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知道是我年龄大了思维方式更加古板了,还是我对自己的谅解理由并不充分,总之我没有说服自己,我觉得一点都不高兴,我觉得不管老外还是老内,这两人我都挺烦的。
一个长得很像鹧鸪的歌手一边敲鼓一边唱:“想要买包长寿烟,发现我没满十八岁……”
一个女孩捂着嘴巴冲出来,“哇”的一声吐在了洗手间的外面。
我走回去,对JP说:“我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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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生日快乐,不过,我要回家了。”我说。
JP的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让人也看不出来高兴还是不高兴,总之很平静。
他说:“他们还没有为我唱歌上蛋糕呢。”
我说:“是啊,不过我打算回家了。”
“这样……那好的,再见。”JP说。
他坐在一个角落里,后背靠在沙发上,手里是一杯酒,样子依旧是舒服而且温和,但是他没有跟我握手,也没有起身送我出门,甚至连别的话也不打算说一句。要知道他在这之前是从不欠缺礼数的,所以我以为他至少会送我到夜总会的门外……也许他早就察觉了我的心不在焉,也许他早就不满了,有些言辞激烈的话他可能不会说,但是他是用自己的态度来告诉我:无所谓。
我心里想:送不送又能怎么样?有没有所谓又能怎么样?
我站起来就走了,快到门口让一个人拽住了,回头一看,是小咏,旁边是她老公。
“你干啥去?”她说。
我说:“回家啊。”
“才十点多。”
“我头疼。”
小咏老公看不过去了,对她说:“人家要回家,你怎么管那么多事儿啊?”
小咏没再说话,我就走了。
我回了自己家,洗澡上床,睡觉之前看一会儿安妮宝贝的书,发现不够催眠就又看了一会儿唐诗宋词,发现更精神了就把书放下自己发呆。
我有几个高中同学在上海工作,是那种工作和生活都挺精彩的女孩,过年的时候我们见面了,她们就说,缪娟啊,要是把我们的故事告诉你,你好好整理描述,弄不好就成就一本《红楼梦》。她们当然是吹牛了,不过但凡吹牛的手里都得有牛皮一张,而我连牛皮都没有,日子如此平淡且乏善可陈,光是自己跟自己较劲在脑袋里面谈恋爱了。
这时候,我觉得我的剧情很寂寞,JP是不会配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