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只想为你抹去不安
“喂,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水沐铃有些费力的跟着冷玉寒,不明白他为什么一脸不高兴的,急着拉自己从赏花会上离开。“你走太快,我跟不上了。”
“你的人缘还挺不错的,那么多人都为你求情。”冷玉寒抿着嘴角突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子。
“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吗。哎哟……”来不及刹住脚步水沐铃直撞在了冷玉寒身上,被他紧紧地攒在怀里,“你干嘛抱这么紧……”
“你是我的……”虽然看不清冷玉寒的表情,但可以明显的从他的声音中感觉到,他在颤抖,他很不安,这样的冷玉寒,让人心疼,疼到骨子里的疼。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水沐铃在冷玉寒的耳边轻声道,从未想过会为谁停留的水沐铃,此刻,只想就这样一直陪着冷玉寒,抹去他生命中不该出现的那抹不安。
月下,两个人,相拥良久。
“小寒寒……”
“恩。”
“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
“不好意思承认吗?”
“哼!”冷哼一声,推开怀中的人,转身就走。
“那你打算把握自己丢在这里吗?”
“你……哎……”无奈的叹口气,折回原地,弯腰抱起那个赖在原地的小人,大步流星的朝寒王府走去。
“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眼的……”
“哼……”
“其实吧,”不理会某人的别扭,水沐铃径自说着自己的,难得她想解释,你不想听都不行,“龙朝阳,是我一起长大的师兄,我要跟他有什么,早就轮不到你了……”
“喂,别瞪眼啊。”
“凌霄然,是我师侄,怎么说我都是长辈,所以更不可能有什么了。”
“好歹说句话吧。”
“……”
“不说算了,至于端木凉城吗?我的确是别有用心……”
“恩?你说什么?”
“不过这不是为我自己了,呵呵,别皱眉吗。”水沐铃抽出一支环在冷玉寒颈子上的手,轻轻抚平他紧皱的眉心。
“别说了,我相信你。”
看着那张清冷的脸,水沐铃嘴角不禁翘了起来,她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古人了吧,所以才会以下解释那么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家伙,她就有些心动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摸那道淡淡的疤,心底不禁有些后悔。
“好丑。”
“恩?”冷玉寒挑眉看着怀中一脸愧疚的人。
“对不起。害你破相了。不过呢,我不介意你会赖着我一辈子的,虽然我觉得我养不起你。”
“我养你就好。”
起风了,冷玉寒不再说话,紧了紧手臂,加快了步子。水沐铃靠在冷玉寒的胸口,心底闷闷地想,今天的冷玉寒很奇怪,虽然平时他就喜欢冷着一张脸,可今天连眼中都带了些那一察觉棱角,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内心很纠结。
水沐铃懒懒得从被窝里爬起来,就看到冷玉寒坐在床头,就这么盯着自己,一脸的阴郁。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到底是谁?”
“我当然是我了,天底下独一无二的水沐铃。”水沐铃很自觉地爬起来靠在冷玉寒身上。
“你永远都只能在我身边的,所以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冷玉寒轻声许诺道。
“喂,姓冷的,你是不是受刺激了……”话到嘴边,但看到冷玉寒认真的眼神,水沐铃又咽了下去。该不会是,昨天留下来的后遗症吧。
“水姑娘。”管家的声音伴着敲门的声音响起。
“有事吗?有人找我对吗?”
“呃……是的。”管家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错愕。
“是龙朝阳吧。”水沐铃肯定地说道。
“是。”
“你就跟他说,本姑娘还没起床呢,让他慢慢等吧。”
“水姑娘,龙公子毕竟是国师的徒弟。”管家略带为难地说。
“你就按水水的话去做。”冷玉寒有些不耐烦的冲门外喊道。
“呃,好的。”管家显然没意识到,王爷也在屋里,明明昨晚一直在书房的,怎么这会子,就到霜枫院了。
“你很高兴。”看着一脸兴奋的水沐铃晃来晃去穿衣服,冷玉寒的脸,不由得冷了几分,不就是个算命的家伙吗,至于这么高兴吗?
“那是当然,我好久没有看到小龙龙了。”水沐铃坐在梳妆台前,边梳头发,边对着镜子做鬼脸。
“小龙龙?”亲昵的称呼让冷玉寒不禁皱起眉头,心底满是不悦。
“就是龙朝阳。”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冷玉寒一脸的阴郁,水沐铃小心翼翼的解释道,“以前就这么叫着玩的,每次他听到都会鸡皮疙瘩掉一地,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是吗?”
“当然,他是我师兄吗,当然得让着我了。”
“水水。”
“呃……你干嘛?”冷玉寒突然从身后轻轻地抱住水沐铃,把毫无准备的她吓了一跳。
“不准这么叫龙朝阳。”冷玉寒在水沐铃耳边低声轻喃。
“啊?”
“不准叫龙朝阳小龙龙,就算他是你师兄也不行。”
“恩……”水沐铃抬头看着冷玉寒,眼睛轻轻的眯起,嘴角慢慢上翘,他是真的很在意自己吧,“好吧,我考虑一下。”
“你说什么?”冷玉寒的口气明显的不悦。
“没什么啦,我答应你就是。”水沐铃讨好的靠在冷玉寒怀中,踮脚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一脸笑意暖过三月的春风,“走了,跟我去见见小……龙朝阳。”
“不去。”冷玉寒一脸坚决的拒绝。
“再怎么说,那也是我师兄,在这里我的亲人除了我姐姐,就是他了。当然还有你嘛。”水沐铃在冷玉寒变脸之前赶忙加了最后一句。
“那……”
“那就走吧。”水沐铃不管冷玉寒愿不愿意,径自拉着他走向偏厅。
冷玉寒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水沐铃走向偏厅。
“你怎么还是这么懒啊?”龙朝阳喝着茶,看着刚进门的水沐铃,闲闲地说。
“我乐意。”水沐铃走到龙朝阳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说,“据说你过得挺自在的,还拜了大国师为师?”
“你现在可是公主,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形象。”龙朝阳边出声提醒,边从水沐铃手中拯救自己的衣服。
“形象?那是给外人看的。这里都是自己人,所以不要也罢。”水沐铃继续揪着龙朝阳的衣服,脸越靠越紧。
“师兄啊……”嗲嗲的声音让龙朝阳开始浑身发麻,这丫头又想干什么?
“水水。”一只手伴着低沉的声音,把水沐铃从龙朝阳的身边拉开,龙朝阳心底不禁松了口气,终于逃脱魔爪了。
“你做什么?”水沐铃一脸不满的盯着那只揽在自己腰间的手,口气恶劣的道。
“寒王爷,我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真是太伟大了,你使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收服这妖孽?真是为民除害啊。”
“龙朝阳,我怎么就是妖孽了?我要是妖孽你也好不了那里去。”
“不过话说回来,你真打算嫁给这个古人?你确定以后要整天抱着一座冰山?”
“怎么说话呢?”
“哟,这还没过门的吧?怎么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本来还想说几句损损水沐铃的话,可是在冷玉寒极不友好的注视下,龙朝阳识时务的乖乖闭上嘴巴。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真不害臊。”
“哼!”水沐铃冷哼一声,把头转向一边,“我见到商琪雅了。”
“我早见过她了。”
“什么?你们怎么都没给我说过?”
“来这里之前,刚见过,我看她红鸾星动,满面红光,这是要喜事临门了。”
“这个我也看出来了。”
“什么?”龙朝阳一脸惊讶的看着水沐铃,“师父千叮咛万嘱咐,你千万不可以动用这方面的能力,你就是不听。不要命了?”
“就这么一小下而已嘛,不会有意外的。”
“真拿你没辙。”
“一般般了。”
“王爷,呃……端木将军……”管家走进偏厅,看着冷玉寒那张难看的不能再难看的脸,犹豫了一下说道。
“来找我的是吧?”水沐铃很自觉地替管家将话说完。
“是。”
“那你就请他也来偏厅就好了。”
“那……”管家抬头看着冷玉寒,直到他僵硬的点了下头,才应声出去,“我去请端木将军来偏厅。”
“末将参见王爷,公主。”
“凌霄然见过王爷,见过两位师叔。”
“恩。”冷玉寒只是不冷不淡的恩了一声,径自喝自己的茶。
“端木将军。”龙朝阳象征性的打声招呼。
“请坐。”水沐铃一脸笑意的看着端木凉城,“听管家说端木将军找我?”
“宣铃公主,末将有一事想请教您。”
“不敢当,我就一整天无所事事的小女子,那有什么值得将军请教的。”
“小师叔,你就帮帮凉城吧。”凌霄然见水沐铃有意为难端木凉城便开口说情。
“好吧,那就看在霄然的面子上,我就帮帮你好了。”
“啊?”龙朝阳有些诧异的看着水沐铃,这次她怎么这么好说话?转性了?看来这个寒王爷还真是调教有方啊。
“末将谢过公主。”端木凉城起身行个大礼。
“行了,没外人,这些就全免了,赶紧说吧。”水沐铃有些无奈的看着端木凉城真不知道他们这些古人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就行礼(拜托你怎么不想想,你现在可是公主。),真受不了。
“请问公主昨天弹得曲子是从何处学来的?”
“这个啊!我不太记得了呢。将军对这曲子有意见?”水沐铃抬眼看着端木凉城。
“只是听内人弹过这首曲子,她只说这曲子十天底下独一无二的。”
“你成亲了?”
“你娶亲了?”
一直被晾在一旁当背景的冷玉寒和凌霄然,同时讶异的问道,而水沐铃和龙朝阳则对看一眼,一副了然的样子。
“是的。末将已经成亲了。”
“那怎么没见过嫂夫人?”凌霄然说出心中的疑问。
“她坠崖了。”
“死了?”水沐铃毫无顾忌的直言道。
“不,她没死,只是不见了而已,当年在悬崖下,我并未发现她的尸体。”端木凉城坚定的口气不容置疑。
“哦?是吗?那你怎么不去找她?”
“不瞒公主说,私底下我一直在找,可每当快找到的时候,线索就会自动断掉。”端木泠成一脸苦笑地说。
“这样啊。那将军找我是为了……”
“我只想知道公主从何处学到这支曲子的,我想去见见那个人,问问他是否知道内人的下落。”
“哦,那我也不妨直接跟将军说好了。这是我从一青楼女子那里学来的。”水沐铃连草稿都不打的,信口胡诌。
“青楼吗?”
“是啊,你也知道的,就是那个很有名的醉芳居啊。”
“水水啊。”龙朝阳看着端木凉城黯淡的脸色,不禁有些同情他,这个水沐铃向来都是以整人为乐,落到她手里,算是遭罪了,所以暗地使眼色要水沐铃不要太过分。
水沐铃则回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安了,我不会太过分的,我可不想惹那位姐生气。
知道就好。
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样子,刚好被冷玉寒瞧个正着,本就阴沉的脸色,现在更是难看了。
“公主能否告诉末将那位姑娘的名讳。”
“我想想,我还真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小师叔,你就别在戏弄凉城了。”实在看不下去的凌霄然冒着被奚落的危险,开口求情。
“我很认真的在想啊,哎呀这都中午了,我饿了。”水沐铃轻轻起身,曾到冷玉寒身边,靠着他说。
“好,这就去吃饭。”冷玉寒口气有些不冷不但地说。
“你们几个就留下来一起吧。”
“恭敬不如从命。”龙朝阳非常配合的接下水沐铃的话。
餐桌上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氛,端木凉城心不在焉的吃着饭,冷玉寒冷着那张脸,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而水沐铃居然能视若无睹的同龙朝阳和了凌霄然说笑,正不愧是师出同门的两辈人啊。
“水水啊,你是不是该阻止他一下。”龙朝阳抬眼瞅着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喝酒的冷玉寒,小声提醒。
“呃……”水沐铃回头看着冷玉寒,嘴角微翘,拿过冷玉寒手中的杯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恩,这酒……没那么好喝嘛!你干嘛喝那么多。”
冷玉寒转过头,拎起酒壶继续喝酒。
“喂,喝酒伤肝哎,你不想早死就别喝那么多,不过也无所谓啊,反正我还没嫁你,到时候在……”水沐铃凑到冷玉寒耳边,不冷不淡的说。
“你……”冷玉寒两眼冒火地看着水沐铃。
“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别那么认真,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陪你一起死。”水沐铃用哄小孩的口气说着。
“哼!”冷玉寒把酒杯往桌子上一仍,径自离开了易牙轩。见大事不妙,水沐铃赶忙跟了上去,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了,但还是可以感觉到他是在生气的。
“教我琴的不是青楼女子。”水沐铃转身离去之前冲端木凉城说了这么一句。
“哎……”龙朝阳看着水沐铃屁颠屁颠的背影不禁叹口气,这两个人的以后,可真的算得上是多灾多难啊。
“呃……”端木凉城
“今天你是问不到什么的,还是明天再来吧。”龙朝阳很好心的提醒端木凉城,“霄然。”
“是,师叔。”
“你能不能别这么呆。”龙朝阳很无奈地看着一直毕恭毕敬的凌霄然,这个师侄,年纪不大,却古板的要命,趁这段时间该好好改造改造他。
“呃……师叔。”凌霄然有些不知所以的看着龙朝阳。
“今天跟着我去摘星阁吧。”
“是。”
“那我……”端木凉城正打算告别,却被龙朝阳点名叫住。
“端木将军,你一起去吧。”龙朝阳其实挺同情端木凉城的,惹到谁不好,惹到水沐铃。
摘星阁是专门为国师建造的,建在落日山山脚下,旁边有条河流过,是个山水环绕的地方,平时除了几个道童在那里打扫,没人会到这里来的。所以,摘星阁可以说是全京城最清净的地方了,连大觉寺都比不得这里清静。
“霄然啊。”
“师叔。”
“我有很老吗?”龙朝阳转过头看着跟在后边的端木凉城,一脸紧张的问。
“龙公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点都不老。”
“可他管我叫师叔哎……”
“辈分,伦常,不可乱,此乃古礼。”
“哎……照你这样下去,水水肯定不会告诉你,你想问的那个人在哪里。”龙朝阳坏心眼的看着端木凉城。
“我相信公主是明事理的人。”
“对,等她气消了,火散了,她的确会明事理,可是很不幸,你惹到她了。”龙朝阳意味深长的说。
“师叔,您……”凌霄然心知肚明,这位师叔虽然看似稳重,可骨子里,就偏偏多了那么几分恶作剧因子,只不过还没到小师叔的火候而已。现在摆明两位师叔,是在为难端木凉城,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得罪他们了。
“不要叫我师叔,我没那么老。”
“那……”
“叫我朝阳吧,反正我们年纪差不多嘛。”
“是,师……朝阳。”
“恩,不错,你也一样,别老龙公子左,龙公子右的,别扭,叫我名字就好。”龙朝阳看着身边的两个人,一个改造计划,渐渐浮现在脑海中,“那么,现在,我们去后山打猎,日落之前看谁打的多,输的人要负责今天的晚饭,我先走一步。”
端木凉城跟凌霄然不知所措的对看一眼,跟上那个消失的身影。
冷玉寒在前边走,水沐铃就在后边跟着。
“喂,你给我站住。”水沐铃冲着冷玉寒的背影喊道,“你干嘛摆脸色给人家看,你是王爷就了不起啊。”
“……”冷玉寒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喂!冷玉寒!你给我站住。”水沐铃快跑几步,挡在冷玉寒面前,气鼓鼓的瞪着他,“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冷玉寒语气十分生硬。
“喂,你是不是不喜欢见他们?可他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
“他们很重要?那我呢?我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那么亲近,更无法忍受你对我不理不睬,你是我的女人,你……”冷玉寒一口气将憋在心底的话全都说了出来,他真有些后悔带着水沐铃去赏花会,不过他也有些庆幸,正因为她去了,他才知道,她只是父皇的干女儿而已,才能有父皇的允婚。
“你承认你喜欢我了?”
“不只喜欢而已。”
“恩?”水沐铃抬头便对上冷玉寒深邃的双眼,柔柔的,带了几分酸涩,却又有种浓得化不开的东西。
“你该明白的。”
“我……”水沐铃咬着双唇看着冷玉寒,他的心意她是明白,被称为铁血王爷的他,若不是用情至深,又怎会由着她的性子胡来,她伤了他,作弄他的小妾,在王府里为非作歹,甚至爱在他背后搞些小动作,他都不曾真正的对她怎样过,他甚至都不曾在意过她的来历不明。“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水沐铃知道自己也是喜欢他的,甚至比喜欢还多了一点,可她却从没认真考虑过自己的去留问题,她向来不爱多想,想到哪就去哪,玩够了就走,没有任何牵挂,可是现在她愿意为他留下来吗?离开的话,她舍得吗?会跟以前一样无牵无挂吗?
“好,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水沐铃沉思了半天才缓缓开口,“但是,我会把你的小妾送走,一个不留。”
“……好!”半晌,冷玉寒沉声道,声音依旧冷冷的,但是微微翘起的嘴角,却表明了他现在心情很好。
“哼!你就不心疼?”水沐铃坏心眼的看着冷玉寒问。
“就你一个我就够头疼的了,还心疼?哪有空再心疼别人。”
“你是嫌我麻烦喽?”
“对,你是我的头号麻烦。”冷玉寒轻轻将水沐铃揽入怀中语气中满是宠溺。
“你说什么?”水沐铃两眼圆睁的瞪着一脸笑意的冷玉寒,“你居然说我是麻烦,你……”
看着那张叮咛不止的小嘴,冷玉寒情不自禁的咬了上去。
漫天飞舞着落叶的桃花林中你,深陷其中的两个人,谁也没注意不远处,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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