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着眼径直上前一记重拳只朝他的胸口而去,他两手胸前一横,想挡住,但是我用的是十足的力道,他被我一拳打了出去。往后倒了好几步,两只手也张开了。我一个箭步向前
,又是一记重拳正中他的胸口。他一下飞了出去,咚的一声砸在了墙上。一口血喷了出来,内伤不轻。背靠着墙瘫坐在那。
我紧跟上去,又是一记重拳直冲他的面门而去。
但是,就在马上打到他的面门时,我停住了拳。
“就你这点能耐,还配在我面前卖弄?你应该庆幸我从不杀人。否则今天我不但会杀了你,还会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我盯着他冷酷的说。“这个东西是从哪来的?你受的谁的指
示。”
“哼,呵呵呵。。”他虚弱的看着我笑笑,“你以为你赢了么?”他奸恶的盯着我。
我看到他的眼神越过我向我的后面飘去,我心里一惊,瞬间往旁边闪去。与此同时,一声枪响。那小子闷哼一声便倒向了一旁。那一枪,正中他的额头。
我往后一看,和他一起的那个女人拿着枪傻愣在那里。
她本来是想把我毙了,但是我瞬间闪身,她那一枪,正好杀掉了让我挡着的这家伙。那女人一看把那小王八蛋杀了,傻眼了,缓过神的瞬间便开始疯狂的向我开枪。
我这边是死路,根本没地方可躲。
没办法,在同一瞬间,我一跃而起,撞破玻璃冲向了窗外。
没错,这******就是十一楼。这掉下去,稳死。
我右手使劲扒着窗台,支撑着整个身体,外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到处黑漆漆的,视野更加的小了,我咬着牙往下看看,直接看不到地面。
我必须得想点办法,那女人肯定马上就要过来了。我刚想到这,那个女人已经在窗户里露出头了。她看到我一只手在这撑着,冷笑了一声。
“Go to hell。”她把枪指向我的头。就在这时,嗖的一声。一直箭直挺挺的穿到了那女人的额头上。那女人瞬间飞了出去,倒向了楼道,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
但是那女人中箭的同时她本能的扣动扳机,朝我就是一枪,子弹擦过我的头竖直穿进了我的肩膀。一阵巨大的冲力和剧痛让我一下松开了手,坠了下去。
我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来得及想,差不多掉了一半距离的时候,又一支箭嗖的一声飞了过来。那支箭穿透我肩膀上的衣服,划破了一点皮,定在了墙上,我被这支箭挂在了
上面!
我忍着肩膀上的枪伤,向前面仔细看去,本来就是漆黑一片,加上下的不小的雨,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我就被这样挂在夜黑风高雨急的半空中,一阵对未知的本能恐惧感盖过我的
伤痛的感觉。
我等了半天,没有一点动静。
这到底是谁?能完成这样的动作,肯定不是人。会是谁呢?
就在这种,咔嚓一声,箭断了!
我又一次掉了下去。
我啊的一声。就在我马上落地的时候,又是一支箭,肩上同样的位置,又把我定在了墙上。我往下一看。我离地面不足半米。
我顾不上想那么多,强忍着枪伤举起双手用尽全力把箭掰开。我一下掉到了地面上。
我抬头往上看去,心里一阵后怕。
此时雨下的非常大,非常急,我现在又身负重伤,我得尽快找地方治伤,不然我还是活不成。
我抱着右肩跌跌撞撞的钻进了雨中。
那颗子弹应该没有伤到我的内脏,我感觉上好像是夹在了我肩胛骨的骨缝里。
我浑身湿透踩着水强忍着向前走着,此时我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没有这雨的话,路上肯定很多人,我也就能得救了,但是如今,四周不但没有一个人,而且是什么也看不见。这
是连老天爷也和我作对。
就在我深一脚浅一脚无意识的向前走着的时候。忽然看到眼前不远处有一个人影。
那人撑着一把伞,站在雨中,面对着我,好像在等一般。
因为视线很差,再加上我意识模糊,根本看不清样子。这个人可能就是救我的人,如果是的话。这个人。。。那就不是人。。。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现在已经是山穷水尽了,爱谁谁。
我光顾着看那个人,没注意脚下,我被一个井盖绊倒在地,一下趴了出去。
强撑想再爬起来,确发现那么难。
我强忍着坐了起来。一双腿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抬头望去。一个人在我面前撑着伞对着我邪恶的笑着。
“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呵呵。安。”他把手伸过来。
是渡。
“别******说风凉话。”我抓住他的手,他把我拉起来,然后撑着我,因为腾不出手拿伞,他把伞扔掉。
“走,上车。”他扶着我向不远处的一辆车那走去。
走在车上,我浑身已经湿透了。
渡也擦着头上的水。
“操。你就非得捡这个时候出事?”他也浑身湿透了,在那发牢骚。
其实事到如今,对于渡,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怀有恨意的。
但是自从经历了这么多事,比以前强了一些,至少现在因为利益关系能和他合作了。现在这种情况,我小命都不保了,肯定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扯别的的。
我没理他。靠在车座椅背上,伸手吧车中间的一包抽纸拿过来,整个撕开抓了一把捂在我肩膀上的伤口上,止血。
“操,给我留点。”渡见我把所有的纸都用了忙拽过去几张擦身上的雨水。
“别他妈墨迹了。找个地方子弹取出来。卡在我骨头里疼死了。”我咬着牙说。
“这么点小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着他发动车子,在雨里狂奔起来。能见度这么低,这王八蛋车速开到八十。我真是捏一把冷汗。
大概半个小时。
“到了。”他说着减慢速度把车拐进了一个别墅里。
把车停进车库,他下车,把我弄下去,扶我进到别墅里。
把我扔到沙发上。
“喝点什么?”竟然还有个小吧台。
“越烈越好。”我说。
“给,老白干。”渡递给我,然后坐在对面喝着一杯好像是Brandy。
我接过老白干。放在桌子上。
抽出匕首,慢慢的把肩膀上的衣服割开。露出伤口。
然后在沙发上把匕首上的水和血擦干净。把烟灰缸拿过来,倒了一些酒到烟灰缸,拿出火机点燃。
烟灰缸里冒出蓝幽幽的火焰。我把匕首放在火上烤着,给匕首消毒。
渡在桌下拿出一盒烟。拿出一根叼在嘴里,伸过来在火苗上点着。
“给我拿一根。”我说。
渡给我抽出一根,我叼着也在火苗上点燃。
一边烤着匕首,一边抽着烟。过了一会,差不多了,我把烟放在桌子上。端起剩下的那杯酒,喝了两大口。
然后看看枪伤。
“给。”渡扔给我一块毛巾。
我拿过来咬在嘴里。然后把剩下的那些酒猛地倒在伤口上。一阵钻心的剧痛从伤口传来。
“唔。。。”我使劲咬着毛巾。额头上瞬间留下豆大的汗珠。
我缓了一下。把毛巾从嘴里拽出来。喘着粗气虚弱的靠着沙发上,刚才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太疼了。
我拿起匕首。对着伤口比了比方向,看看怎么下刀方便,我得把子弹扣出来。
“****,够狠的啊,用不用帮忙?”渡笑着问。
我比划了半天,确实自己没有合适的下刀方向。
我把匕首递给他。
他接过匕首。在我身旁研究了一下我的伤口。
“不是很深,没伤到要害。没事。”说着一阵剧痛传来,疼得我直打颤。
“操!你******下刀之前能说一声么!”我赶紧拽过来毛巾咬在嘴里。
没多久,渡把子弹扣了出来。
然后他进了屋,拿了一个医疗箱出来。
“操,有这个你不早拿来出?让我用烈酒和匕首扣子弹?”我急了。
“都差不多。我看你自己一进门就忙活,没好意思打断你。”渡说。
“操。”
渡给我消毒止血,又用绷带缠着,处理好只有我又换了身干净衣服。
收拾妥当,客厅里,我俩面对面喝着酒抽着烟。
“身手不错,什么时候你这么厉害了,飞在半空中射箭?”我冷嘲热讽的问,其实我有点不爽,这小子能做到这个简直就是噩梦。
“不是我。”渡说。
“嗯?”我猛一下坐直,扯到了伤口,疼得我一咧嘴。“什么叫不是你?那是谁?”
“哼。”他笑了笑,“V。”
“他?”我皱皱眉,“他。。。”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知道判官没有回来。依旧被你封印着。”渡说着喝了口酒。不顾我的惊讶,“不光我知道,V也知道。我知道是因为和你斗了这么久我太了解你了,而V知道,是因为他太了解判官了。至于灵嘛,他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懒得管他知不知道。”
“那当时你们。。。”我说。
“之所以让你走是因为我们知道我们不会允许我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拿走那个锁魂蛊的。只能是让你拿走。而那个东西...呵呵,算了。”
“操,最烦说话说一半的。”我皱皱眉。
“你是不是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渡看着我笑着说。
“你说呢?”我冷冷的说。
“那好,今天我就告诉你。”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