每个人都这么随和,或许尊重别人是他本性或者教养使然,所以这种态度并不能证明,是因为我的作品与众不同才让他刮目相看。但无论怎样,第一次投稿能碰上这样的编辑实在幸运,因为我再也不怕投稿了!"
"就是嘛!投稿或退稿本来就是平常事嘛!瞧你前些日子,竟吓成那样!简直把投稿看作了洪水猛兽!"
"岂止是洪水猛兽,"蓝心心有余悸,"简直是吃人妖魔!"
"现在发现,他们并不可怕,对吧?"
"嗯!他们并没长青面獠牙或血盆大口!"
调侃中,成彬突然建议:"或许我们并非只有去正规出版社这一条路可走。"
"你什么意思?"
"如今的图书市场上,很多畅销书都是书商作出来的。"
"书商?"
"没错!"
"可找正规出版社,打个114电话便能解决问题,书商到哪儿找去?"
"亏你还是搞这行的!怎么对图书市场的运作机制一点都不懂?咱们去趟书城,翻出正在畅销的那几部,看看是否有'图书公司'的字样……"
"图书公司?"蓝心讶然,"我早就注意到这四个字了,可我从来就搞不懂,图书公司到底是干啥的!"
"傻瓜!图书公司的角色就是书商!"
"呀!原来如此!"
"怎样?咱们试试这种渠道?"
"你工作太忙,以后,还是我自己联系出版吧!"
成彬瞅定她:"真的?你面皮那么薄,被人家退一次稿,就好几天睡不着觉?"
"再也不会了!以后啊,别人越退稿,我越能睡得着--因为我想明白了,别人退我的稿子,不是我的写作水平有问题,而是他们的眼光有问题!"
"既然如此,咱们何不马上行动?"
"你的意思是……"
"立刻去上海书城,看看哪家图书公司运作的小说卖得最火,然后,你毛遂自荐去!"
"干啥呀!赶鸭子上架呀?"
"这不叫赶鸭子上架,而叫趁热打铁,乘胜追击!"
14 女编阿鲁
午饭过后,两人躲到偌大的上海书城,花了整整两个钟头,翻查正在畅销的几部小说,果然,大部分畅销书,背后都有一个图书公司在运作。
两人反复斟酌,决定选择"四海"碰运气。
在成彬的反复鼓动下,蓝心按照版权页显示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个自称"阿鲁"的女孩子,弄清楚了蓝心的意图,又听了她对《六月风》的简单介绍,立刻产生了兴趣:"我们公司正好在策划玄幻题材,你尽快把稿子发给我看看吧。"
蓝心告诉她,最近几天自己都在上海,而且,她手头还有一份打印稿。
阿鲁立刻说:"太好了!如果方便,你来我们公司一趟吧,咱们面谈!"
第二天上午,蓝心和成彬一起,去了四海图书公司。
四海图书公司在一条小巷深处,两人一路寻来,发现它的位置实在迂回曲折,但经过无数拐弯抹角之后,却突然峰回路转,别有洞天--那原来是座有着独立庭院、栽满芙蓉和法国梧桐的老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