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或许……或许
现在的水沐铃，一肚子火没地发，自冷玉寒走了以后，就一直在王府花园里的湖边上，拿着一大把小石头，打着水里的红鲤鱼，打得水里的鱼到处乱蹿。据说冷玉寒很宝贝这鱼，就不知道好不好吃。
“哟，这不是水妹子吗。”看到水沐铃一脸愤愤的表情，几乎所有人都绕着她走，偏偏就真有不识相的人喜欢往枪口上撞。
“你谁啊？”现在的水沐铃听到人声就烦，头也没回，没好气的问。
“水妹子你这忘性可真大，我叫翠儿，是王爷的妾室。那天咱们还一张桌子上吃饭来着。”
“你有事？”
“只是瞧见水妹子无聊，来聊会儿天罢了。”
“你哪只眼看见我无聊了？”
“水妹子。”柳翠儿嘴角微微抽搐着，那张笑脸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水沐铃耐着性子看着已经站在自己身边的柳翠儿，这女人怎么这么烦人？欠教训是吧。
“没……”
水沐铃猛的抽出被柳翠儿抓着的袖子，只见柳翠儿倒退两步，一个不稳，就掉进湖里去了，目的终于达到了吧。
“救命……救命……”柳翠儿在水里使劲扑腾，使劲喊着救命。
“快，快来救人，翠夫人被水姑娘推到水里去了……”柳翠儿的丫鬟跑着去喊人，没一会湖边就挤满了人。
水沐铃依旧靠着湖边的大石头，一脸冷笑的看着在水里折腾个没完的柳翠儿，抬手里的石子朝四散的鱼群丢去，惊得鱼在水里乱窜，柳翠儿也被撞上她的鱼吓得哇哇直叫，就在有人要下水救人的时候，水沐铃突然冷冷的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给所有人听见。
“早上我在水里放了三条水蛇，很可爱的，希望翠夫人玩的愉快。”说完，水沐铃头也不回地走了，但她的话，让众人开始犹豫要不要下去救人，只见柳翠儿已经迅速上岸，跟她的丫鬟逃回自己的院子，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小姐，你真在塘里放水蛇？”香儿小心翼翼的问，香儿本是冷玉寒的丫鬟，现在被派来伺候水沐铃，水沐铃到哪，她就跟到哪。
“只是随口说说，吓吓她而已。我去哪弄那玩意。”看到不远处湖心的凉亭突然微微一笑，转头对着香儿说，“香儿，去找一套茶具来，我给你泡茶喝。”
“是。”香儿乖乖点头。
“我在那边凉亭等着你。”
看着香儿拿来的茶具，水沐铃不由得叹息，真是好东西，可惜了。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套尚未用过的茶具，据香儿所言，是从库房里找来的。
水沐铃轻轻叹口气，边想事情，边摆弄着桌子上的茶具。琪雅找不到她该着急了，不知道商铺都正常营业了没，如果那样的话，琪雅就肯定知道她又回寒王府了吧。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水沐铃脸颊微晕，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大胆，在一个大男人面前宽衣解带，或许自己是喜欢他吧，又或许他也喜欢自己。
“哟，水妹子原来你在这里啊。”
“哎……”水沐铃轻叹口气看着向亭子走来的两个人。
“穿黄衫的是荷夫人，名唤白荷，穿粉衫的是梅夫人，名唤齐冬梅。”香儿看到水沐铃一脸的疑惑，好心的在水沐铃身后解释。
“真是麻烦人。”水沐铃翻翻白眼，不理会她们继续泡茶。
“不过是没名没分在府里混日子的小丫头，架子居然这么大。”齐冬梅见水沐铃不搭理她们，便没好气的说。
“梅姐姐，别气，野丫头自是不懂府里的规矩。”
“也对，指不定哪天惹到王爷就被赶出去了。”
“香儿，这还不带夏天，怎么就有苍蝇了？”水沐铃凉凉的说。
“苍蝇？在哪里？”香儿一脸迷茫的四处查看。
“声音这么大你居然没听见？”
“呃……听到了，听到了。”会过意来的香儿连忙点头。
“你……”
“臭丫头你说什么？”
“想打架吗？”看着气势汹汹的两个人，水沐铃径自端起一杯茶，细细品起来，“果然是好茶，上好的君山银针。两位要不要尝尝？”
“哼！”
“我泡茶的功夫可是一等一的好，要不要尝尝？”水沐铃用诱拐小朋友的语气，笑着说，“怕我下毒？”
白荷与冬梅互看了一眼端起茶杯，各自轻啜一口，虽说只是王爷的侍妾，但出身不是书香门第，便是官宦之家，对茶的好坏还是略知一二。茶是好茶，泡茶的人也是个中翘曲。
“不错吧。”
“恩，还好。”
“两位姐姐，问你们个问题啊？”水沐铃讨好的看着两个人，“你们为什么要当王爷的侍妾？”
“罪臣之女，没被充作官妓已经不错了。”
“那就是说，如果你们有机会离开王府重新开始的话，你们会愿意了？”
“水妹妹千万别乱说，这话让有心人听了去，会找麻烦的，事关名节。”
“……”
本来是互看不顺眼的双方，结果越谈越投机，出乎意料的三个人的性格竟然那么合得来，只差没结拜了。
冷玉寒远远就看到三个女人在凉亭里喝茶聊天，心底不禁有些讶异，这丫头还挺会拉拢人心的，居然能跟白荷、冬梅聊得那么开心，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那两个女人都只会逆来顺受，没想到还有这么活泼的一面。
“妾身给王爷请安。”冷玉寒一进亭子，原来的喧闹立马安静了下来，白荷、冬梅赶忙向他行礼，只有水沐铃一脸不高兴的，站在那，撇着嘴，瞅着他。
“都起来吧。”冷玉寒淡淡的口吻，不带一丝感情，“没事的话，你们都下去吧。”
“是。”
看着刚认识的两个，就这么被冷玉寒的一句话打发走了，水沐铃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以至于扁着嘴，气鼓鼓的瞪着冷玉寒，半天不说一句话。
“你人缘不错嘛。”冷玉寒不以为意的在水沐铃身边坐下，将水沐铃身前的半盏茶一饮而尽，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味茶的味道，“还不错，你泡的？”
“哼！”水沐铃把头撇向一边不搭理他。
“还生气了，要不我再把她们叫回来？”
“你……”水沐铃突然转头，没想到冷玉寒会靠自己这么近，近到一转头，她的唇边贴上了他的，微微怔了一下，水沐铃竟一时忘了刚才想要说的话，回过神来，想要退后，那人竟先一步拦住她的腰，将她锁在怀中，逐渐加深这个吻。
“七哥真是好兴致。”戏谑的声音从亭外传来，打断正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看到来人，冷玉寒的脸立马冷了下来，没好气的瞪着那人。
“小白脸，你嫉妒啊。”水沐铃一脸笑意的窝在冷玉寒怀里，不怀好意的说。
“哟，大姑娘家的，真不知羞。”冷敬轩没好气的说。
“你闲着没事，不在自己府里带着，跑这来干吗？难不成你看上寒王府里的姑娘？”见冷敬轩不回答，水沐铃接着说，“不是姑娘啊，那你不会看上你哥哥的小妾了吧。”
“你……你瞎扯什么？”冷敬轩感觉到盯着自己拿到眼神越来越冷，赶忙解释道，“我找七哥可是有正事，谁知道你……”
“你该不会喜欢你七哥吧。”
“水沐铃，你给我闭嘴。”冷敬轩实在是说不过这女人，真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喜欢找自己的麻烦，“这话可不能乱说。”
“那好吧，我不说了。”抬头看到冷玉寒那张越来越黑的脸，水沐铃聪明的赶紧闭嘴，免得惹祸上身，“你到底有什么事。”
“呃……”
“不方便说吗？那我回避。”
“用完晚膳再说吧。”冷玉寒拥着水沐铃，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那好吧。”
“七哥，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这次祭天，难保不出现上次的意外。”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真不明白，他怎么事事针对你。”
“丞相那边有什么动静没？”
“最近没什么动静，不过虚图国，好像有意来启天结盟。”
“这事我知道，丞相在朝堂上说过。”
“……”
冷敬轩走后，冷玉寒眉头轻皱，推开书房的窗户，伸手将蹲在下边的人拎进书房。手一甩，那人便撞到了墙上。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什么？”水沐铃看着那张冷的不能再冷的脸，一脸的无辜。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好奇你们在说什么。”
“是吗？”冷玉寒冷冷的盯着水沐铃，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是真的，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来历不明，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你的。”水沐铃急急的解释道，看着冷玉寒冷漠疏离的表情，她竟然有些心慌。
“好吧，我……”冷玉寒紧紧地盯着那双清澈的眸子，最后轻轻闭上眼，将水沐铃拥入怀中“相信你。”
“那个，祭天是怎们回事？”淡淡的檀香的味道充斥在鼻尖，水沐铃将脸埋在冷玉寒的胸前，闷声问道。
“每三年一次，由国师代皇帝向上天祈福，祈求风调雨顺、国家昌盛……”冷玉寒轻声讲着关于祭天的来历和作用。
“国师？”
“启天王朝谁不晓得国师天机道人，你居然不知道？”冷雨寒有些诧异地看着水沐铃。
“天机道人？”想必不是凡人吧，好像药王师父有说过天机道人是他的朋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过行踪不定，凡事讲求一个缘字，或许她应该能回答她的问题，“或许吧。”
“什么？”
“我想见见天机道长。”
“为什么？”
“我有事要问。”
“什么事？”
“秘密。”水沐铃嫣然一笑轻轻推开冷玉寒。“很晚了，我该回房睡觉了。”
看着水沐铃离去的背影，冷玉寒心底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那个女子，似乎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不会拒绝，看着她走进霜枫院，他好像都忘了，那是他的居所，而现在居然让给那个小女子，还让的理所当然。冷玉寒不由得轻笑出声。
“香儿。”
“奴婢在。”
“为什么白荷和冬梅都在绣牡丹？”
“小姐，百花节快到了。绣个荷包好送人啊。”
“小姐不如你也绣一个吧。”
“不会。”
“啊？”香儿一脸惊讶的看着水沐铃，不会针线的女子，她还是头一次见。
“我真不会，我就没捏过出银针以外的针。”
“呃……小姐的娘亲都没教过吗？”香儿小心翼翼的问。
“我自小就跟着我师父啊。”水沐铃看着像而小心翼翼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来。“那个，百花节有什么好玩的没？”
“有啊，每年的赏花大会都很热闹，大家把各种花都拿到大会上，最后由大家投票选出大家认为最好的，城南的百花园会对外开放，还有曲艺大赛选出今年的花魁。”
“就这些？”
“还有沁园的赏花会，那是皇宫别院，一般都是未婚的适龄官家小姐都会受到邀请。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这么多活动？”
“当然还有别的，百花节七天，每天都很热闹。”香儿两眼放光的看着远处，“可惜，我们都不能随便出王府。”
“到时候放你几天假好了。”
“香儿谢过小姐。”
“猜猜我是谁。”
“……”真在看账本的商琪雅，眼睛突然被人蒙住，本来想发火的，在听到那个俏皮的变调的声音后，就放下手中的账本，嘴角微微翘起，“秋禾？”
“不对。”
“桃红？”
“不是。”
“再猜不出来，就不跟你玩了！”
“好了好了，不闹了，水水。”
“你故意的。”水沐铃没好气的在商琪雅对面坐下。
“我配合你一下吗，我一下才出来，你多没面子。”商琪雅不客气的说，“你在王府，还好吧。”
“没事，姓冷的那家伙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你没事就好。”
“放心啦。”
“你不会喜欢上那家伙了吧。”商琪雅有些担心的问。
“有那么一点了。”
“他毕竟是王爷，婚姻大事还得由皇帝做主。”
“我也不一定非要跟他在一起啊。”水沐铃耸耸肩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据说今年百花节由商家承办？”
“消息满灵通的吗。”商琪雅接过小二端来的茶具，开始泡茶，“这段时间你挺安分的。”
“我现在有人养着，什么都不缺，没人提供消息，也没人出钱。”水沐铃趴在桌子上，两眼就这么直直地瞅着商琪雅。
“收起你那小狗狗的眼神，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钱是最重要的吧，只要价钱你觉得合理，连皇帝的内裤你都会去偷。”
“人家现在改邪归正了，不行吗？”
“我看，你是怕那个寒王才是吧。”
“谁说的。”
“不知道谁说自己被人打得屁股快开花了。”商琪雅凉凉的语气，换来水沐铃的咬牙切齿。
“姓商的，你给我闭嘴。”
“你很在意那个人的看法哦。”
“我就是在意冷玉寒的看法怎么了？我就是喜欢冷玉寒怎么了？哼！”
“呀！恼羞成怒了。”
“原来水水喜欢七哥啊。”冷敬轩在大街上遇到正在找人的冷玉寒，于是便凑热闹的跟了上来，没想到还听到这么精彩的内幕。
站在雅间门口的冷玉寒，也不由一怔。回到寒王府，听说水沐铃不在府里，以为她又不告而别，所以亲自出来找人，没想到会听到水水说喜欢自己。
“你们听错了，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水沐铃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人赶忙解释。
冷玉寒什么也没说，只是定定的看着水沐铃，嘴角的弧度逐渐上升。
“二位王爷请坐。”
“你们俩怎么会在这？”
“找你呗。”
“找我？”
“你不知道吗？七哥回家见你不在，就立马……”
“八弟，吃点心。”冷玉寒好心的将一块糕点塞进冷敬轩嘴里。
“谢……七哥。”冷敬轩冷汗直冒的嚼着口中的点心。
“你来这里做什么？”冷玉寒头也不抬的问。
“串门，聊天，还有打听一下赏花大会的事。”
“水水喜欢热闹？”
“也不是，只要人多我都喜欢，尤其是陌生人越多越好。”
“为什么？”冷敬轩好奇地问，“热闹跟陌生人有什么关系？”
“人多热闹好下手啊。”商琪雅很好心的解释，她发现，有人的脸开始变黑了。
“好下手？”半天 冷敬轩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哦，原来是这样啊。”
“回府。”冷玉寒只说两个字，便拎着水沐铃出了茶楼。
“人都走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喝茶。”
“怕污了您的口。”
“喂，好歹我也是个王爷，你不至于……”
“你打扰我看账本了。”
“我喝我的茶，你看你的账本，不碍事。”
“无赖。”
“喂喂喂，你有生什么气啊？”水沐铃一脸不解的看着冷玉寒，不明白这家伙也有发什么神经，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脸。
“你就那么喜欢偷东西？”冷玉寒两眼冒火的瞪着水沐铃。
“我……”
“恩？”
“拜托，我就靠偷盗为生好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想要什么说一声，我都会给你，你不需要去偷。”
“这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没关系？你给本王记着，你是我的女人！”
“那还真不好意思让王爷你丢脸了。”水沐铃嘲讽的语气，让冷玉寒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不承认？”
“我不过跟你上过一次床而已，我早晚离开寒王府，要嫁人，到时候我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不是吗？”
“你要离开王府？要嫁人？我倒要看看，这天底下谁敢要我冷玉寒的女人？”
“你想怎么样？”看着想自己逼近的冷玉寒，水沐铃直觉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我不会让你离开王府的。”
“你要做什么？”
冷玉寒抓起已经无法后退的水沐铃，扔到床上，粗暴的扯掉水沐铃的衣衫，不带一丝怜惜，只是一味的惩罚。
水沐铃蜷着身子，背对着冷玉寒，明明觉得很委屈，却倔强的不肯掉一滴眼泪。冷玉寒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伸出手，将水沐铃揽入怀中。感觉到冷玉寒的碰触，水沐铃的身子明显一僵。
“对不起。”温热的气息充斥在颈项间，一个轻微的声音传入耳中。水沐铃的身子依旧僵着，然后渐渐放松，意识越来越模糊。
水沐铃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正盯着自己瞧，然后就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实在是太不雅观了，整个一无尾熊抱着一棵尤加利树，随即想到自己昨晚的遭遇，立马将手脚一并收回来，准备继续缩到墙角，冷玉寒却先一步出手，将水沐铃揽入怀中。
“不要离开好不好？”低哑的声音小心翼翼，让人有些心疼。
“如果我离开的话，你会跟我一起走吗？”两个人同时陷入沉默，半晌水沐铃开口道，“你该去上朝了。”
水沐铃漫无目的的在花园里走着，考虑着那个一直都被她忽略掉的问题。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只知道朝阳说，是涅槃玉改变了她生命的轨迹，其他一无所知。她也乐于这种随遇而安的日子。可是她见到了商琪雅，认识了冷玉寒，心里有了牵挂，心底竟有些迷茫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水姑娘啊。”
“啊？”有些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水沐铃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前方的柳翠儿。看到她，水沐铃竟有些同情她，柳翠儿原来不过是个丫鬟。冷玉寒醉酒后要了她，变成了他的小妾，在府里并不受宠，她耍心机不过是为了真去自己的地位，期望冷玉寒注意到她，她有什么错。或许原本她可以嫁个平凡的人，有自己的孩子，过着平凡快乐的日子吧，“你有喜欢的人吗？”
“水姑娘，我喜欢的人不就是咱们王爷呗。”柳翠儿满脸羞怯，十分惹人怜爱。
“我是说如果不做王爷的侍妾的话。”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问问而已。”看着柳翠儿一脸防备的样子，水沐铃轻声的笑笑，大概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你怕什么？跟你动那些小心思？你还不够格。”
“我……”
“你别做那些小动作了，只会给自己惹麻烦，就像上次的事，你不是被禁足一个月吗？”水沐铃在柳翠儿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懒洋洋的靠在旁边的树干上。
“别以为这么说我就怕你，哪天王爷倦了你，你的下场也不会比我好。”
“你就没有想要能够陪你过一生的人？”
“莫名其妙，我累了，先回房了。”柳翠儿本来是想给水沐铃难堪的，谁知她竟会问了自己这么个奇怪的问题，而且她的神情也怪怪的，怎么看都不太正常，还是赶紧离她远点比较好，免得自己又被她算计。
“唉……”看着柳翠儿慌张的离开，水沐铃有些无奈的叹口气，这女人还真是悲哀呢。难得她爱多管闲事，就帮帮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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